“来了?”苏闲朝这位高冷的女下属客气地一点头,也没换来她的礼遇,她甚至没有问候一声重伤的上司,就直截了当地切入正题了。
“关于那名中学校长,我们按照你的命令,深入调查了一下他的个人背景。除了纸面上记录的那些,还发现了一些不为人知的部分。”
苏闲对于不为人知的部分格外地感兴趣:“说说。”
“那我就挑最要紧的说。”冰女苍白如面具的脸上突然多了一丝属于人类的表情,她的眼睛里透出了毫不掩饰的鄙视和厌恶,“那家伙是个恋童癖,他不止一次s_ao扰过学校里的女孩。女生们受到侵害之后大多不敢声张,偶尔有家长上门去闹,却也被他想方设法压了下来。”
“妈的,这个人渣!”“贵宾犬”勃然大怒,苹果咬的咔嚓响,“死的太晚了!”
张既白没有出声,但看他的表情,也是赞同这一说法的。
苏闲却要冷静的多,除了愤慨之外,他抓住了最关键的信息:“你的意思是,他只对小女孩感兴趣?”
冰女略略颌首,苏闲一勾嘴角,露出一个讥诮十足的笑容:“你猜,他夫人知不知道这件事?”
他蓦地敛起了笑意,眼睛里只余下彻底的凉意:“准备一下,我们要去拜访一下那位中学校长的遗孀。”
苏闲整装待发的时候却被人泼了冷水:“她们走,你留下。”
苏闲看着张既白那张突然严肃起来的脸,有些纳闷:“怎么着,你对我们的行动计划有意见?”
“我对你们的行动计划没意见。”张既白不苟言笑的时候愈发突出了他身上的禁欲j-i,ng英感,惹得某个满头卷毛的女人哈喇子流了一地。
他推了一下镜框:“不过我建议行动指挥最好换一个人。”
“贵宾犬”抹了一把嘴角的口水,瞄了身边的冰女一眼,那小妮子还是一副冷若冰霜的模样,但眼睫毛却动了一下。
她对着上司那张毫无血色的脸叹了口气:“我也同意,您就安安心心地做个病号吧。组长一职就暂时由我代劳了……”
苏组长轻蔑地打断她:“就你?那我还不如让项羽代劳呢。”
“呸!他哪里比我强了!”“贵宾犬”愤怒极了,满头卷发也跟着炸成一朵向日葵,“你肯定小人之心……”
“是啊,我就担心你鸠占鹊巢。”苏闲痛快地承认了她的指控,又冲着张医生挑挑眉,“既然医生这么担心我的话,那就带上医药箱和我一起走吧。”
张既白若有所思的眼神在他面上扫了两个来回,才慢条斯理地开口:“请问,我这份兼职有没有报酬?”
“这个嘛……”苏治安官拉长了语调正想打起官腔,却不慎被某个色胆包天的女人抢走了话语权:“这个嘛,我们组长一定会向上头打报告为您申请的!来吧医生~”
张医生提了下嘴角,未置可否,苏闲瞟了一眼自作主张的某下属,皮笑r_ou_不笑:“行,要是那帮老头子不肯批的话,就从你的工资里扣。”
说完他在“贵宾犬”的欲说还休的哀怨眼神里扣好了外套上的铜扣,而后顿了顿,含笑的目光扫过所有人:“走了。”
冰女开来了那辆黑色的切诺基,她面上不显,但体现在了行动上——为了照顾上司虚弱的身体,她尽量想把车开的平稳些,可惜没多久就遇上了滑铁卢。
她皱着眉盯着街面上那道从天而降的沟壑:“我昨天经过这里的时候,路面还是平的。谁干的?”
张既白露出一个意味深长的笑,“贵宾犬”则是幸灾乐祸起来:“哟,这事儿要是捅到综管局那边,我看某位的工资也不够扣的吧?”
冰女有些意外,后座那两位一明一暗的嘲讽,指向性够明显了,她瞥了一眼副驾驶座上的苏闲:“组长,是你?”
当事人欲盖弥彰地轻咳两声,正儿八经地假公济私:“别往外说。”
冰女单薄的唇角弯了一下,也一本正经地请示回去:“是命令吗?”
“你这孩子。”苏闲无奈地笑了笑,“这是我的私人请求,你不想遵守也可以。”
驾驶员一转方向盘,避过崎岖的大坑,恢复到面无表情的模样:“知道了。”
赶到目的地的时候,天光已经明亮起来了,漫长的一夜终于过去,可烂摊子还没收拾完。
这是一座独门独栋的两层半高的小楼,红瓦白墙,半拱门窗,典型的欧式风格,配上j-i,ng致的院子,称得上是别墅配置了。
这样的居住条件在“孤岛”里是绝对的中上水准,无论是何等恶劣的条件,人和人聚集在一起,随时随地都能分出高低贵贱。
这一家的男主人生前是这一区域最大的中学的校长,由综合管理局亲自下的任命书;而在学校复开之前,他则是综管局一名中级官员。
基本上,能和综管局搭上关系,都算是这座城市的上流人士了,论地位论待遇,都比他们专门做脏活累活的治管局要强得多。
苏闲推开栅栏铁门,带着人走进了院子。
那铁门上就缠着一圈圈枯萎的藤蔓,看得出来,主人家j-i,ng心打理过这个院子,几乎将它改造成一座小花园,只是季节不对,那些花草树木只剩下枯枝残叶,放眼望去,满院的萧条。
想来再过几个月,春暖花开之后,这里又会是另一番景象。
只可惜,这里的主人未必还能等到。
先行一步的项羽闻声而出,面色沉沉地为苏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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