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总觉得怪异,既然不是齐光那是什么人,值得他去这般焦急?
安庆想过许是齐光的下属,却怎么也没有想到,这人居然是苏文卿。
大夫生怕苏文卿咬伤自己在她齿间咬了帕子,苏文卿一口银牙咬着帕子已经面如血色,身子却因为疼痛躬成一团。
安庆差些站立不稳,她不敢置信的将视线慢慢移至齐光的脸上,颤抖的声音质问他,“修云…你干了什么…”
齐光沉默不语,安庆气急却更担心苏文卿,急忙走上去一把抓住她因为用力而僵硬的手,“文卿,文卿,我是安庆,别怕你看看我,你睁开眼睛看看我!大夫!!她到底怎么了!!”
大夫哆哆嗦嗦的擦了把汗,也不知道是紧张还是惊吓,“这位夫…姑娘有心疾…不过尚有一救之力,可否请王妃搭把力…”
见到安庆过来这两人才微微松了一口气,虽看到世子对这位夫人态度不明,但到底男女有别,此处又没有丫鬟伺候,两位大夫也是尽量减少与苏文卿的触碰。
如今安庆过来,两人自是马上请求,说罢还看了齐光一眼急忙道,“请王妃用手按压这位夫人的心口。”
安庆自是允诺,只是抬步前转过身来对着齐光道,“出去。”
齐光是她的兄长,但是在看到苏文卿心疾复发,一瞬间的愤怒,安庆甚至不想多看齐光一眼。
送苏文卿出府的婆子们说苏文卿半个时辰前已经离开,但是她为什么还在定国公府,为什么身边是齐光,为什么平白无故会心疾复发。
安庆偶尔听徐子越提过,苏文卿天生便有心疾,受不得刺激。齐光是做了什么,还是说了什么,能让苏文卿已经许多年一直安稳的心疾突然复发。
安庆听着大夫的话半点不敢耽搁的帮忙,两位大夫忙进忙出,苏文卿逐渐从适才的蜷作一团终于渐渐恢复了过来,因为使劲而僵硬的身体也逐渐放松。
安庆从她心口拿开手时,这才发现自己的手也在止不住的颤抖。
两位大夫终于松了口气的擦了把汗,他们不认得这位夫人,但世子于王妃皆如此看中她,若是今日未能将她救下来,他们的小命休已。
安庆将苏文卿的被子掖紧,一张绝色的脸上是化不开的愁容,走出厢房,两位大夫正在外面规矩的等候。
今日齐光急匆匆请了两位大夫过来,待两人从这里离开定会被长公主请去问话。安庆关上苏文卿身后的门沉沉开口。
“今日你们救人有功,我自会有赏。只是有些话你们要记住了,我与徐夫人是极好的故交,今日徐夫人突然心疾复发只是偶然,虽是世子请了你们过去,但是真正带你们过来的是我。世子早就离开了,并未在此处多停留,可记住了?”
两人慌忙点头,王妃有意瞒着,不想让王妃知道世子与这位夫人的关系。富贵人家之间说不清的这些关系,那位夫人虽然病弱但容貌依旧绝色,与王妃不相上下,世子对人家心念至此也不是不可。
他们并不想沾惹麻烦,况且有王妃的话,他们自会瞒着,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他们也只不过是讨一口饭吃罢了。
待两人离去,安庆走出厢房,走近站立在黑暗中的齐光沉沉开口,“你与她说了什么?”
安庆很聪明,齐光对苏文卿有意这件事她早就知晓,但是齐光趁着苏文卿今日来府上将她带到这里,是说了什么还是做了什么,才能让苏文卿受次刺激复发心疾。
让安庆更加不安的是,以往苏文卿来到王府,无论徐子越有多么的忙,却一定会来接她回去。
今日徐子越至今还没有出现。
安庆心头止不住的发凉,无端的生出说不尽的恐惧,“你对徐子越做了什么?”
为什么他还未到,齐光是想办法牵制了徐子越,还是动了手段?若是今日苏文卿没有心疾复发,那齐光又会做什么?
神不知鬼不觉的将人带走?
“齐光,你告诉我,徐子越呢?你对他做了什么?”
齐光隐在黑暗中,就像一座石化了的雕像。他只是留了些许的线索,只要太子够聪明,就能挖到徐子越的真实身份。
他是这样打算的,但是苏文卿在听到徐子越会死时一刹那的病发,将齐光心头的所以恨意与愤怒消磨的干干净净。
今天救回来又如何,苏文卿已经喜欢上了徐子越,只是听到徐子越有可能出事已经如此,那若是徐子越真的死了呢?
若是他真的将人带走呢?
苏文卿的身体能否撑得过明天,她又有没有活下去的信念。
齐光想找一个理由去反驳,却发现只有一个答案。
那就是不能,没有。
若是让徐子越消失,苏文卿同样会消失,他们已经紧紧的绑在了一起。你生我则生,你死我则死,他不可能得到苏文卿,因为她喜欢的是他。
他已经没有机会了。
他喜欢她,但是喜欢的代价若是害了她,齐光宁愿放弃。
苏文卿活的很快乐,徐子越待她很好,与徐子越在一起她很满足。他依旧喜欢她笑,喜欢她开开心心的样子,不想看到她用如此仇恨的眼神看着他。
有婆子远远的跑过来,说长公主请世子过去说话。齐光目光紧紧的盯着闭着门的厢房,里边苏文卿已经无恙了,视线移开最后落在安庆愤怒的脸上,齐光淡淡的笑了笑开口道,“影卫刚刚传来消息,徐子越连夜审讯从刘登嘴里撬出了太子私藏贡品的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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