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他这几年的,不内伤得更重!”
“怎么没气死!”说罢,她又补了一句,一脸可惜。
宋钊对这她这种睚眦必报的性子算是了解,调侃道:“你们赵家人果然都够小心眼,我们还是得提防一下。”
“不必提防,他不会拿我怎么样的,如若气一次狠的他还没有觉悟,那不用我们动手,他这皇位也要做不稳了!”
一个帝皇,这点气度都没有,他自己就得先气死!
宋钊真是被她逗乐了,赵暮染这才想来问李家的事。
“他那个小心眼的居然只判李家父子流放?”
实在不像他的个性。
宋钊道:“你觉得呢?流放路途艰辛,谁知道养尊处优的李家父子能不能熬得过去。”
碍着皇后,碍着李家那些门生,碍着朝中许多文臣与李家关系不匪,他当着众人的面总是不会赶尽杀绝的。赶尽杀绝的事,肯定是放到暗中,舜帝就是这样一个虚伪的人,即便所有人都心知肚明。
赵暮染忘记了她这个皇伯父有着比任何一个赵家人都狠辣的心。
确实,他怎么会放过这些对他有威胁的人。
赵暮染想着,却又莫名叹了口气。她这突然来的惆怅叫宋钊奇怪,不由得问道:“怎么了,李家父子除去,虽然还有个赵文钧,但你外祖家的仇也算是报了一半了。”
赵暮染杏眸转了转,说:“只是觉得世事无常罢了,并没有想什么的。李家一夜倾倒,帝王的恩宠实在是让人如履薄冰,感慨而已。”
“自古帝心难测,而且权臣替交,也是自古不变的定律。今日没了李家,那些大臣可能会心寒,可这心寒抵不过权势,他们依旧会对掌权之人趋之若鹜。”宋钊神色很淡,眼神却异常冷酷。
“懂。”
女郎点点头,将李家的事先抛到了后边。宋钊却是突然和她说起别的事来,“大皇子有问题。”
“嗯?”
赵暮染被他突然冒出来的一句话说得没头没脑,郎君慢慢跟她解释:“这场算计最开始就是我策划的,我的人哄骗了当地官员信以为是大皇子的人,在做下事情后早就撤离了。然后算计是那批官员落网,指证是大皇子所为,那些人被押回都城审问,被人杀害在路上。”
“我发现那批人与在回都城路上刺杀我们的那批是同一伙,是被暗中养着的私兵,后来大皇子直接揭出李家养了私兵,李家父子也承认了当初刺杀之事。”
这有什么不对的吗?
事情合情合理,李家人为了保大皇子,灭口证人啊。
宋钊难得看到懵懂的样子,在她脸颊偷了个香:“不对的点在,李家只养了一千私兵。上回刺杀我们的人有几十众。沿途再设有追踪,这少说得二三百众才能调配得开,这一派便是大批的人马,这支私兵人数岂止一千?!”
“你怀疑养私兵的并不是李家人?!”
赵暮染吃惊,明白了关键,随后完全明白了他的意思:“真正养私兵的人是大皇子!”
那个人人都道懦弱无能的大皇子!
“对,而且他当断则断,在危机时刻用大义灭亲保住自己,同时又让自己与太子之位无缘。这显然是在降低陛下的猜忌之心,这怕是以退为进,先让陛下觉得他没有威胁,会抽手对付他的其他兄弟。”
“实在有魄力的很!”
李家,那样一个靠山,说断就断了。
这样的心智与狠绝,绝对是成大事者才该有的。
“他是不是还打乱了你的计划?”赵暮染猛地想起他先前说过,这才是开始。
他对大皇子此举显然是没想到的。
“对,打乱了我的计划。本来该是顺带将二皇子直接拖下水的,让事情最后该是变成赵文钧为太子之位设计兄弟,这样大皇子还是能安然出来,却还是会让陛下继续忌惮。这样,我以后行事也极方便,但他的指认让我计划有了断层,不能再冒进。”
只是一计,就全身而退。
宋钊倒也是有着佩服。
“那岂不是可惜了,你又得再废神思了。”原本的一箭双雕,有一支箭却是射空了。
“不着急。”宋钊没觉得什么,他又不是神仙,不可能事事都算到。
而且这天下聪明人也不止他一个。
“不管大皇子养了多少私兵,起码他的野心已经暴露出来了,这一年里,我们只要提防着他就可以。我们也是划算。”
起码是知对方的底细了。
“我这两日也闹够了,且也停战几天。”赵暮染想到这两天的解气,又是神清气爽。
宋钊突然将她抱了起来,直接往院子里去。
赵暮染被他吓一跳,忙圈住他脖子:“干什么去,一会该用饭了。”他还只穿着中衣呢!
郎君抱着她,只是笑,然后就坐在院子的石桌边,叫人取了什么东西过来。
看到邱志拿来的竹子与纸张一类的东西,赵暮染也被勾起了好奇心,然后她就看到郎君对着月色,开始削竹子,扎起了东西来。
“灯笼?!”赵暮染看到逐渐成形的东西,惊讶喊了一声。
可是又发现不太对,灯笼没有这么大。
“孔明灯!”她继续看了会,终于看了出来。
宋钊朝她笑。
此时,两位侍女送了饭食过来,赵暮染便坐到还在扎灯的郎君身边,给他夹菜给他喂吃食。
等到两人用完饭的时候,手上一直没停的宋钊已扎了十余只灯,让人又拿了蜡烛来,握着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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