棋呢,不知道今天谁更厉害。”
刘书记是几个好友对他的调侃,据说刘老头以前在煤矿做过书记,后来因为某些原因遭人陷害才落到农场这种地方的,几个人加起来几百岁的年纪,说话开玩笑最喜欢戳人心窝子,便给刘老头取了这个绰号,刘老头听着挺欢喜的,哪怕年纪比他们小二十多岁,聊天却没有任何代沟。
他们进屋后,刘书记就没心情下象棋了,问起三兄弟的情况,“要不是局势不好,以三兄弟勤奋的程度,绝对是国家的栋梁,可惜了啊……”
对很多人而言,他们不缺少天赋,不缺少努力,缺少的是机会,而这种机会,不知道啥时候才会有,刘书记搁下象棋,问李老爷子,“你是这里年纪最大的,你说以后会恢复高考吗?”
李老爷子懂他的意思,一旦恢复高考,下乡知青们就有光明正大的机会回城,用他们学过的知识为社会主意添钻加瓦,而不是扎根在农村,做些和自己所学没什么关系的农活,物尽其用才能发挥最大的效果,知青下乡,是人才的浪费。
“我相信,即使不恢复高考,国家也会找到其他办法安顿人才,我们要对国家有信心,以后肯定是越来越好的。”
“是啊,毕竟,农村四十多岁的妇女都对咱们国家有信心,咱更该抱着希望才是,三兄弟答题的情况怎么样,你们去看过没,我蛮好奇薛花花同志为什么突然要扫盲,你们说,她是不是嗅到了什么风声,李雪梅信里不是说到有个罗梦莹的知青吗,她家里貌似不是简单的工农家庭……”他们在农场,外边很多信息都不及时,城里的局势怎么样更是无从所知,他们太想回去和家人团聚了。
李老爷子沉默,许久才感慨,“真要那样就好了,不过依我看,估计是当母亲的想让子女增强信心吧,待会问问就知道了。”
差不多一个小时的时候,李老爷子去堂屋提醒了句,陆明文三兄弟对时间没什么概念,每回考试都没准确的计过时间,做完检查遍就交卷,有时候薛花花提醒他们交卷的时候就交,不太明白一个小时具体是多久。
三兄弟从最初的不习惯,慢慢的习惯用钢笔写字了,只是写出来的字笔墨控制得不太好,稍微不注意墨水就浸透了纸张,陆德文为了不让纸张变得黑黑点点,只有分秒不停的写字,写完语文写数学,写完数学写历史和地理,而陆建勋则和他反着来,先写最难的数学,然后是地理语文历史。
写着写着,写出来的字突然没了颜色,陆建勋心头咯噔,举起,好像没墨水了,咋办哪。”他刚写到最精彩的地方呢。
张顺听到这话,忙把墨水瓶递给陆建勋,大致瞄了眼陆建勋试卷,地理最后道大题,他拧开瓶盖,“建勋同志,要不要帮忙。”陆建勋做题的速度还真是快,才多久的时间墨水都用完了。
陆建勋不跟他客气,“麻烦你了。”
挤满墨水,陆建勋重新答题,房间里充斥着沙沙的写字声,陆建勋刚动笔,陆明文的钢笔没墨水了,他不好耽误张顺时间,自己拧开钢笔挤墨水,张顺在旁边提醒他,“没装满的话你轻轻捏两下,重新挤,墨水装满用得才久些,否则你过一会儿就没墨水了过一会儿就没墨水了,耽误时间。”
陆明文照着他的话做,待钢笔的软管里装满了墨水才收起钢笔,把墨水瓶推给陆德文,“你是不是要用?”
三兄弟做题的速度是差不多的,陆明文比较陆德文,果不其然,陆德文的钢笔没墨水了,写出来的字颜色明显浅了很多……
三兄妹没有时间概念,专心致志做题,李老爷子啥时候过来提醒时间也不知道,不知多久,三兄弟做完题目后检查了遍,抬头就朝外边喊妈,陆建勋声音最为嘹亮,“妈呢,妈呢,做完了哦。”
喊得房间里得人都愣住了,随后哈哈大笑,陆建勋反应过来,不好意思的挠了挠头,“我还以为在家里写作业呢,对了,作业写完了,我帮陆明哥煮饭去了啊。”做完题了,他才闻到不知谁家弄吃的,香喷喷的,闻得他直流口水,陆明文和陆德文也收起钢笔,问张顺试卷交给谁。
“李爷爷在旁边,你们给他拿去吧。”
对三兄弟答题的速度,屋里的几个老人颇有些意外,规定的是三个半小时,到现在要差20分钟才三个小时呢,李老爷子拿过三兄弟的试卷,“你们每道题都做了?”李雪梅说高三的课本没教,他们出的是高一高二的题目,几人商量过题目的难易程度,以他们的速度,不可能这么容易。
张老爷子专门去堂屋翻了翻自家孙子的试卷,得,剩下整门科目没写呢,三兄弟就写完了?
张顺问张老爷子,“德文同志他们的成绩出来了?”
“没有,好好做,别给我丢脸。”孙子是在城里接受过教育的,结果被三个扫盲的小伙子给比下去了,张老爷子心情说不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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