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竹拿不准主意,不知道到底他是没醉,还是醉了就这样,伸手在他眼前晃动两下,被祁暄精准的抓住,顾青竹才确定下来。
“喝了那么多,你居然还没醉?”
这人的酒量简直深不见底啊,先前在营帐里,好些个老将都趴桌子底下,抱着个酒坛子胡言乱语。
祁暄将顾青竹的手放到唇边轻吻一下:“我就说那帮老东西不行,我祁暄生平两件事从没怕过别人。一是打仗,二是喝酒。”
顾青竹抽回自己的手腕子,冷哼一声:
“真是风大不怕闪了舌头。你要真那么厉害,有本事别装醉啊。”
喝到最后,不还是一口一个‘不喝了不喝了’‘醉了醉了’。
祁暄被当面揭穿,摸着鼻头干咳一声,见顾青竹坐在床沿,不算明亮的灯光让她看起来忽明忽暗,最让他心动的便是那双招子,又黑又亮,像是会说话般,特别好看。
祁暄往里床躺了躺,然后拍了拍身侧,示意顾青竹躺下,顾青竹拒绝:“满身的酒气,我不要。”
说完站着要走,被祁暄一把拉着手臂,就带倒下去,祁暄一个翻身就锁住了顾青竹的手脚,居高临下,邪气的舔唇:
“还想跑哪儿去。”
顾青竹挣扎不过,干脆不挣扎了,四眼对望好一会儿,营帐外还有将士们喝酒说话的声音,群情激昂,热闹非凡。
营帐里,两人上下重叠,四目相对,帐中灯光昏暗,别样暧昧。
“今日这样的场景还记得吗?”
祁暄突然开口对顾青竹问。
顾青竹一愣:“什么?”
“我和你回去的那一晚,也是像这样的情况,大获全胜,军民同乐,你扶着醉酒的我进营帐,我压着你……”
祁暄将此事的场景描述出来,顾青竹脸颊一红,立刻明白他的意思,两人上一世便是在营帐中,被大梁刺客杀了的,然后两人没有死,而是回到了二十多年前。
一切就好像是宿命回转一般。
顾青竹犹豫问道:
“那你说,今晚会有人来刺杀吗?”
若是有的话,正好可以瓮中捉鳖,总不能在同一个坑儿里掉进去两回。
祁暄趴在顾青竹身上失笑,伸手点了点顾青竹的鼻尖:“青竹,我有没有跟你说过,你有的时候真的很可爱。”
顾青竹蹙眉:“什么意思?”
祁暄噙着笑的唇缓缓落下:“就是字面上的意思。可爱,可爱到我心里去了,真想一辈子就这样看着你。”
顾青竹环住祁暄的颈项,当然知道今夜不会有刺客来,上一世祁暄是将大梁尽数覆灭掉,将他们的士兵俘虏而来,才让人有机可乘,而这一世,祁暄不是主帅,而大梁还没有侵覆,没有俘虏,又何来刺客。
“青竹,我想要你。”祁暄粗嘎的声音在顾青竹耳边响起,顾青竹闻言,闭上眼睛没有说话,但是一双手臂却也没有像往常那样推据,祁暄气息紊乱,大手在顾青竹身上游走,迫不及待去解她的衣襟,然后一只手再解自己的,顾青竹屏住呼吸,咬着唇瓣,微微发抖的身躯说明了她此刻的心情。
营帐的帘子被风吹开一些,一股夜风袭来,祁暄停住了手,趴在顾青竹身上平息。
顾青竹察觉他停下了动作,睁开双眼,看他忍耐的趴着,问道:“怎么了?”
祁暄转头在她脸颊上反复亲了两口,然后才起身,说道:
“这里环境不好,不能委屈你。”
祁暄坐在床沿大口呼吸,顾青竹捏着衣襟坐起,发髻松动,瀑布般的黑发倾泻而下,伸手拉了拉祁暄的衣袖,祁暄回头,就看见顾青竹双眼湿润,嘴唇红肿的模样,那唇红齿白的口中吐出一句:“我……没关系。”
这诱惑的模样,加上这一句‘没关系’,差一点让祁暄刚刚平复的理智再次崩盘。赶忙收回目光,不再看她,抓着后脑勺道:
“你没关系,我有关系。说了再不会让你受委屈的。”
那别扭的模样,让顾青竹忍不住扑哧一声笑了出来:“可别憋坏了。”
祁暄觉得有些难为情,故意放出狠话:
“别说风凉话,等回了京,有你好看的。”
祁暄见顾青竹抿唇发笑,那样子就像是一株养了多年的兰花突然开了,灿烂的光照进心房,兜兜转转,沧海桑田,最终身边留下的还是对方,这种感觉真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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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暄和顾青竹要回京城了,张黎亲自送他们到玉塑关,张黎得留下打扫战场,两个月后回京复命领赏。
“回去之后,替我向侯爷问声好。”张黎对祁暄道。
祁暄应声:“放心吧。这阵子有劳张叔照料,今后还不知道有没有机会并肩作战。”
张黎朗声大笑:“我可没照料你,是你一直在照料我。一定还有机会的。不过,我心里却不愿这个机会到来。若能天下太平,谁愿意打仗呢。”
“说的有理,希望天下太平,无仗可打。方为大幸。”
张黎看向顾青竹,郑重的拱手一礼,顾青竹受宠若惊,赶忙福身回礼,张黎对顾青竹道:“世子夫人乃女中豪杰,医术超群,令人敬佩。”
军中医术超群之人不在少数,但是像顾青竹这样的身份,却还能放低姿态,一视同仁,这才是最令人钦佩的地方。
“主帅言重,我本就是个大夫,大夫救人治病,天经地义。”
两人与张黎告别之后,便上了马车,提早回京,静待两个月后相聚。
两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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