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揉了揉,温声道:“你莫急,按理说临姑娘本就是师父安排给师兄的,我们也无理插手,且你这样急,总不免白白伤了自己,倒叫我心疼。”
君若手上传来温暖的触感,一时间有些窘迫,猛然挣脱他的手,“哦”了一声。
祁函也不在意,只看着她的眸子微笑道:“我是盼着你时时开心的。”
炸毛的小姑娘脾气终于收敛了些许,别开眼道:“我知道,那要是没什么事,我就先回去了。”
祁函点头:“慢着些。”
...
临绾千好容易才接受这大佬儿会偶尔变身炸毛傲娇兽的现实,正打开箱子下决心读出个模样来好叫自己一个月后不至于那般丢脸,便听到了隔壁大佬儿的房间里君若娇生生的质问。
她还想回去呢!
临绾千一朝被人强行剥夺了人身自主权,还得忍着听别人背后嚼舌根,这叫什么事儿。
她皱皱鼻子翻开册卷,才读了几页,却眸间一震,突然发觉……自己所宿的壳子…好像不大对劲儿。
临绾千又胡乱翻了几页,册典上的入眼处的墨字一个个直扎心底,竟不可置信的发现那些冗杂策论自己只稍注意便能复述出来,且文思通透,不觉间福至心灵——她几乎看到一个月后自己翻身农奴把歌唱的曙光了。
临绾千眼前一亮,真真想放肆大笑三声,良久才将这yù_wàng费力忍住,兴奋的锤了锤桌子。
啧啧,果然反派祸水的壳子也不是吃素的,她没白在这书中折腾一遭儿。
小姑娘忽一日发现老天爷给这副壳子的心窍开了外挂,不觉兴致昂昂,待在房中捉着册典经论研读了大半日,竟还没觉得有多累,直到该掌灯时才揉揉眼睛歇了下来。
房门被人叩响的声音传来,临绾千收拾好东西抬起头,看到门外站了一个颀长的影子,手里好像还端着什么东西。
她打了个哈欠,上前拉开房门,正看见弓恒摆着冷淡的面色,端着几盘饭菜在门槛外站的笔直。
她才想起来,白日里太投入以至于忘了去吃饭。
弓恒没说什么,径直将托盘递给她便走了,碗盘中的热气熏蒸上临绾千的眉眼,没来由教她有些怅然。自己今天还没见着大佬儿一面呢,或者,兴许这个月都见不着了?
临绾千手持托盘在门前站了半晌,突然有了一种迈出门去拐到容晏房中看看他的冲动。
不行,须得忍着,诚然他长得俊,可那成天嫌弃自己的俊脸又有什么好看的。
且今天办的事也忒无理取闹了些。
临绾千自觉形象亏损,下了决心要翻身,皱皱鼻子回头关上了门。
第30章剖白
容晏上次给夏侯递上去的密折中,提及了楚王的小儿子祁函。
虞承王二十三年七月,夏使到达楚都,表两国联姻之意。
夏楚两国国力相当,且夏国因王室血统的缘故,地位上自然比其余百国更高一层,而今主动求结两姓婚姻之好,楚候焉有不应之礼,自是好生相待,很快便将到来的夏使安置了下来。
夏侯现有三女,然唯有姜夫人的女儿和硕公主仍待字闺中,年十五,正逢适嫁之龄,而楚王五子,三子业已成家,最小的儿子是年刚满八岁,嫡子祁函虽在凉山未归,却也不过这两年的时间,夏侯的意思是,先将二人的婚事定下来,待祁函学成,回到楚宫再做计较。
楚候初闻夏侯所谓联姻原是嫁女,心中已然生惑,又听来使不动声色的将话风往祁函身上引,一时间沉吟不语。
他突然觉得自己有些憋屈。
世人皆不知他心中对祁函的计较,且细细深究下来,楚国世子之位虽是空悬,外人看来也只能是嫡长子的位置,楚嫡长子已成家,不出意外便是未来的楚候,怎么也轮不到祁函去。且夏候只有嫡子而无嫡女,和硕公主已然是地位最尊的女儿,嫁给祁函确然相配,且挑不明对方是否别有用心,何况在别的诸侯看来,夏国和硕公主如此,还算是屈尊降贵。
他心中有这个计较,自然不想让夏国的女子之后成为楚国王后,可是人家都上门来了,他能怎么说?
楚候遮住半张脸的九股冕旒微微晃了晃,良久终于对等在殿下的来使笑道:“如此甚好。”
来使任务完成,身心圆满的折回了夏都,楚候一张方脸略显沧桑,回到寝殿仍沉默良久,日落西山之时才差人备了笔墨纸砚,给远在凉山的祁函书了一封密笺。
...
临绾千的小日子从未过的如此充实,几乎赶得上自己穿越过来前备战高考的那段时光,不过她却是乐在其中,一则现在的脑子实在太好用,翻起书卷来的感觉堪称酸爽:二则…她实在想瞧瞧扬言要考自己经卷策论的大佬届时若吃了瘪是个什么模样。
可当她日盼夜盼终于等到了见大佬儿大那一天,正雄赳赳气昂昂的站在桌案跟前,摩拳擦掌待扬眉吐气之时,专职坏事儿的陈子渊又是气喘吁吁跑进来,推的房门哐当一声响,也不顾自己凌乱的发丝,一拳锤在桌案上,声音里透着股子狠劲儿:“师兄,君若来找过你没?”
容晏眸色一沉,须臾道:“没有。”
临绾千发誓自己近一个月里当真是过的是“一心只读圣贤书,两耳不闻窗外事”的日子,完全不知道两人一番不似往常的互动是什么情况,遂趁着两人沉默的当口,插空问道:“发生什么事了吗?”
子渊从袖里掏出一封信来抛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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