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气的感染,一直奏乐的宫人也不由自主的停了下来,用力的吞咽了下口水。
坐在龙椅的龙贤,微微地睁开了眼睛,淡淡地说:“怎么停了,新娘还没来,吉时还未到。“
延子怒斥奏乐的宫人,说:“还不继续。“
“是,是。“惶恐的宫人们硬着头皮,继续吹奏着。
所有的人,在等待着,等待着祀天殿里的严阿香。但是龙贤等的,却是颜香。
祀天殿,此时的宫殿,是安静的,还能听见偶尔的虫鸣声。
颜香静静的坐在祀天殿的正殿中,她闭着眼睛,这个动作,已经保持了几乎一天。她在等着,等着所谓的“吉时“,到了那个时候,自己,该如何做?真的,要嫁给龙贤吗?那个时候也许就能得到,娘亲所谓的自由,那么太平呢,也许就会从这个世界消失吧。
是啊,自己身的魂魄,若是借助守魂珠,也许真的能重回自己的身躯,但是太平必亡。若是用自己的魂魄祭了长明灯,就能驱阴兵,如此,西玄也是没有办法,也许能救太平于一时危难。
颜香无力地睁开眼睛,她该做的都做了,只剩下最后一件,是真正的为自己活一次,还是为太平?无数的想法在她的脑海中飞过,一时之间,她却难以定夺。
玄鸟出阴山,紫日临东墙,三出祀天殿,血溅扶摇宫。
这句话,是很早以前,娘亲临走之前,对自己说的。
她说,若是有一天你能够获得自由,就勇敢的去追求。
她还说过,要保存颜氏最后的血脉。
这两件事情,便是她活着的目的,若是她的生命中注定有此劫难,她不怕。天命如此,她的世界似乎早已经习惯了一条路,一跳直通天堂,或者地狱的路,从来没有人给过她选择,包括天命,也没有。
她是颜氏的家主,也是太平的巫使,所以她知道,她很早就知道了这句话的含义。
当玄鸟从阴山飞起,深红色的男人,带着红色光芒的男人,出现在了太平皇城东门口,当颜氏的巫使,三次不同的面貌,不同的目的进出了祀天殿,当,鲜血溅起在了扶摇宫前。
颜香忍不住侧过脸,看着祀天殿的门槛,这次的出去,就是第三次,最后,会是谁的血,溅太平殿的门前?在北康的时候,太平殿的原名,应该,就是扶摇宫。
扶摇一几万里,古来今往,国家,都是如此不倦的来回交替着,一代,又一代。
一切,都是天命。
早已注定!!
颜香缓缓的站了起来,若是早已注定,就让她任性这一回吧!
她伸手一解,丝绸的内衣从她布满了黑斑的身体滑落,她毫不顾忌的脱下了自己的衣服,**着身子,她伸手抚过红色喜庆的衣袍,面绣满了象征着日月的青鸟,她纤细的手,为自己这副容颜,这幅严阿香的容貌,小心的了妆,白粉铺满了全身,额间,她点了一个红色朱砂,然后毅然的踏出了祀天殿的门槛。
这次,她想赌,赌天命,也赌自己!
门外,大花小花惊讶的看着迎面走出来的严阿香,扶着严阿香,朝着前面走起。
这次的婚礼,没有宫人执灯开路,没有辇车代步,更没有十里红妆,只有自己,只有是三个背影,孤单而坚定地前进着。
太平殿,延子小声的对着闭目养神的帝说:“帝,吉时到了,需不需要?“
“再等等。“帝龙贤仍旧闭着眼睛。
面对满是盛筵,大臣们却没有了食欲,原本振奋的心情,也在等待中消散。眉头也都重新皱起,除了李抚司还有诸葛武,两个人仍旧盘腿而坐,他们也在等着。
皇宫外,王阁老回过了头,他看着数以万计的阴兵,在感叹之时,不由得有了信心。他转回了头,对着周围蓄势待发的士兵,用尽了所有的气力,喊了一声:“冲。“
这声用尽了气力,王阁老似乎要把这几年所有的愤恨都喊出来。是啊,多年的棋局,多年的成败,就在此一举了!
一瞬间,所有的士兵都朝着前面用力的冲去,扛着巨大的木头,一下下的朝着皇宫大门进击,皇宫巨大的城门发出了撼动之声。
“兄弟们,如今王阁那老贼不顾太平给予他的荣耀和地位,竟然公然的和西玄相互勾结,起兵叛逆,你们说,该不该杀。”雷将军举着巨大的刀,对着面前早已做好了准备的禁卫兄弟们大喊着。
“杀!杀!杀!”训练有素的禁卫也为了这一刻而显得气血宣扬。
“兄弟们,为了太平,为了帝,杀尽西玄兵,杀尽狗贼。”
“杀尽西玄兵,杀尽狗贼。”一瞬间此起彼伏的叫喊声在禁卫中响起。
“拼了!”雷将军用力一喊,对着出现的裂缝的城门,用尽全力的冲了出去,一瞬间,两军相交,刀剑相碰。
太平殿原本奏响的音乐声戛然而止,所有的宫人四处逃窜,拿着手里的乐器,躲在了角落瑟瑟发抖。
诸葛武抽出了身后的长枪,站在了太平殿紧闭的大门前,用力一震,虎目一瞪,周身的肌肉坚硬的竖起,一瞬间,连地板也震动了下。
诸葛武没有说话,但是这个动作,比说话来的更加激起了所有人的斗志。
“誓死保卫太平。“太平殿中,不知道哪位大臣高喊了一声,所有不愿投降的臣子,都相继呼喊着,这声音传出了太平,传遍了皇宫中的每个角落。
安阳城西的天空也亮起了烟火的光芒,诸葛亓知道,约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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