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只是看着恐怖,其实真的不深。”
叶初五不哭不闹,脸色始终是淡淡,她看了莫安一眼,眼中含着别人看不懂的深意。她被推着进入手术室,期间她看了医生一眼,淡淡道:“如果真的治不好了,也请帮我保留住我的手。”言下之意就是哪怕她的手残废了,也不能截肢。
叶初五发现,最近顾西岸每天起来都是眼睛红红的,精神萎靡,一副通宵没睡的样子,她受伤的消息传回华夏不久,顾西岸便赶来了米国,一手操办了她的衣食起居。
忍了几天,叶初五忍不住叫住忙碌个不停的顾西岸,问他:“顾西岸,你在忙什么?”来了几天,每天从天一亮他就在病房里面转来转去,天黑了就到病房外面东看看西瞧瞧,那副严肃、生人勿近的模样,像极了神经失常的人。
他不吭声,叶初五只好再问:“你是不是在担心我的手?”她抬起左手晃了晃:“别担心,医生说了,因为手术做得及时,我的手保住了。我看这样吧,反正我伤得也不重,你就想回国吧,别因为我耽误了你的工作。”
顾西岸转头瞪了她一眼,眼角紧绷着,双唇紧紧地抿成一条线:“伤得不重?难道非得要整只手残废了才叫伤得重?”他说着说着忽然哽咽了。
天知道他为什么哽咽,得到消息那天,他整个人都是懵的,米国传来消息说叶初五受伤了,伤得很重,很有可能要截肢。
他当时急得不行,恨不得装上翅膀即刻飞往米国,可是他只是个凡人,既没有超人飞天遁地的能力,也没有蜘蛛侠飞檐走壁的绝技,他只能抓紧时间联系私人飞机,争取早日飞往米国。
当飞机落了地,他接到莫安的电话,她哭着告诉他,说:“顾西岸,你到了吗?小五已经从手术室出来了,手是暂时保住了,可是她手上的伤····”说到这里,她再也忍不住了,呜咽了起来,粗重的喘气声惹得他一颗心提到了嗓子眼。
顾西岸急忙问道:“快别哭了,你给我仔细说说怎么回事!”他声音很大,像个疯子似的在街上大喊大叫,行人纷纷回头张望,他全当看不见。
电话那头,莫安吸了一口气,待情绪稳定后才道:“她的手虽然保住了,可是伤口太深,整只右手,整只右手就像去了肉的骷颅头。”她并没有夸张,事实上,叶初五手上的伤比她说的还要严重几分。
“知道了,我已经到米国了,一会就能到医院,你照顾好小五。”顾西岸吩咐完后挂了电话,招了一辆的士,他坐在后排。
他整个人蜷缩成一团,双手交合抱着膝盖,头深深地埋在双腿之间,长到这么大,他第一次觉得人生好茫然。
叶初五勾起嘴角笑了起来,苍白的脸色因为笑意多了几分朝气,她故意举起右手,眨巴着眼睛看着顾西岸道:“才没有残废,不行你过来,我给你挠挠痒痒。”
顾西岸小脸一红,瞥了他一眼道:“闭嘴,都这个时候还有心情耍流氓,等你好了,看我怎么整治你。”
叶初五用左手点了下鼻尖,顿时乐了:“顾少爷,我只是想要给你挠挠痒痒,怎么就流氓了?”她一脸无辜的样子凝视着顾西岸。
顾西岸干渴,以前和几个哥们开惯了玩笑,说到挠痒痒那都是浑话,乍一听叶初五说出来,他下意识便想歪了。
下午,顾西岸忽然失踪了,等到了晚上,他提着保温瓶出现,一副讨赏的表情走近病房,把保温瓶放在桌上道:“我给你煲了汤,趁热喝吧。”
叶初五挑眉,想起了下午时莫安给她说的事情,她说:“小五,我预感你要倒霉了,顾少爷竟然提着一只鸡进了厨房,我的天啊,那根本就不是世界级的灾难现场。”
莫安虽然说得很恐怖,但是叶初五还是决定效仿神农尝百草的精神,以身尝试,看看顾西岸带来的汤是否真如莫安形容的那样恐怖。
小心地搅拌着汤勺,嗯,芬芳扑鼻,深吸一口气可以闻到淡淡的药材香味,然后才是乌骨鸡的清香,叶初五咽了咽口水,用汤勺反复地搅拌着碗内清水一般的鸡汤,脸上的笑意僵住。
顾西岸忽然凑过去,就着她的左手把汤勺举到她的嘴边,哄道:“快尝一尝,我熬了一个下午,这汤一定不错。”
叶初五心中拒绝,熬了一下午的鸡汤仍像清水一般清澈,想来这汤也不是什么好东西,不过,既然是他用心做的,她就喝喝看吧。
她将汤勺拿开,直接就着碗沿仰头把大半碗汤喝了,这汤水一进入嘴巴,腥味和苦味立即融化了开来,她像是感觉到自己在生咬着活鸡,鲜血淋淋,鸡味浓郁,然后感觉她在啃着世间最苦的中药,每咬一口,舌尖都被苦得发麻。
强忍着呕吐感,咽了口大大的唾沫,把碗放回桌上,一连咽了好几口口水,才把快到嘴边的恶心咽了回去,又过了好一会,一股酸味从胃部汹涌而来,她连忙捂着嘴巴。
顾西岸瞧她表情不对,快速走过去拍着她的后背问道:“怎么了,难道是呛着了?下次喝汤记得不要牛饮,糟蹋了汤汤水水不说,你自己还得活受罪。”
他虽然说得理直气壮,心里却不由有些奇怪起来,看叶初五的表情并不对劲,顾西岸疑惑着倒了一碗汤出来,小小的喝了一口,即时吐了出来,他苦着一张脸望着叶初五委屈道:“好难喝,你怎么不吐出来。”
叶初五忍住笑意,脸色严肃无比地道:“我味觉失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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