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客气。”
玥姬怔怔地看着她,嘴角动了动,却半天没说出一个字。
那天夜晚,萱坐在床上把玥姬讲的话从头到尾重新想了一遍,她今日虽然对玥姬放了狠话,可心里却无法对她说的那些事释怀,使劲想让自己回忆起来,可怎么努力都感觉毫无作用,总之,越是回忆越是觉得头脑一片混乱。
几百年前,在她的魂魄渐渐虚弱,即将散去之时,迷迷糊糊间好似有听到一个声音,“你现如今,心里可曾后悔过?”
当时显然并没有任何时间让她去回答,便魂飞魄散了。
待她重新醒来的那一刻,发现自己身处于一个小木屋中,缓缓起身,走到铜镜前,抬手轻轻抚上自己的面容,觉得很是不可思议自己竟又重生了。
她始终没注意到,在一旁的角落里,有几滴血显得格外的刺眼。
自从那次醒来,她无缘无故便成了引路人,周围的,只要是她认识的人,都认为她把那些前尘往事都忘记了。可只有她的心底很清楚,自己魂飞魄散过,不知为何又奇迹般的活了,至于记忆,她依稀记得有个叫辰逸的人,印象里自己好像很爱他。
身为黄泉路上的引路人,她当时唯一确定的是自己并非人、也并非鬼,那么她到底是什么?说到底自己都不太清楚。
最后在混乱的思绪中,萱开始觉得,也许玥姬说的事情是对的,或许自己之前就是那种无情之人。
想到这里,萱捧着脑袋低头,喃喃道:“轶,怎么办?我好想把记忆弄丢了。”
她的想法触动了怀里的那个勾玉,只见那勾玉忽然亮起,发出幽幽的光芒,萱无意识地缓缓倒下,迷迷糊糊间好像做了个梦,梦到轶正抱着个人在哭,那哭声很是克制,她走近细细一看,从那人的服饰上可以看得出来,是一位女子,只见他一只手捂在那女子的眼睛上,颤颤巍巍,喃喃道:“你现如今,心里可曾后悔过?”突然,她心头一悸,马上猜到了什么。只见,不知什么时候,轶的手上已出现了一个匕首,银光一闪,便见他直直的捅向他自己,萱看了几乎都要尖叫起来,发了疯似的跑到他面前,想要去夺他手里的匕首,可她无论如何,却怎么都触不到他,只能眼睁睁地看着他又捅了数刀,鲜血直流,那鲜血的红与他穿的红衣的颜色混在了一起,红得那么刺眼,最后,一颗发着光的珠子被他从体内硬生生地逼了出来,他满手是血,只见他咬着牙强忍着痛,艰难的用法力把那珠子劈成两半,把其中的半颗珠子强行打入女子的体内,只见此时女子几乎快变成透明的身体又慢慢地重新组建了起来,在那一瞬间,萱看到他虚弱地。。。笑了。
梦醒之际,萱看到枕上有一些泪渍,风轻轻一过,感觉自己的脸颊那儿凉飕飕的。
缓缓回神,现在,她知道了,她终于知道玥姬为何会那样说了。
可事情往往就是这么巧合,第二日,萱见到了许逸,其实自从之前意外得知许逸就是辰逸后,萱便找各种理由一直回避着他,觉得还是不见为好。可在见过玥姬后,现在一堆的事在萱的脑子里像是炸开了锅,便一不做二不休,直接开门见山道:“你到底是谁?”
“想必你已经知道了所有的事,不然,你也不会这样问。”顿了顿,“我是祁墨。”
萱看着他,一时间不知到底该说些什么。
只听他接着道:“你接下来应该会问我为何会在这里,而且还叫许逸。”见萱讷讷点了点头,他又道:“父亲为了惩罚我之前私自跳入天轮,事后便让我在人世经历劫难,忍受三世的生老病死。其实那三世已过,现在的我已是第四世,这第四世是我求来的,所以我并没有喝下孟婆汤,这才使我现在拥有所有的记忆。”
“为何还要自己再加一世?”萱有些不可思议地看着他。
“原本我渡完三世劫难,便可以回去了,可谁知,偏偏让我在地府里遇见了你。”
“这么说,你是。。。”
还不等萱说完,他便打断了她:“我想带你一起回去。”
萱想都未想,一口回绝了他。
只见他看着萱,良久,道:“为何?”
萱看着他的双眼半晌,终是一句话都未说,摇着头直接转身跑开了。她不知该对他说什么,只有内心深处的一个声音清楚地告诉她,绝不能离开。
她回屋,把自己所了解到的以及自己梦里的都一点一滴拼凑了起来后,意外的发现,他们说的都是对的。她渐渐发现她真的很对不起轶,于是她几乎每晚都躲在屋子里偷偷的流泪,感觉之前的她就是个十恶不赦的坏人。
脑海里突然记起轶之前给她讲的故事,难道。。。
待到再次见到轶以后,萱开口的第一句话,就是,“你那天给我讲的故事,是真得吗?”
他一句话都未说,只是目光变得有些深沉,此刻,萱看着他的目光,已然明白了一切,她急急到他身边,迫切地问道:“那结局是真的吗?”她的眼神就像是一个几乎快溺亡的人死死盯着那最后一根稻草似的。她多么希望他说,那故事的结局是真的。可现实是他仍然一句都未说,那一刻,她知道了。逼问他只是自己内心深处仍抱有一丝希望,现在她的心也渐渐凉了,萱开口低声道:“那故事的结局是假的,他们根本就没在一起。”周围的空气一下子仿佛凝固了起来似的。
萱看着这样的他,难过得忍不住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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