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困了。宝宝也好困了......
拉着他温柔耐心的一句句安抚着,终于神不守舍,乖顺脱了袜子、中裤,爬上床的萧策安静依偎在若棠身边。
此时的他就像是失了母亲庇护的幼兽,委屈可怜极了。
紧紧握着她的手,脸色青白,眼神空茫。怎么看怎么都是受惊过度,神魂不安的样子。
d,不过是夫妻亲热至于如此恐惧吗?
以前又不是没有过。难道怀孕了自己就成危险动物了。
愕然不已的她此刻也顾不上多想了,拉了被子给这个吓到孩子一样的男人盖上。
轻轻拍着他,柔情似水的哼着小调。
也许真是大脑刺激过度,萧策一会功夫真睡着了。
摸了摸自己的肚子,看着孩子气般窝在她怀里的人,若棠有些担心。
萧策的间歇性精神病,不知道是天生的,还是后天受刺激才得的。也不知道会不会遗传。
各路大神,保佑肚子里的宝宝健康啊!
这一晚,因这场中止的夫妻亲昵,几分酒醉的萧策又陷入到曾让他夜夜辗转,恐惧的噩梦中。
梦里他还是那个犯过错却不想亡羊补牢,一心要若若回来迁就他,纵容他,继续爱他的孝武帝。
因为之前的酒宴上,听皇后笑盈盈主动对太后、群臣说要给自己纳妃,让自己雨露均沾,为皇家多开枝散叶。
喝多了酒,又气又恼的他,不相信那些广纳妃嫔,多生异腹子的话,会出自深爱自己的若若口中。
所以从回寝宫的路上又突然折返,追着皇后来到了浴池前。
那时气怒交加的他看着在浴池中长发妖娆,面上惊讶的若若想着。
当初自己不过是醉酒迷糊中临幸了别人一次,她就愤而离宫出逃。如今怎么会说这样的话。
曾经觉得若若作为皇后太过尖刻、妒忌、狭隘、不容人的他,此刻忽然恨死了现在她的贤惠大度。
连他自己也不清楚为什么。
呆愣一会,脑海里忽然涌现以往皇后评价那些贤德后妃的话来。
不爱才不恨、不怨、不妒。
难道她也不爱自己了么?怎么可以?
一瞬间,满腔怒气的他不管不顾要在浴池里跟若若亲热。
迫不及待想通过最亲密的夫妻情-事,相交相亲证明她是他的,还爱着他,还是容不下他去宠别人的。
是那个心里眼里只有他,也希望他心里眼里只有自己的若若。
可她不愿意,她推拒着,挣扎着,哀求着要回内寝。
说外面有奴才,说陛下给她这个皇后留点体面尊严。
他要气疯了。
以前她是自己的王妃,还有刚当皇后那会。两人什么过分亲热的事没做过。
他还在落霞湖的船上,听政宫的龙椅上要过她。
那时候她从没说过这些拒绝的话。还热情如火缠着自己更深些更深些。简直要把自己化在她身上。
如今怎么就不行了?不过是在浴室里。是不是因为心里没了自己。
他偏不,他偏要。
蛮力的推倒她在玉石边,反压住她的腰肢,不管不顾的顶进去。
也不等湿润,只顾蛮横的撞击。
身下人一直叫疼,他仿佛听不见。直到感觉身下温润、湿热、滑腻的过份。
直到那刺目的鲜血染红了他还没脱下的长袍下摆。
直到若若奄奄一息,哀求的话再也说不出来。
他才反应过来自己犯了多不可饶所的错。
☆、第142章
怎么也回忆不起来,那慌乱的夜里,自己是怎么给浑身血湿的若棠裹好衣衫,送回内殿的。
也不记得当时她对自己说没说过什么话。
只记得后来的混乱,惊叫,疯癫。
都在太医们一句:臣无能,胎儿已经堕下,娘娘身体损伤太过,以后不能再生育中落下帷幕。
他看着知道孩子没了的若若,不哭不闹,平静看向纱帐,无悲无喜的目光,忽然怕的浑身发抖,哆嗦着嘴唇一句话说不出口。
直觉的惶然恐惧,直觉的他要失去她了,失去那个深爱过也恨过自己的若若。
也果然如此,那是他们最后一次再一起。
若若因病离宫,诈死,扔下他,扔下还小的儿子,跟着带她逃走的邵衡将军,过着贫苦却安宁幸福的日子。
最后到死也没给自己留下一句话,看自己一眼,没有听一听自己的解释,悔恨,还有从未变过的深爱。
连尸骨都没给自己留下,跟着邵衡同化成灰。
她向来都是敢爱敢恨,拿得起放得下的人,竟然真的说放下自己就放下了。
不要。他不要在过一次那样剜心挖肝,痛入骨髓的日子。
“不要,若若不要离开我,孩子不会死的,不会死的。我再不敢了。
不要,我错了,我在不赌气了,在不喝醉了,你别离开我,不要和他走。”
“不离开,不离开,孩子没事,我也没事。你乖啊。”
若棠轻轻拍着怀中紧抓着她衣襟的人,陪在一侧的瑛姑眼睛不眨的盯着。生怕挣扎说胡话的皇上伤害到皇后。
柔声安慰,又拍又哄了好一会,床上的人终于安静。
看她疲累的样子瑛姑起身去殿外吩咐,一会端了杯热奶甜汤进来。
“娘娘,你喝点。”
嗯。被萧策不断的噩梦胡话闹了一晚上很劳累的若棠一口气喝完,胃里暖和些。
看了看外面渐白的天空,看着沉沉睡去的萧策。无心去睡的她下了床到窗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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