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这一切都与她无关了。
临走时,她还是交待夏美琪,让她去公司找她,她会给她安排一份工作,让她不至于过着飘泊无依的生活。
恭语茹走出医院的时候,心情很沉重沉重,但却又说不上来这是为了什么。
夏美琪寥落的背影在她的视线里渐行渐远,虽然她的身影看上去如此孤单,可她看上去那么年轻,年轻得就像枝头初生的绿芽,脆弱地迎着阳光生长。
她想起她和傅嘉玫认识的时候,也是这么年轻的时候。
年轻的她们笑得肆无忌惮,年轻的她们没心没肺地活着,年轻的她们指着对方的鼻子互骂都觉得那是种快乐。可是时光真是残忍的东西,它摧毁了所有的纯真和欢乐,它甚至摧毁了那些难得的美好回忆,徒留满腹沧桑。
她的唇角掠起上扬的弧线,很轻柔很轻柔。
那是一种释然的笑,就像在与过去的沧桑道别,就像在展望又一个阳光充沛的明天。
她还有什么可感慨的呢?
她现在唯一想做的,就是紧紧拥抱着苏澈,告诉他,她爱他,一直爱下去……
可是谁也不曾料想到,就在恭语茹去找苏澈的时候,就在夏美琪带着满腹悲伤与愤恨去派出所报案的时候,医院里的傅嘉玫偷偷的拿了邻床病人的衣服,换上以后避过所有人的耳目溜出了医院。
她的面色惨白惨白,就像地狱里的小鬼。
可是这个小鬼脸上露出一抹邪肆的笑,飘忽的身影隐没在人群里,去拿魂索命。
……
高杨已经从堪培拉回来了,恭语茹去公司找苏澈的时候,正看到高杨向他汇报完那边调查到的情况,苏澈的脸色铁青,她就猜到高杨去调查的事情与她知道的不符,否则苏澈不会是这样的表情。
待办公室里只有他们二人独处时,她才问:“能告诉我调查结果吗?”
苏澈闭了闭眼,重重的叹息一声,“原来事情的真相真的如匿名信里所说的一样,当年的车祸是我爸一手策划的,是我爸一手策划的!”
他双手抱着头,得知这个是事实时,无比痛苦。
可是恭语茹知道这不是事情的全部,她需要让他看清事实,她从包里拿出一只录音器放在桌上,说:“阿澈,我觉得你有必要听一下这里面的内容。”
他忽而抬头,露出无比纠结的表情,“这是什么?”
“爸以前有个老部下叫易奎,我前两天和他见了一面,听他说了些情况,我觉得你应该在听完这些之后再做判断。我知道你很感性,也很善良,但我不希望别人的软弱和眼泪蒙蔽你的双眼,我也不希望别人利用你的的善良来破坏一些美好的事情,这对任何人都不公平,所以,请你先听听这个。”
他的视线落在那小巧的录音器上,恭语茹为他打开,当她的声音传出来时,她起身离开了办公室,让他单独去听他想知道的一切。
这段时间,她吩咐了秘书不让任何人进去打扰他,而她则在外面静静等候,等着他把该听的都听完。
很久之后,秘书来请她,“苏太太,苏总请您进去。”
她淡淡的抱以微笑,再次进了他的办公室。
苏澈的眉头还是微蹙着,见她进来,他挤出一抹堪堪的笑,迎着她坐在柔软的沙发上,他才问道:“你在哪儿见到易叔的?”
“疗养院里,他的生活不能自理,在那里有人照顾他。”
“我想去见见他。”
“好,我陪你去。”
他点点头,起身牵着她要走,但她的脚步却微顿,说:“我刚去了趟医院。”
“云锦的病情有变化?”他略有些紧张。
“不是,是林浪寒去世了,傅嘉玫救了回来,他们俩自杀了。他们在前一天还来找我借钱,希望我能救救他们,但我拒绝了……”
他像看懂了什么,紧握她的手问:“你在自责?”
她摇了摇头,“我也不知道这是种什么感觉,以前,我那么恨他们,恨他们对我的伤害,恨他们让我生活的黑暗的地狱里。可是我如今想想,如果没有他们那么狠心绝情的对我,我又怎么可能遇到你,我又怎么可能拥有现在这么幸福的生活?我只是觉得事世真是难料,这一切都好像是冥冥之中注定好的……”
“虽然都说命运是掌握在自己手里的,可是有时候,却不得不信命。”
“确实是这样,林浪寒过世后,他家里的那个夏美琪就是个孤儿了,虽然她以前和我不对付,可是经历过这些后,我相信她已经成熟了。这丫头其实也怪可怜的,现在还在上大学,我想给她提供一个工作机会,让她不至于走入歧途,你觉得呢?”
“这件事你做主就好,语茹,你总是这么善良,伤害过你的人,你都能以德抱怨。”
“其实并不是这样,若是我真的那么善良,会对伤害过我的人以德抱怨,那天我就不会拒绝林浪寒的求救了,按他的话来说,我就是见死不救。”那天的话仿佛还回响在耳畔,一遍遍的响起,让她的心有些慌乱。
苏澈却宽慰她说:“就像我说的,生死由命,富贵在天。这件事情既然已经过去,就别多想了,我们先去疗养院。”
她轻点头,跟着他一同前往。
一路上他都是沉默着没有说话,他已经好些年没见到过易叔,那个曾经是父亲心腹的人。他的目光深沉得让人捉摸不透,恭语茹看着这样的他,心疼得不像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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