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味道,让萧思尔的记忆一下飘忽了起来。犹记得几年前……呸!在她而言准确来说应该是几个月以前!
那是她第一次来这地方的时候,那时杨广那厮还一副熊孩子没断奶的模样呢!当然这话绝壁只能在她心里是个话,除非她活的不耐烦了……
有一次,该是入冬刚开始数九的时候,杨广因着夜里作死的挑灯夜读,之所以说他是作死,那是因为他挑灯夜读,非得让困成了狗的萧思尔在旁边给他磨墨剪灯花,愣是让打瞌睡的萧思尔燎了额上的一撮毛,左眼一个多月没睫毛。
当然换来的就是杨广汹涌澎湃的一次重感冒,当然萧思尔是绝壁不会承认那次是因为杨广把自家的披风让给了她的缘故,打死都不能承认。
而感冒的杨广除了发烧做梦说胡话以外,就是不要命的拉了两日的肚子,那时候萧思尔便刮了苹果泥洒了盐给他来吃,说是这样的话可以平衡体内的电解质,免得到时候脱水严重没得治。
犹记得那时候的杨广乖巧的时候就像一只奶羊羔,萧思尔喂他吃什么他就吃什么,说什么他都听着,还总爱窝在她怀里安静的让她顺毛。可是每每到了晚上他魇进了梦里,那转眼便成了一只发疯的病猫,而且专挠她,瞧着就挠。
挠完又哭着喊着让她不要离开他,让她不能背叛他,如若不然他便杀了她,再杀了她全家,又或是让她生不如死云云。
萧思尔觉着从一个七岁大小的娃娃嘴里听到这些,真的是有些别出心裁的惊悚,但一想着他定然是病糊涂了,因此她便顺着他,说她一定不离开他,一定不背叛他,一辈子都守着他云云。
至此他便是安静下来,只听到肚子稀里哗啦的乱响,萧思尔便是喂给他吃放了盐的苹果泥,几日后杨广的病便是好了,那几日混乱的一切便也跟着他那痊愈的病症统统翻了篇儿。
只是没想到他竟是记得这苹果泥撒盐的法子,这于他而言却是五六年前的事情呢。
想着过往的一些事情,萧思尔一勺勺竟是很快吃完了那碗苹果泥,银勺在琉璃盏上磕出清脆的声响,也将她的思绪唤了回来。
一转眼那琉璃盏便是落到了杨广的手上,她抬眼去看他,却不想他也不晓得哪里弄了一粒雪白的丸子不由分说便是往她嘴里去送,而萧思尔那时候几乎是遵循本能,有东西到了自己嘴边潜意识里便觉得那是吃的,随即张嘴叼走了那白色的丸子。
等那丸子到了嘴里化作一股带着清香的甜水滑入喉间的时候,她才意识到了这东西可否入口的问题,并及时又不及时的想要张嘴去吐,只那时她头顶阴测测飘过一声音来——
第46章:躁动
“吞下去,否则你往后就不用吃东西了。”
随着这声音,萧思尔咕隆一声将已然快吐出去的东西又稀里哗啦的吞了回去,喉头一片的冰凉,隐隐带着一点甜香,萧思尔苦着一张脸暗骂自己缺心眼儿,可回过味儿来,又觉着那味道似乎也是不错的,况且该吃不该吃的刚刚不都已经吃了一碗吗?多一个也不怕啥。
看着萧思尔那又怂又苦逼的模样,杨广没来由的心情大好,便也就不再介意她将他的好心当成驴肝肺,瞥了她一眼后指尖一弹便是灭了屋中的灯火。
屋内骤暗,萧思尔没能及时反应过来,待她能适应光线后便是看到杨广的身影在她先前睡过的地铺处一矮,躺了下去。
他……把床让给她了?
“那个……”萧思尔显然没想到杨广那厮竟然还有如此绅士的时候,有些受宠若惊。
“只此一晚!”杨广那声音依旧冰冰冷冷毫无情感。
“哦……”萧思尔就说嘛,他那混蛋怎么舍得去睡地上!
“怎么?”听出萧思尔语气里的不满,杨广瞬间有炸毛的趋势。
“多谢晋王殿下!”萧思尔算是摸清了杨广那厮欺软又不怕硬的毛病,所以只能顺着他的毛刮。
“……”杨广晓得萧思尔心里的那点弯弯道道,冷笑了一声不想再搭理她,可一转头却闻到那枕头上汗涔涔的一鼻子味道,隐约带着一丝熟悉又不熟悉的香味,杨广心头顿时划过一丝难言的情绪。
“你多久没换被子了?”混着汗味儿和香味儿的味道渗进杨广的鼻翼,他扯过那枕头往旁边一扔,嫌弃似的问。
“唔……”萧思尔许久未曾享受过锦被软榻的待遇,而今累、困、乏往那冰蚕丝的锦被里一倒那灵魂便是迷迷瞪瞪给周公勾了大半,恍惚见听着杨广似乎在说话,但却没那精神力再去搭理他了。
杨广听着萧思尔困顿的含糊声,真是怀疑她是否是猪变得,不然怎么就能做到秒睡这种神乎其神的事情?
不过回头一想,今日她也确实够折腾,便是暂且记她一笔,往后再与她算吧。这被子与枕头他记得林嬷嬷她们是有三日给她们更换一次的,如此萧思尔能留下那么大一股糙老爷们儿的汗味儿,还真是为难她今日发达了一回的汗腺……
而今躺在不算软的地铺上,四周充斥着萧思尔留下来的那些熟悉又不熟悉的味道,杨广的心里竟是有那么一瞬难以想象的鼓噪起来,一双墨色的眸子在这暗夜之中竟是折射出了一丝惊人的亮色,回忆缱绻。
可随着这亮色流星般燃尽,他狠狠一震闭上了眸子,只那眨眼的功夫里点点难以抑制的阴狠随即迸发出来,一闪而逝。
前些日子萧思尔在独孤伽罗面前教杨秀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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