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习见同学们犯困,就会应男同学的要求来上几首,从来不扭捏,不做作。
此时再看到她,即便是沉睡中也仍是那么的美。记忆中她应该和自己同岁,这么年轻就离开这个世界,总是令人惋惜与心疼。
特别是与班花母亲见面时,白发人送黑发人的哀戚,是无法感同身受的。
一旁是班花的丈夫,刺耳的手机在哀乐中,显得尤为的格格不入。他慌忙拿起,竞是划开接听。
“那笔生意一定要拿下,不然我会损失几千万。”
泪流满面的班花母亲,一把将手机抢了过来,狠狠地摔在地上。一脚一脚地踩着还在通话中的手机,似乎用尽了浑身的力气。情绪失控地喊着,“我女儿就是因为你,才寻了短见,现在连她最后一程,你都没能尽丈夫的责任。我可怜的女儿,你真傻啊!为了这种男人不值,不值啊!”
“亲家母,你这是说的什么话,我儿子也是为了这个家,拼事业。”
“拼事业,到头来把我女儿的命拼没了!”
娘家婆家你一句,我一言地,最后竞动起手来,演变成灵堂混战,扭打撕扯成一团。
徐安儿愣在原地,这一刻她似乎明白了,也许只有班花早已看透了这一切,生无可恋。
一张椅子飞了过来,水晶拉开徐安儿,拽着她逃出了严重失控的场地。
“你愣什么神啊,被砸到肯定脑袋开瓢!”
“水晶,班花上个月还给我们唱歌来着。”徐安儿眼中无神,仍沉浸在最后看班花一眼的情景中。
“谁说不是呢,开同学会的时候还活蹦乱跳的,现在却成了一捧灰。人啊,太他娘的脆弱!”
“班花,她怎么会突然...”
“自杀。听说是她老公忙于应酬,一天到晚不回家。两口子每月见面的次数,都没有大姨妈天数多。班花就急了,成天作,一哭二闹三上吊的,这下是彻底作死了。真应了那句话,小作怡情,大作不仅伤身还要命啊!”
水晶跺脚班花就这么死了,真是想不开!她又转过头来补了句话,“我们都要吸取教训,可别作大劲了,像班花那样啊!”
“放心吧,我不会做让老爸伤心的事。”徐安儿一想起曾经有过的傻念头,要跟女鬼同归于尽,就觉得愧疚,对不起爱她的人。
“不会最好,你要是抛亲弃友,我就是做鬼也不会放过你的。”水晶一搂她的脖子,坏心情来的快,去的也快。
夜,最擅长的不是黑暗,而是将恐惧与想像交融在一起,无限度地扩大到天际。徐安儿走在夺目的霓虹下,路过灯影幻彩的橱窗,她突来一阵的空虚和迷茫。
那突来的空虚和迷茫,尾随着被带回了家,躺在床上的她,从未如此认真地想着,她活着的意义是什么?仅仅是钟太太吗?
☆、浸在失望中的爱
她不知道,再过几年,她的命运会不会像班花那样,不小心或者不知不觉作过火,死了?
抑或,钟驰根本不可能允许她作到如此程度,在那之前早把她扫地出门。他不是说,她唯一的长处就是听话,如果没了这个优点,她在他身边也没有了存在的价值!
她的心好痛,抬头看向窗外,黑漆漆的什么也没有,没有那个人的身影。
她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睡着的,迷蒙中,天阴沉沉的,她看到自己失重地飘在半空中,脚下是一排排一片片立着的小石板,飞到近处,居然是一座座墓碑。
她看到那个熟悉的身影,站在一个墓碑前,上面竞然刻着她自己的名字。而钟驰却拿着手机在打电话,脸上毫无悲伤,有的只是焦急,如何尽快地赶往法庭。
她猛然惊醒,心脏像不再属于自己的,上了发条似的,剧烈地狂跳着。
她痛苦地支撑起身体,却触及到湿了大半的枕头,一摸脸上泪水连连。蒙上被子,冰凉的泪和全身的冷汗一同沾湿了,这个充满寒意的不眠之夜。
——
钟驰有种被软禁的真实感,他被安排到老富翁病房的隔壁休息,吃饭一律定点按时送来。虽然是出自米其林大厨之手,但混合着医院特有的消毒水味儿难以下咽。
助手小李倒是吃的香,钟驰便把自己的份给了他。
“老板,我爸是大夫,从小我就习惯了他身上的来苏水味儿。”
“你睡的也不错。”钟驰几次被他的呼噜声吵醒。
小李确定高凡不在,又向门口张望了几眼。“不瞒您说,二老板分发的工作量太多,总是熬夜做不完。我女朋友总是骂我,早晚有一天我会客死在键盘上。这下可逮到机会,把以前亏空的觉都补回来了。”
“你女朋友...”在钟驰眼里,那个堪比孙二娘威猛的女人,根本不算是女人。
“我女朋友上次到事务所闹,同事们都奇怪,为什么不跟她分手。她不是胡搅蛮缠的人,只是在我面前是个作女。如果有一天,她不作了,对我百依百顺,那绝对是坏兆头,要么是她要分手,要么就是做了对不起我的事。”
“你这是什么谬论。”钟驰摇头觉得好笑。
“其实,是我把她逼成那样的。平时总是忙的没时间陪她,好不容易的约会,也总是放她鸽子。这样下去,连作女都守不住,更别提结婚了。”
“你们不是不喜欢结婚吗?”钟驰偶尔会听到,下属的几句闲聊。
“那都是吹牛b,像我们这样普通人哪有不想回到家,有个煮碗面的人。”小李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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