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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若然,秦关月不会是现在这个态度。
只要这份心意不假,他是什么人,洛浮生才不会管。
“呵,你倒是知道物尽其用。”
“嘿嘿……”
对于秦关月的冷嘲热讽,洛浮生一向是当关心来听的。
“既然你不是让我来找梁清,那我们就先离开这里吧。”说着就要起身,她得想法子把那两大箱金银珠宝一起带走。
“不必。”秦关月拦住洛浮生,“既来之则安之。”
“……”洛浮生无语,“喂,那个梁清可是对我意图不轨。”
“你不是有mí_yào?”
“万一不小心,我也吸入了呢?”那就不是什么春宫香艳图了,估计要血溅三尺房悬梁,梁清非得被她剁成肉酱不可。
“闲人就在太叔府就职。”秦关月淡淡道。
“哎?”洛浮生微愣,这么巧?
“明日他会想办法来见你。”秦关月站起身来。
“你这就要走?”洛浮生拉住秦关月的衣摆。
“怎么,舍不得我走?”秦关月垂首,轻笑着问。
“倒不是不舍得。”洛浮生撅嘴,“你人都来了,干嘛不直接和我说清楚,非得交给那个谁。”
“飞魄。”秦关月故意将字咬得格外清晰,生怕洛浮生听不真切。
“他不是已经改名了吗?”洛浮生强调,“闲人,他叫闲人。”
“明天他自会向你交待。”看样子秦关月是不打算与她多言了。
“好吧。”秦关月决定的事情向来是十匹马也拉不回来,她再问也问不出个所以然,不如等明日见到那位真cǎi_huā贼再说,“你走吧。”
“不送送?”
洛浮生一背身:“有啥好送的?”
身后传来一声轻笑,昏暗的房间里瞬间变得明亮起来。
洛浮生转过身来,只见秦关月已经消失,熄灭的油灯重新点燃,火光在清凉的夜风中摇曳着,发出细微的噼啪油花炸开声。
拿起灯剪拨弄几下灯芯,洛浮生轻叹口气。
飞魄的身份一直是她的一块心病,她也知道他的来历不会那么简单,只是在从秦关月口中听到他最初与自己想见时的cǎi_huā贼身份是假的时候,心底还是浮起几分不悦。
既然“飞魄”不是真正的cǎi_huā大盗飞魄,那就说明当初他们在滕州的见面,也是“飞魄”一手促成的。
虽然说从“飞魄”留下的那封信里,她已经知晓二人在护国观的过往,可她还是无法理解“飞魄”到底为何要这么做——难道只是为了帮她吗?
事到现在,洛浮生再看不出来“飞魄”在她寻找那样物品的过程中所扮演的角色到底有多重要,就是个大傻子了。从滕州到徐州再到常州、海河,“飞魄”明里暗里帮了她不少忙,原本不知他的心意,她多次怀疑他的动机。
现在确认了他对她的那份心意,洛浮生的内心不得不往天平的另一端偏。
若是“飞魄”做这些事,只是为了帮她,那她于飞魄欠下的可就不是人情债了。
对于那个家伙而言,她真的有那么重要吗?
熄了灯,洛浮生仰面躺在宽阔柔软的大床上,始终不能入眠,直到天边泛起鱼肚白,才有了睡意,翻个身沉沉睡过去。
她没有脱衣服,是怕梁清来个突然袭击。
梁清则似乎忘记了自己隔壁还住着个尤物“雪花”,待日上三竿,洛浮生被敲门声吵醒,这位三王爷都没来找过她。
“雪花公子,您可醒了?”
洛浮生揉着眼睛起身,门外传来管家谄媚的声音。
“醒了。”懒懒的打个哈欠,洛浮生去开门。
门扉一开,便被屋外明媚的阳光晃了眼睛,洛浮生抬手挡眼的空当,候在门外的婢女小厮已经端着洗漱用品鱼贯而入。
“哎呦,我的雪花公子,您怎么还穿着这身衣服。”管家大惊小怪,一招手换来两个托着新衣的婢女,“还不快给雪花公子更衣!”
“更什么更?”洛浮生怎么可能让别人碰自己,“我就喜欢身上这套,不用换。”
“是是是,雪花公子天人之姿,穿什么都好看。”管家奉承道。
洛浮生听着这话起了一身的鸡皮,虽然是在夸她。
衣服虽然不用换,洗漱是避免不了的,洛浮生瞧着一排人立在跟前,端洗脸盆的,拿擦脸巾的,还有端小痰盂的……腹诽道,这皇亲国戚是不是光洗个脸都要这么多人伺候,自己没手脚了吗?
也当了一回没手脚的“皇亲国戚”的洛浮生在洗漱完毕后,被管家请着进了正堂用早膳。
梁清不在,一问方知昨儿个被皇帝唤进宫中,到现在还没回来。
“你们王爷时常进宫陪皇上吗?”洛浮生问立在一旁负责给自己夹菜的小厮。
“回公子的话,咱们王爷倍受天恩,进宫陪皇上是常有的事情。”
“哦。”洛浮生好奇,“那他这一去,大概要去多久?”
“这个说不太准。”小厮将洛浮生方才瞧了一眼的酸笋夹进她手边的菜碟里,回道,“有时半日就回来了,有时要耽搁上十天半月。”
“这样啊。”洛浮生又瞥了眼不远处的糯米甜藕,收回视线的片刻时间,小厮已将两块糯米甜藕夹到了她手边另一个小碗里。
“不愧是太叔府的人。”洛浮生斜睨一眼低眉垂首的小厮,夸赞道。
“公子过奖了。”小厮盛了小半碗清粥端到洛浮生面前,“糯米藕吃多了会腻,公子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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