碧心慌慌的,才堪堪松了手。
然后又缓缓回到了自己的位子,并没有使唤自己关雎宫的人,而是直接朝着陌晟尧的贴身总管张宝禄吩咐,“张总管,你代本宫跑一趟太医院,去找几个太医过来。”
说话间,内务府总管已经被带了上来,也呈上了放着那块喜帕的锦盒。
陌晟尧示意那总管将锦盒打开,众人纷纷看向那块喜帕,气氛瞬间冷凝起来。
喜帕揭开,只见那白色素帕上的深褐色的血迹表面赫然结着些许白痂。
众人大惊,纷纷看向高位上的皇后娘娘,就连席太师都双眉紧蹙的盯着席昱若作看。
但席昱若仍然一派波澜不惊的模样,看着下首大家的反应,轻扯嘴角,“稍安勿躁,且等等看吧。”
说罢,她低头看到瑷熙正好奇的盯着她看,明了她这是在担心自己,便笑着摸了摸她的小脑袋表示安抚,然后端起了面前的一碗什锦蜜汤,开始一勺一勺地喂瑷熙吃,似乎是真的不受那婢女的影响。
而坐在她下首的黎妃虽是摆着一副低眉垂目的模样,心底却是按捺不住的激动,唇角更是勾起一抹凛冽的笑容,心道,南宫景安,这次我看怎么办。倒是太后看着眼前的情形,黛眉越拧越紧。
很快,张总管便带了五个太医过来。
“臣等见过皇上,太后娘娘,皇后娘娘。”问得太医见礼的声音,席昱若才转移了视线看向下首跪着的几人。
因着刚来大宣不久,她还未见过宫内的太医,所以一个个都是生面孔。
很好,席昱若满意的勾了勾唇角,她要的就是不熟悉,更容易和这些太医撇清关系以示清白,这也是她派陌晟尧的心腹前去传太医的原因。
“好了,人到了,”席昱若放下汤碗,拿起帕子轻轻的给瑷熙擦了擦沾了汤水的嘴角,罢了,才继续道,“本宫问你们几个问题,你们照实回答便可。”
“娘娘请问。”太医们很是恭敬的拱手道。
“人的血迹干了后会结白痂吗?”
“回禀娘娘,这……史书上还未记载过,臣等不敢妄言。”太医的态度十分含糊,大千世界无奇不有,他们从未见过血迹结白痂,却也不能排除没有这种可能性的存在,况且他们面对的是当今皇后娘娘,自是要斟酌措辞。
“会就是会,不会就是不会,告诉本宫一句明确的话,按你们的想法来判断,没有人会治你们的罪。”同样是学医之人,席昱若十分清楚他们的顾虑,眼下这句话算是给太医们吃了一颗定心丸。
“回禀娘娘,按常理来说血迹干了后是不会结白痂的,不止人不会,动物亦是。”领头的太医低头思衬片刻后道。
“放足了一个月也不会结白痂吗?”席昱若再次发问。
“回禀娘娘,不会。”
“古往今来的医学史上可有记载人的血迹起了白痂的例子?”
“臣等……尚未见过此类记载。”
“那好,本宫再问你们,这块喜帕上的血迹很明显结着白痂,既然不是自然反应而成,那结白痂的原因你们可知晓?”席昱若凝视着太医,十分认真的问道,那两汪清水似的凤眼,虽然总是淡淡的看人,却有说不出的明澈。
太医们纷纷交头接耳,片刻后,那领头的太医又站了出来,“回禀娘娘,那血迹上的白痂应是后来人为加入了些许硫磺所致。”
“哦?那依你所言,这喜帕上的血迹可能是后来被人掺入了硫磺吗?”
“是,娘娘。”太医确认道。
“既然如此,那你们看看本宫的喜帕上是否掺有硫磺?”席昱若素手一指,示意那内务府总管把喜帕端给太医察看。
顷刻,那领头的太医再次拱手道,“回禀娘娘,这喜帕上……确有硫磺的成分。”
小碧闻言后身子抖的如筛糠一般,她怎么也没想到,事情竟然这么快就败露了。她那颗忐忑不安的心越跳越快,方才面对席昱若的嚣张气焰早已全然不再。
听得太医的话,黎妃也是面色不佳。
是了,她怎么会忘了呢,皇后师承朝宗先生,在医学方面自是十分精通。明明机关算尽,却终究百密一疏。
席昱若却是淡淡的瞥了黎妃一眼,继续将目光投向了下首跪着的小碧,她的面容平静,语气却是令人心惊胆颤,“本宫刚刚已经细细辨认过,你不是我们关雎宫的小碧,说罢,你是何人?”
小碧闻言有一瞬间的僵硬,却仍咬着牙强撑,“你胡说!我明明就是小碧!我不是小碧还能是谁!”
“放肆!”陌晟尧斥道,今夜这婢子屡屡对席昱若出言不逊,早已惹怒了他,终是忍不住一记掌风过去,那宫女顿时口吐鲜血,瘫倒在地,“如此出言不逊,实在该死!”
席昱若睨着那自称小碧的宫女被陌晟尧伤得爬都爬不起来,没有丝毫的同情。
“来人,将她脸上的面皮给本宫揭下来。”席昱若深深的看了陌晟尧一眼,朝着侍卫吩咐道。
侍卫领命,在那婢女脸上摸摸抠抠,不消一会儿,便揭下了一张面皮。
众人再次被惊到,小碧的面皮下,赫然是一张不同的脸。再看向高位上的皇后,目光中竟多了一丝折服,这皇后娘娘看似柔柔弱弱的,倒是明智得很。
“本宫最后问你一次,你到底是何人?”席昱若凌厉道,语气中掺杂着一丝不耐。
今夜得知母亲不在的消息,她的心情已是十分糟糕,如今面对着这贱婢,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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