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下一秒,可怕的事发生了。
剧烈刺痛从背后传来,一刀,两刀……兰心不敢置信的捂住小腹,嘴里吐出一大泡鲜红血液,她踉跄挣扎想要站起,肩膀却被空气中千钧之力狠狠按住,仿佛有几个强壮农家妇人不容抗拒的按着她!
她绝望的尖叫,口中鲜血如水流奔涌:“救救我,救救我,我好痛——鹏天!”
赵鹏天试图把她拉起,自己却跌了一个踉跄,他不敢置信:他常年健身,又神体加成,竟然拉不动区区一个弱女子?
手电筒光扫过去,只见兰心捂着的小腹里,一阵寒光闪过,竟是两把尖锐的锈迹斑斑的大剪刀!那剪刀冥冥中似乎被人c,ao纵,拔出,又狠狠c-h-a|入,兰心剧痛中疯狂尖叫,最后,渐渐失声。
她就这么,在众目睽睽下活生生失血过多死了。甚至到死,所有人都不知道她身上到底发生了什么。
只有原容看的清楚:那三个粗壮的护士满意的拍拍手,又一步一步缓缓离开,身影消失在诊室门口。
余光里,原容看到钟晓藏在口罩下掩饰不住的笑意,正俏皮的闪着光。
兰心的死太过突然,她一向谨慎缜密,可以说死的毫无征兆。
赵鹏天面如死灰,蹲在地上抱着兰心的尸体,一双眼充满怒火悲痛。徐英杰了解他的心情,叹着气拍他的背。
原容怯生生的把脸埋进弗依格特怀里,弗依格特以为他吓坏了,好声好气安慰他,原容能清楚地感到赵鹏天满腔怒火的视线。
等一行人冷静了,徐英杰声音悲痛:“这样下去不行。什么进展都没有,平白失去两位同伴。”
弗依格特沉重点头:“田小姐如果说是意外,兰小姐死的太蹊跷。”
钟晓附议:“虽然是s等难度,也不至于平白无故死人。她肯定触发了死亡禁忌,只是难以察觉。”
她触发了什么?
赵鹏天咬牙切齿,低声怒喝:“就是那个n干的,他绝对不是好人!肯定是他唱的那歌把鬼招来了,趁他没干更多坏事,赶紧把他杀了!说不定,他就是鬼!”
小胖妞和徐英杰对视一眼,难为的说:“他要害我们,大可不告诉我们吸血蛾子怎么处理吧?你别忘了,兰心和你身上伤口就是他出的主意解决的。”
钟晓也附议:“赵哥,知道你难过,但一码归一码,这破孩子是任务唯一线索突破口。说句不好听的,没了他这零星透露的一丝半点,咱们更寸步难行。再者,他唱的那歌,咱们所有人都听到了,就兰心出事,肯定她触发了禁忌。”
小胖妞猛地一拍大腿:“刚才聊天时,混入了鬼。我仔细想了想,兰心,赵大哥都和鬼搭了话。然后n唱诡异的歌,兰心姐被吓得尖叫不已……这其中,哪里有问题?”
“和鬼搭话没事,”弗依格特沉声道,“那鬼说的话不似有恶意,赵先生也没出事。我想……可能是兰心的尖叫。”
他继续解释:“这里虽废弃已久,却是医院。正常情况下,医院不允许大声喧哗。这是我们想到的可能的‘禁忌’。”
这家伙还有点脑子,原容抿嘴,望向整张脸埋在口罩下看不清脸的钟晓,后者目光闪烁一下。
钟晓点头:“有道理。接下来一定要注意这个‘禁忌’。不过,既然有禁忌存在,说明医院是个重要任务场所。”
一行人一商讨,方才野鬼混入聊天时提到“去手术室”,综合原容唱的“洋人水鬼白衣魔”这一线索,决定避开手术室,先调查诊室。
诊室有三个,两个大的,一个小的,并排在通往病房区走廊的右侧。
为了节约时间,仅存的五人分头行动,弗依格特调查小的;钟晓、赵鹏天中间;徐英杰和妹妹一组。
诊室门都没锁,仿佛在等待测试者调查。
原容注意到,三个诊室不是按科目分,而是按坐诊医生分。最大的是adelia·joet,两位joet可能是夫妻。
整个医院的门都是最普通的铁皮门,诊室位置靠里,锈的还不算严重,门后贴着一张日程表,最后一个日期截止到1941年8月4日,有五场手术。
这种战时中立公益医院,又是那种年代,人手十分不足。这位celia医生平均每天要做各类手术不下五场,内容涵盖各方面,简直全才。像感冒发烧类小病,直接没有床位,在家自行休息。
屋内一张泡涨到酥脆的木制长桌,一把华夏特色扶手椅,背后是个矮柜子,木匠打的最普通的那种。抽屉因泡涨太严重,弗依格特大力扯才能扯出,不过没什么东西。
很奇怪,这里太干净了。桌面上只有一个怀表、一瓶拧不开的钢笔水。可找不到钢笔,也没有任何文献,不似有医生在这办过公。
1941年,华夏抗战并未结束,但8月4日后,便一点行程都无——好像这位医生在8月4日后便撤离了。
其实这说得过去,毕竟外国友军志愿者,受不了高密度工作和艰苦条件,离开也无法强求,但弗依格特打开怀表,内里却有一张照片。
照片是一家四口合影,均是白种人。约莫三十来岁的淡发色女子搂着同样三十多岁的男子,下面两个可爱的小女儿,似乎是双胞胎,长相相似。这照片拍摄地点估计不是华夏,而是来华夏之前,笑的幸福洋溢。
那个年代,没有手机,出门在外的人把小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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