ter!”
海耕重查看了一下,自己拨的就是明风的号码,每个数字他都对过,就是明风的,没有错!
再拨过去,还是空号。
换号了。
海耕重清醒过来,为自己今天的所有表现所有作为感到羞耻,怎么会做这么不理智的事?
静下来的海耕重,回到办公室,一直加班到凌晨一点。
他觉得这样才放松。
所以接下来一个月,他都工作到凌晨,工作到废寝忘食,三餐不定。然后有个凌晨他的胃就像针扎一样疼,自己开车去看急诊,急诊内科让他明早来看消化内科。
他也不想回家,回家老头就劝他休息。
他将车开到一个公园门口,硬生生对着夜景坐了几个小时。
只有腹痛陪伴。
胃镜过后确诊是浅表性胃炎,最近作息饮食不规律造成的。
海耕重在排队取药的时候,觉得自己不快乐。不快乐很久了。
老头子现在成天见不到儿子。他年纪大了,老伴也不在了,老伙计们都抱孙子了,他跟人家一起玩的时候超级没面子。
儿子成天都在干什么?应该不会这样忙好几个月才对啊。
于是老头子带着疑问又给海耕重秘书打了个电话。
“小耿啊,最近工作怎么样啊?”
“挺好的,谢谢海老关心!”
“你们海总最近怎么那么忙?项目有这么难吗?”
“海总一直身先士卒,加班不比哪个员工少!是一位好领导!”
“他最近状态呢?”
“元气满满!”
“呵呵,小耿真会说话!”
“实话实说,海老!”
“他有没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
“不对劲?您是指?”
“失魂落魄,食不知味,夜不能寐?”
“可能——好像——有时候,海总听汇报的时候会走神——”次数其实有点多。小耿不敢说。
“我知道了。”
海耕重提着药回了办公室,一样一样地摊开。这种每天三次,每次四颗,那种每天一次,每次一颗。
这时候他不仅觉得自己不快乐,还觉得自己好孤独。
☆、28
耿秘书被老头子点了一次后,开始注意起海耕重的状态来。
他一大早就来了,越过办公桌隔板看见海耕重提着一个医院的塑料袋,垂头丧气地进了办公室,关门的声音却很响!
他赶紧泡好咖啡,送进去。
医生说不能喝咖啡。海耕重看着耿秘书端进来的咖啡皱着眉头。
耿秘书看老板摊一桌子的药,也觉得咖啡非常不合时宜,不等海耕重发话赶忙说:“海总,我这就去给您换!”
等耿秘书重新端了一杯温水进来,却发现海耕重已经用咖啡把药吃了,还惊奇地看着只剩一点底的咖啡杯,仿佛不信自己刚才用咖啡服药。
“海总,您是不是有哪里不舒服?”耿秘书是真担心了。
“唔。”海耕重若无其事地端起耿秘书送来的温水,呡了一口。“你出去吧。”
“有事您叫我。”
耿秘书实在是好担心。他担心得不行了,担心到不得不给海老汇报一下海总现在的情况。
老头子想约海耕重出来坐坐,海耕重在开会,想去办公室等他,他说要晚上才到办公室,那在家等,又说回家可能凌晨了。这是怎么耍的!这儿子是见不着了怎么的?!
海老憋了一口气,下午睡得足足的,晚上非等到儿子不可!
海耕重累得脱力,不知道老头子想干什么,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吧。他像一条咸鱼一样坐在沙发上。
老头子揉揉眼睛,说:“终于回来了?”
“新开了三个盘,事情杂了一点。”海耕重解释。
“是跟我闹脾气?”老头子没有接他的话。
海耕重摊了一下手,没有言语。
“说说看,你闹什么脾气。”
但海耕重摸不着头脑。怎么就变成他闹脾气了,是真的很忙。
“爸,我是真忙。您也早点休息好吗?”
“你妈去得早,我不该把关一下你的婚姻大事吗?”
海耕重一脸疑问地看向老头子。
“你跟我闹脾气就算了,你连自己的身体都随意糟蹋,一点气概都没有!简直混账!”老头子怒起来,拍着沙发扶手低喝。
“这都扯哪去了,呵呵。”海耕重明白过来,老头子以为自己因为明风的事在跟他抗议。“没有的事,爸,我是真忙。”
“耕重,爸不想把你逼到对立面上去,我们家也从来不走□□路线,……”老头讲了很多往事证明这一点,但海耕重的心思已经飞走了。
他在想,真的是因为明风?很明显?
明风终于吃掉了桌上的大部分,还有一份西米露和一份榴莲班戟。舍弃哪个都不大从心。
而且隔壁桌的高谈阔论还没有结束,明风还有些想继续听。
听起来是一个驴友和一个肥宅。这是一顿驴友忽悠一个肥宅的下午茶。
这么说并不准确。
明风着道了。
她需要一场说走就走的旅行来稀释海耕重来来去去对她原本平静的生活与健康的心理带来的剧烈冲击与高度不适感!
明风迅速吃完西米露和榴莲班戟,甩起包大踏步回家去。
☆、29
明风的计划是没有计划,她打算驾着她的白马q5一路向西,西——西到日喀则——吧,或许更西!
晚上她就出发了!补给路上再买!
为了增加仪式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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