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他忽地哽红了眼眶。“随便叫点什么吧，我无所谓。”
萧燃回头时抹泪的小动作被身后的人完全看在了眼里。他叹了口气，为什么相爱的人偏要这么相互折磨呢？就不能好好的把话说清楚么？
“萧燃，幕之要走了。”
眼前人闻言一愣，背对着看不清表情，可语气却大无所谓：“是么。”
“她订了今天的飞机票，再过两小时都要出发了。”秦轩不紧不慢地补充道，好像并不担心萧燃不会追上去。“我知道她住在哪，如果你想……”
“那就祝她一路顺风了。”
听到她要走的时候，他竟有些释然。也好，离开这里。离他远远的，这样他也就不用总是提心吊胆的，萧湛也找不到她。如此，多好。
深吸了口气，秦轩也放下了心里的担子，敞开手朝后昂去。“只要你真放得下，那也没什么不好的。感情这种事情，纠结来纠结去，还不如早点结束的好。不像我，都到到现在了还放不下。萧燃，如果给你一个机会回到过去，你想回到什么时候？”
盯着游戏里那个闪着光点的‘我想回到过去’的选项，萧燃为这个问题思考了好久。
其实他想回去的瞬间有很多，想回到妈妈出轨之前去阻止她和那个野男人相见，想回到父亲和萧湛登上飞机之前去告诉他们不可以去，当然也想回到前几天……这一次，他会控制好自己，不让苏幕之对他失望到如此地步。
可，这世界上哪有什么时光机器。
“如果是我，我会想回到那场婚礼之前的两个月。我先会和新娘说声对不起，然后去追求我真正爱的人。我也会告诉我最好的朋友，让他一定要相信他爱的那个人。要是能成真的话，我也就不用像现在这样，等过一个又一个四十年，就为了去亲眼看到一个最完美结局。”
萧燃回头。“那最坏的结局呢？”
“最坏的结局啊……新娘和新郎结婚之后，那个痴恋着新郎的傻姑娘会从高楼的天台上跳下去。而新娘会因为新郎长期对那个姑娘的愧疚而罹患抑郁症，最后和她未出世的孩子一起去了另一个地方。”
“他们的朋友呢？”
“死了，都死了。女孩为了阻止男孩，用自己的身体挡下了那枚子弹。而男孩在醒悟过来之后，选择了开枪自尽。”说着，秦轩用手挡住了眼睛。“新郎独自一个在世上苟活了几十年，最终受不了良心的折磨，把车开向了悬崖。”
萧燃平静地看着秦轩，看着他用力地去强忍泪水，忍得头上的筋都浮上了表面。“那他为什么不回到过去呢？”
“因为现有的历史是无法改变的。”秦轩直视他，目光充满了痛苦却无比坚毅。“错过了就是错过了，哪有机会让你回去更改自己犯下的错？”
呵，也是。他和苏幕之已经错过了，哪还有什么机会。
“萧燃，我只问你一次。”
“你相不相信幕之？”
——————
他在人行道上飞奔着，生怕会错过和她的最后一面，也害怕正在流逝的每一分一秒。
马路上塞住的车在烦躁地按着喇叭，立交桥上的行人来来回回，他看到风在眼前吹过，又倒回来在他脸上刮了一巴掌。
再快一点，再快一点。
他不停地奔跑着，从人行道的逆流穿过，从冬日的白雾里穿过，直到红灯强行止住了步伐。
等我，等我！一定要等我！他在红灯下喘着大气，呼出的云团在眼前糊掉了亮起的绿光，一秒都不能多歇，他又朝前冲了出去。
旧城区的小楼出现在眼前，越发近了。他在路牌下面急刹车，慌张地寻找心中默念的那条街。三秒后，他又拔腿朝后面的方向跑去。
是这栋楼！
他急急地打开盖住楼道的门，迎面出来的阿姨被吓了一跳，笑着说：“小伙子这么着急啊？”
他亦尴尬一笑，耐心地等待阿姨推着婴儿车走出去。小宝宝躺在婴儿车里，手里抓着五彩缤纷的小玩具，不停地揺出铃铃铃的声音。
“小宝，快谢谢叔叔。”阿姨将车推出门，笑得皱纹深陷。“这楼里的楼梯缺角，你要上去可别急，小心摔倒了！”
“呀呀……”小宝宝亦牙牙学语道。
他颔首谢过，迅速地走进了楼道，顺着楼梯爬了上去。五楼……五楼……她就住在五楼。
一楼。
二楼。
三楼。
四楼。
拐弯，他急急忙忙地冲了上去，却一个踩到了台阶上的缺角，一个踉跄地朝前倒去。眼疾脚快地稳住了身子，他的心跳得越发快了。
抬头，见到有人从五楼的房子里出来。行李箱的轮子嗒地一声贴上地面，她的身影依旧窈窕。
“喵？”是阿九的声音！
“阿九别怕，我们很快就会到的。”是她的声音！
她提着行李箱，在楼梯的上层转过身来。四目相对，他却一时有些不知该如何是好。
她还是那么美，微微偏着头，桃花眼里风轻云淡，却将自己牢牢地凝视着。
他小心翼翼地唤出她的名字：“幕之……”
良久，她的嘴角卷起浅笑，半分不觉伤悲。
“你……你愿不愿意和我回去？”
她的睫毛似蝶翼般翕动。细细思量了一番后，她在寂静的空气中垂下眼帘。佳人依旧艳丽，可情却再不同往前。
“幕之……”
她不语，轻轻地摇了摇头。
第53章虐狗
梦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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