库中此时已有三具棺材,除了季白,还有知府胡魁和侄子胡安,名义上是在追击土蕃马匪的路上叫马匪杀死的。
另还有胡兰茵的大哥胡贯,衣服都没穿,就叫土匪光着绳子给绑扔进了地库里,大约是给打晕了,歪躺在那木雕茶台上。
未几,胡兰茵被放了进来。她也是头一回进这地库,高高的穹顶压抑到她几乎喘不过气来。哥哥光着身子不好直视,她走过一具具棺材,跪倒在父亲胡魁的棺材前,直愣愣的瞧着里面。
季明德停在胡兰茵身后,轻声问道:“为何不哭?”
胡兰茵两手攀着棺材盖板,满头青肿的包,就那么直愣愣盯着胡魁的脸。分明下午在书院里,那还是个活生生的人,朝廷四品大员,秦州知府。
那是她的父亲,回家之后还曾亲自给她上药,替她梳头,劝她要为大局着想,不要叫小情小爱冲昏了脑袋。那么慈爱的父亲,转眼之间,竟成了一具尸体,躺在棺材里。
胡兰茵忽而暴起,扑上季明德,满手尖利的指甲,一把就要从他脸上抓下:“我不介意你娶两房,我尽心尽力在我干爷爷面前替你美言,为了给你攒去长安的银子,熬费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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