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一旁看着他,等顾澈再来瞪她时,她才急忙忙站起身,谄媚的道,“阿澈果真是勤劳。”
顾澈宁愿懒惰,于是不冷不淡的来了一句,“那往后公子自个勤劳吧。”
顾辞被他逗笑,他已经拎着水桶出去了,看他背影,顾辞竟然觉得有些可怜,心中一笑,琢磨着要不要去招个苦力回来为顾澈减轻负担。
一夜安静过去,第二天顾辞出门前特地绕到后院看看她嘱咐秋娘做的事情,但很可惜什么变化都没有,暗自嘱咐秋娘依旧如此,便去了邢部。
今天她到邢部有些晚了,还未到她和上官青潋的书房,一个小官就上来告诉她孙夫人来访,她应了声,纳闷案子了结了孙夫人还来做什么,没等她想出个所以然来,人就已经到了书房。
“孙夫人。”顾辞先是与上官青潋交换了一个眼神,才开口唤了一声。
孙夫人站起身来,眉开眼笑的,“顾少郎来了。”
寒暄几句,顾辞总算明白她的来意。
案子一结,小兰以不洁之人的理由被孙夫人用十两银子打发出了孙府,这一次孙老爷没有了阻挠的理由,孙夫人除去心头大患,加之邢部为孙府破了一个案子,是诚意满满来道谢的。
至于诚意么,顾辞瞥了一眼桌面上的二十两白银,不自觉咧嘴笑了。
她可是记得,自己和祁楚说过,若她为官,必定贪尽天下之所能贪,祁楚定以为她是说说罢了,但银子这种东西有谁不爱,况且在辞院住了两天,她所见穷苦人家衣不盖体食不果腹,无奈却不能一一救助,孙夫人这二十两白花花的银子倒是帮了她一个大忙。
顾辞正欲来者不拒,上官青潋却抢先她要一步,口气是惯有的清冽,“孙夫人客气了,为官着当清廉,夫人的谢意本官和顾少郎收下了,这银子还是请夫人拿回去吧。”
顾辞撇撇嘴,这上官青潋不要,她可垂涎,她向来可没有打算要遵循为官清廉这一套。
孙夫人又百般好话,硬是要上官青潋收下她的诚意,原本安安静静的顾辞听不下去了,终于开口,“孙夫人,谢意我收了,银子么,我也不拒,那就多谢孙夫人了。”
上官青潋有些讶异的看她一眼,但也没有出口阻挠,算是给足了她面子,孙夫人听闻顾辞肯收下了,又连连笑着,说了好些言谢的话。
等顾辞送她出去,上官青潋才终于憋不住了,问道,“你要这银子做什么?”
虽是问,却无半分责怪的意思,口气也算是平常,顾辞走到桌面,抚摸着那白光闪闪煞是惹人怜惜的银子,一笑,半是认真半是玩笑,“我的心愿就是贪尽天下之所能贪,这白花花的银子送上门来岂有推拒之理。”
她一句话说完,上官青潋皱了皱眉头,但脸上的表情却依旧告诉顾辞,他不信顾辞这番说辞。
☆、簪花木盒小人偶
顾辞见上官青潋如此模样,也不去解释,横竖她是真真切切要将这银子拿走的,其一,虽说只有二十两银,但自己再添置一些,也能近来所见的穷苦百姓做些什么。
其二么,顾辞做官之际实在算不得心甘情愿,她也没想过为自己留下个多大的美名,树大招风的道理她还是明白的,况且她本就是纨绔子弟,哪里和清廉二字沾得上一丁半点的关系。
最最重要的是,不知道多少双眼睛正在盯着她,她若真的成为一个深明大义,清正廉洁的官员,她在祁楚和太后面前的伪装岂不是尽数被打破,那她可真是自找麻烦了。
“对了,”顾辞一边将银子收到自己的桌面,一边说,“邢部可以批官衙告示吗?”
上官青潋道,“可以是可以,你想做什么?”
“那偷香贼怕是沉不住气了。”顾辞笑着,走过去,附在上官青潋耳边将自己的猜测一五一十的说出来,又直起腰道,“就说邢部已经抓到人了,今天就昭告出来。”
上官青潋默了一会,起身就去寻宣纸,道,“起先我真是以为是你多心,如今细想,是我粗心了。”
顾辞颇为洋洋得意,但也有些苦恼,“今早我去后院看,并无异常,想来那小贼还没有完全松懈,又或者是我猜测有误,但不管如何,有了线索还是要试试的。”
上官青潋对她所言表示赞同,不多时就将告示拟好,盖上官印,唤来官捕,令其将告示贴在官衙告栏上,等晚间顾辞回家时,百姓大约都已经知道了偷香贼被缉拿的消息。
顾辞还特地绕到告栏看了一下,宣纸上写着——四月十六,鹿都两月作案偷香贼被缉拿,犯案者为孙府马夫,现判入牢七年三个月,即日行刑。
她正想走时,也不知道怎么就被市井百姓认出来,将她围成一个圈,言语措辞也变了,一个一口顾少郎,尽的是赞扬的话。
顾辞从小到大,被骂的话听得多了,恭维的话也听得多了,好话不是没有听过,但今日百姓围着她说的话却是真心实意的感谢,让她不禁有股从心里发出的愉悦来——被人称赞的体验倒也不错。
她要告辞时,一个老妇还硬是塞给了她一颗大白菜,她再三婉拒无果,还是带着大白菜上了马车,待品味过来,才想起怕是自己这招摇得有些过分的马车暴露了她自己的身份,寻思着该去换一架寻常马车,往后才可隐藏自己。
顾辞抱着一颗大白菜踏入辞院时,未见姜尤的人就先听见姜尤的声音,她才走到天井,姜尤就从从侧道绕了出来,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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