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默立马不紧不慢地跟着,又不经意间地回头看了看,意料之外,女子却是靠在门框边没有关上,趁着陈默回头时还给他抛了一个媚眼,吓得陈默一个哆嗦,脚步也是不稳,摔了一个踉跄。
待自己已是吃过了一次哭后,他也是不敢再回头了。一路跟在老板身边,朝着不远处的车子走去,不紧不慢,更不前不后,正好无话可说的距离。
老板看似也是一样的态度,让陈默跟着,又不去问他,直到都坐进了车里,他趁着陈默在拉安全带的空隙,这才侧头突然说了,
“你怎么找到这里来的。”
“你能来的也就这里。”
好标准的答案,互相针对得上每一个字里的排解,多么火药味的对答,也同是另一场的对视前奏。老板闻言松了手,把掌心抵在面前的方向盘上,眼睛一直看着陈默,纹丝不动,而后陈默也盯了过来,彼此都互不相让着,只是为了那句本就没有太多意义的话而僵持着,毫无作用,即使成败了又有如何,只白白浪费了自己的时间罢了。
于是陈默便打断了这气氛的僵硬,
“老板,已经很晚了。”
他提醒着时候的不早,还有山路的难走,更以及山上几个人的等待着,没有多余的分秒可以被消耗了。似乎那打动了对方,仅此再一眼后,老板已是把视线收了回去,之后压下油门,车子顿时一下子冲了出去。
早就是打开的车灯,用明亮的光线将眼前的道路照得无比透彻,轮子压着每一道光线,深深沉入在泥潭的酥软中,然而黑色的越野车马力十足,轰鸣着发动机带出车身后一摊摊的黄泥土,有的被甩到了陈默眼前的玻璃上,黏在视野的触及处,好像一块伤疤,又仿佛一只蝙蝠正在吸食车里血,在这一刻里,它仿佛是个活物,有自己的方向,也有它的温度,它的声音,比谁都热乎,又比谁都明亮着,可又是多么有趣的讽刺,对比活两个着的与车的共同,却发现人竟然还比不过它。
陈默无意间扯起嘴角,突兀苦笑起来,不过这样太明显的动作竟没有被身侧开车的人发现,老板注意着前方越来越颠簸的路况,始终顾不上去看陈默的脸色,不过那样也好,省得两人之间再有什么对抗发生。
一直无话,一直保持着各自的表情,直至车停在了山上的空地中,陈默仍旧跟之前一样,小心着侧过身子下来,走得速度也很慢,双腿夹在一起,像个怀着孕的娘们。而老板在前方阔步向前,把陈默丢在身后老远。
已经夜深了的矿山上空无一人,只有冷风烈烈,吹得陈默背后发凉,这儿可是埋着无数的死人,又在这种黑不溜秋的天色下,着实令人急躁不安。
陈默步速快不了,他虽然之前很小心地注意着,可一到了目的地似乎屁股才后知后觉地疼,大概不是被颠的,但他又一时间找不出答案。因为真的疼得厉害,陈默便只能挪着小碎步很努力地跟着,走过的地方只有风声来陪伴,凉凉的温度倒也让屁股敷冷了最麻辣处的感觉。
然而再快,自己最终还是晚了几步,等到陈默到了山南边的棚子里时,里头已经又是吵了起来,两方人马各自向老板诉苦,陈默进去的时候,他却看到了龙桥的父亲也在,不过对方没有回望过来,眼神一直规避着他。
那人不看就不看,陈默也没有任何好感去应付,瞧着面前这场,可能会更加糟糕的场面,他顿时觉得屁股不再是那么重要了。
安静下心来,偷偷躲到某一个角落里,望起眼前的乱像,各种各样的互相责怪,逐渐演变成了对彼此的批判,然后吵了起来,慢慢地又开始动起手脚,最后越来越控制不住了,眼看着场面要失控,老板终于是忍受不住般地大吼了一声,
“闹够了么!”
所有人都闻声而停住了自己手头上的动作,退却到最早之前的位置,都已是不便再动了。
老板眼睛看了一圈,脚步也跟着走了一圈,对着在场的每一个人都盯视了一遍,给了几个心里有鬼的人,莫大的压力。
他那厚重的鞋底踏在屋子中本就是硬底质的木板上,震出一声声沉闷无比的响动。
可是对那些声音先受不了地反而是陈默,他实在无法忍受那种非常刺耳的低频音,听得自己脑袋直疼得慌。
受着那些折磨,陈默的心里头顿时窝起火来,这儿所有的事都因那些人人而起,如今连些自己都得被拉进来一起受累,于是乎,暗地里已是忍不住地爆了好几次粗口。
好在老板只徘徊了几圈后,才停下身子再一次看着那帮人又是骂了起来,火气直冲对面而去,
“都能耐了啊,有时间去打架了,看来还是太闲的,最好现在都给我去挖矿。”
突如其来一句危险的狠话,也不过是说说罢了,仅此的态度,倒是老板真正怒了,他放了狠话,对每一个人都是怒火浇不灭,似乎那些“土包子”们必须都得付出点什么惩罚,才能让自己稍微好受一点。
气仍旧不顺的这个时候,出气筒就显得格外重要了。然而陈默早有预感,所以偷偷摸摸地躲进角落里不吭声,因此谁也发现不了他。
☆、争论
老板环顾了整个屋子里的人,发现最明显的“外人”就是那个他也叫不出名字的龙桥父亲,不过对方年纪看着实在太大了,并且脸上的态度也让自己不怎么欢喜,他不愿意去说对方,可不代表老板能看他顺眼,据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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