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觉,彼此的唏嘘,更是对生活无奈的抑郁。既然选择不了抵抗,那为什么不去苦中作乐。
陈默的未来已经看不见了,他只想找个安静的地方,更平静的生活慢慢死去。
他无需再瞒着,所以就把那些想法都说了出来,对方表示理解,但也并不全部同意,毕竟陈默太过于理想化,所有的构建只是个完全不现实的东西。
“我也想去,可那些地方在中国是没有的。”
人迹罕至的角落,除了沙漠和自然保护区,哪里没有人?
如今的当初,不是晋代时候的桃花源,不知魏晋已过去,还在旧时间中匆匆度日。
被时光放慢的生活,最自给自足的安慰,一切远离着城市的喧嚣,让无边的烦恼消逝在脑后,然而并非只是一个农村的安适,他更清楚地知道,自己所想的不过是一个梦的时间。
可那些比语言还要需要的安慰,明明知道每一次徘徊的之后仍是得面对现实。
陈默给自己做了个终结,不过一个贱而已。
回复时候也带进了句子中,
“我发现我们都挺贱的,一个个既想着安于现状,却还构思着,去逃避到另一个和现在完全不同的地方。”
“因为安慰不够吧。”
“对,熟悉了之后更觉得压抑,可我又对陌生的事物更加害怕。”
他打着字,渐渐地开始纠结了,那头看到了后,一针见血地指出,
“你太矛盾了。”
“我也觉得。”
“你总得有一个确定的目标,你的想法太过于虚幻。至少在我看来,一丁点都没有可能实现的机会。”
陈默随着对方一字一句地敲出来,自己也同样地跟着点了点头,但那一边仍在继续,
“你缺的应该不是物质吧。”
“你呢,你有目标么?”
写完他松了手,便安安静静地等着,没有移开的指腹压着键盘,脸色一动不动,
“没有啊,如果有的话,还不至于那么迷茫。”
“那你有什么打算。”
陈默问着,心里也在希望对面的回答能够帮得到自己。但他还是失望了,那端依然是个“没有。”句子中的空洞,好像陈默看到后的眼神,眸子里的光亮沉得非常快。
那视线中一行行从不重复的语言,没有自己想要的答案。多余的之后,只不过各自的牢骚,等对话停下来,谁也都是忘了。
对方关掉了和陈默的聊天框后,又是融入了另一个群里的胡扯之中,这嗨天嗨地的放纵,得到了一时的心松。
陈默在更多时候喜欢做个围观者,看得里面百家的悲欢喜乐,再黯然起自己的生活。他喜欢被人安慰,却不习惯去安慰别人。就跟现实中一样,很多情况下,只要一有不满,保准是歇斯底里地发脾气,也使得这么多年来,陈父陈母因为陈默总是过得胆战心惊。
陈默并非是一个人,因为自己的关系,还连着周围一大帮的亲朋好友,他的一喜一怒,因此而被牵连的人更是不少。
里面静了很久,但门外却不曾停过。
今天的事,以及今天的自己,让明日的到来也成了一种恐惧,可既然太阳还能再升起,希望也一样还在。
这一次的陈默换了另一家的人才市场,与之前一直去过的正规不同,那里几乎什么人都有。
他一路过去,所见所闻的,都是形形□□的现实,反倒是突然降低规格后的自己,有些难以融入的感觉。
陈默如今一脸茫然的神色,却是吸引到了不少人,在场的很多劳务单位都过来找他要求加入自己,一时间,各种的介绍声不绝于耳。
无论是他听得懂还是听不懂的,嘈杂一直不曾淡去。
陈默突兀害怕起来,这让他躲得更加地快,原步退开的路上,无论是被哪一个人抓住,他都使劲摆了摆手。
好不容易撇开,身上也是出了不少的汗,他直到走远了后,方才停下抚了把额头,人站在路边又扭头望了望刚才过来的地方,那儿依旧人头攒动。
只是很缺少像自己这样的人,大都是为了求生活而不得不生活在最底下。他们和陈默一身干净的衣服,还有没在阳光下暴晒过的白皙衣服完全不同。
陈默过来的时候,一直不敢贴得他们太近。但最后还是发现,自己的衣带里不知什么时候被人塞了两张卡片,其中一张是做美甲的,他想也没想就扔了,还有另一张有个好听的名字,叫某某矿业公司,看着卡片上印着的地址,他连听得没有听说过,光是瞧着省份,就觉得生疏。
贵州,隔着自己千万里,陈默捏着卡片翻来覆去地看了好多回,猛地伸手一弹,手心顿时空了。
卡片在空中飞了几圈,在还未落地之前又被他捡了回来,这一次倒是没有再细瞧,而是直接塞进了衣兜里。
等陈默带出手后,脚又是一抬,今天的事算是过去了。
和昨日的一样,面对母亲的询问他仍旧三缄其口,不停地用借口敷衍。只不过现在父亲不在家了,便就少了个做和事佬的人,一时间,他被逼问得有些心累。
陈母对陈默的不放心,使得她只能问出自己想要的答案才肯放手。也同样是那份畸形的爱,造就了两个不同极端的人。
☆、准矿工
陈默还是什么都说了,他也没有为了那些事而跟母亲对峙的意思,最后不过仅仅还是一顿温柔的教育而已。
但他有的时候都很难理解陈母为什么要阻止陈默去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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