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什么动静,起来唤了蝉衣询问才知道是她三哥回来了,方才过来问她睡了不曾,之后便回自己院子了。
蝉衣想了想,又补充一句:“姑娘,奴婢看三公子情绪似乎不太对。”
今晚的庆功宴,她三哥必然是主角,怎么会情绪不对呢?苏瑜有些不放心,匆匆爬起来披上衣服去了苏丞所居的黎轩。
黎轩距离苏瑜的邀月阁不远,不多时便到了,推门进去时,院子里十分幽静,一个人也没有,只两排青翠的竹子在地上映出倒影来,像一幅水墨画。
走到院子中央时,浓浓的酒气扑鼻而来,她微微皱眉,吩咐蝉衣去煮醒酒汤,又让碧棠和紫坠等人守在外面,自己掀开帘子推门进去。
苏丞在书案前坐着,俊逸的眉眼略显疲惫,以往那副拒人于千里之外的疏离感在此时不复存在。他周围地上摆了许多空酒坛子,桌上还有两坛尚未启封。
今日在酒宴上还没喝够吗,回来居然还喝。
苏瑜这般想着,过去把他手里的酒夺了过来:“三哥喝这么多做什么,难道今日有人为难你?”
看见她苏丞笑了:“他们巴着我还来不及。”
“那你怎么不开心?”
“没什么,一群人虚与委蛇罢了。”
见他说着仰头又喝,苏瑜夺过来:“那三哥不要喝酒了,今年没有三十,明天就是大年初一了,你应该也不想喝得醉醺醺,明日起不来床吧?”
“大年初一……”苏丞目光扫向屋内的烛火,喃喃一句,“明天是我的生辰。”
“三哥喝醉了,怎么开始说胡话了,咱们俩是龙凤胎,生辰在二月初九啊。”
苏丞看着她,目光涣散,薄唇轻抿。
苏瑜看他醉的不轻,也不再跟他对话,扶着他去内室躺下。
不得不说,她三哥挺重的,幸好她不是那种手不能提的端庄小姑娘,否则还真不好扶得住他。
她正想着,一不小心绊住他一条腿,整个人压着他便往床榻上倾去,最后两个人齐齐倒在榻上。
她吓了一跳,正要起身,谁知他突然翻身压向她,痴痴看着,不言不语的。
浓浓的酒气扑面而来,苏瑜忍不住伸手要推他,不料他身形庞大根本推不动,只能憋红了脸喊:“三哥,你快起来,你好重,我要喘不过气了。”
苏丞迷离的目光看着她,渐渐俯首过来,一张脸慢慢向她凑近……最后整个人一歪,彻底醉了过去。
苏瑜气喘吁吁的将人推开,爬下床帮他脱了鞋袜,盖上褥子,嘴里忍不住嘟囔:“三哥这是有什么心事吧,居然喝这么多酒。”她记得上回三哥这样,还是阿爹阿娘出事的时候,距今都好多年了。
这时,她一条手腕却被他抓住了,迷糊间似乎说了什么。
“三哥,你说什么?”她倾耳过去听,便听他不清不楚说了一句,“弄弄,在我心里,你和……祖母是一样的……”
“谁,我跟谁在你心里是一样的?”苏瑜还以为自己听错了,晃着他又问了一遍。
“……祖母……”
苏瑜脸色立马黑了,这算是酒后吐真言吗?
在她三哥心里,她跟祖母居然是一样的位置?祖母那么可恶的人,跟她这个同一娘胎里出来的亲妹妹怎么能一样呢?
合着平日里他对自己的好都是装出来的……
苏瑜看着他,眼眶红红的,突然抓住他的手在腕子上狠狠咬了一口:“王八蛋,你到底是不是我亲哥哥啊!”
他吃痛收了手,闭了眼沉沉睡去。苏瑜却还不解气,抬脚在他床头踹了一下,又是委屈又是难受的,眼眶含着泪跑走了。
苏丞醒来时已经是次日辰时了,坐起身揉了揉沉重的脑仁,却在看见自己腕上那深深的两排牙印时,神色怔住。
他仔细回想着昨晚上回来后的事,他记得从太师府回来时自己并未喝醉,整个人是清醒的,还去邀月阁看那丫头睡了不曾,随后回了自己的黎轩。
后来因为心情烦闷,他似乎一个人又喝了些酒,不觉间便醉了。
再后来发生了什么,他怎么一点儿印象也没有……
“阑风!”他对着空气喊了一声。
屋子里突然一个身影如鬼魅飘过,随后出现在苏丞跟前,拱手行礼:“主子!”
苏丞揉了揉混沌的脑仁儿,淡淡问道:“昨晚上谁来过?”这几年他身边有隐卫如影随形,昨晚上他心情欠佳,遣退了黎轩的下人,但隐卫却一直隐藏在暗处的。
“回主子,三姑娘来过。”阑风回道。
弄弄?苏丞望着腕上的牙印,似乎想到了什么,面色有些难看:“……昨晚上,发生了何事?”
阑风道:“屋子里发生了什么属下不知,只知道后来三姑娘哭着跑出来。”
苏丞握紧了拳头,示意阑风退下,随后一拳重重打在了床里侧的墙壁上。
咬了他一口,还哭着出去,除了昨晚上他酒醉轻薄了她,他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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