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为革命军人就要象颗螺丝钉一样,工作需要我们到哪里,我们就要到哪里。张思德烧炭这个故事你们吗,这个故事说的是……”
连队指导员担心我们对分配有个人意见,和我们促膝长谈了两个小时零五分钟,简单的总结成一句话,他说的话全是……放屁!如果现在让指导员大人为了提高x师的伙食标准,到山下去负责放牧养羊,估计他老人家第二天就会打出一份退伍申请吧?
现在的人已经没有了七十年代的那种类似于宗教的狂热,平心而论,我们告别亲人和故乡千里迢迢来到新疆这么一个连氧气都不够的地方,难道就是为了烧炭、做饭,等到大好岁月挥霍一空后,再回到故乡再去重新打拚自己的事业?!
带着这种想法和不满,我和长孙庭开始了炊事班的新兵生活,张班长实在不敢恭维我们把青菜炒成木炭的水准,我们只能帮着大家打打下手,结果第一天我们两个人就累积打碎了二十七个盘子,十九个碗,就连那只已经有了二十几年历史,号称全连镇连之宝,可以让一百多号人用上一天的超大水缸,也让我们不小心磕出一个不大不小的洞。
到了第二天,我们帮着二虎子煮煮稀饭蒸蒸馒头,当我们掀开热气腾腾的大锅盖,我保能引用一段顺口溜来形容一下我们的杰作:
稀饭能洗澡,米饭能打鸟,馒头能炸台湾岛!
“唉呀,这下你们可是闯了祸了!”张班长望着我们忙碌两小时的战果,哭笑不得的长叹道:“战士们训练了一整天都很累了,如果我们饭菜做得可口,他们也可以多吃一点,尽量多恢复一点体力,我们炊事班拿出这样的伙食会让大家都饿肚子的。唉,傅吟雪和长孙庭是新手他们不懂,二虎子你怎么也不帮他们把把关啊。”
二虎子尴尬的涨红了脸,他看到我们两个干得热火朝天,揉面、摔面、打面、砸面,一大盆面硬是让我们蹂躏得成了绕指柔,估计都可以拿去做御膳房材料了,才放心的去帮大头小杨完成工作,可是哪里想到最后我们居然拿出这么一堆硬得能砸死人的东西。
如果二虎子知道我们是把那盆面当成金则锋痛下杀手,估计打死他也不会把蒸馒头的重任交付到我们两个手里。
至于蒸米饭那的确是我们的常识性失误,直到大米出锅我们才发现水加得太少,亡羊补牢赶紧往稀饭锅里又添了两大桶水,就成了现在这个局面,不过两者要是能中合一下,嘿嘿,倒是正好。
“连饭都吃不饱的战士们一会一定会有意见,要是闹到连长那里我们炊事班可是丢人丢大了,”张班长连连摇头:“我们已经蝉连四界的最佳炊事班的小红旗,看来这回真的要拱手让人了。”
饭已经做成这样却已经没有时间去弥补了,炊事班的兄弟们只能硬着头皮把我和长孙庭一手炮制出来的东西搬到食堂,张班长带着一脸笑容,象是个最称职的饭店经理般,亲自站在食堂门口,迎接唱完军歌的士兵走进食堂。
“哇,好香的味道啊!”
上百号人一走进食堂,鼻子就一起抽动,为了塞住大家的嘴巴,张班长可是大大放了一回血,又为大家添了个土豆炖牛肉。千万不要小看这道菜,在海拔三四千米的山区,能够送上来的补给有限,在炊事班的地窖里全是风干的洋葱头和大葱,用手摸一摸,感觉就象是被水浸过又风干的纸一样,皱皱巴巴的,用热水一泡就成了团浆糊,这样的东西能有什么好味道?
平时几毛钱一斤的土豆、白菜在战士们眼里,就是最好的佳肴,更不要说除了腊肉以外,今天居然还能吃到新鲜的牛肉了。
“来,让我先尝一尝!”一个班长抢先拿出筷子夹起一块牛肉送到嘴里,嚼了几口后眼睛中几道绿光闪过,叫道:“好吃!”
炊事班的兄弟们眼睁睁的看着他抓起个馒头狠狠咬了一大口,他的笑容猛然凝滞在脸上,愣了足足有五秒钟,才用力将馒头吐到地上,跳起来大吼道:“这是什么玩艺?”
“砰!”
又有一个人将饭碗丢到桌子上叫道:“喂,张班长你们做的米饭怎么里面还全是生的?”
有个战士小心的拿起一个馒头惊叹道:“哇,你们别看这个馒头只有我们平时吃的一半大,但是份量可是足足多了一倍呢!”
“可是为什么稀饭里的米,份量却至少少了十倍呢,你们看,稀得连我的影子都照出来了!”还有人唯恐天下不乱的端着一碗稀饭,仔细的数了数:“一、二、三、四……哇,我这碗稀饭里一共有十粒米呢!”
“张班长你们到底是什么意思,兄弟们要有什么得罪你的地方你尽管说出来,也不用出这样的狠招,弄得我们兄弟一起挨饿吧?”
大粒的汗珠从张班长的额头上滚落下来,眼看着局面已经向失控发展,偏偏今天从连长、连队指导员到各排的排长都去参加组织会议,只剩下些在军营里阳气过盛的小伙子,整个食堂里连个能镇住局面的人都没有。
张班长只能一边擦着冷汗一边连连向所有人道歉:“对不起,对不起,实在是对不起,我们炊事班昨天刚调过来两个新兵,他们对于舞刀弄勺还很不在行,所以才把饭做成这个样子,真是对不起了,我张胖子在这里可以向大家保证,下不为例!我们下次一定把好关,为大家做出最可口的饭菜……”
“下一次?”那个最早咬到馒头的班长把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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