慌乱与忧虑,已经占据了她全部的心思。
“……”
顾言之其实一点也没醉,甚至说还异常的清醒。
他喜欢沈念白,甚至为了得到她精心谋划了那么久。他知道她此刻对他并没有爱,他并不介意,只是,他真的不能容忍她的生活中一直出现秦筝这个人了。
秦筝是根刺,不仅仅是沈念白被扎的疼,就连顾言之看到都感觉疼。
所以这次他提前出手了。
既然小白兔以为他是醉了,那么,他不如就将错就错大醉一场吧。
结束那个吻后,小白兔眼中的泪水多的马上就要溢出来了,那总可怜兮兮的神情,令他的心瞬间就软了。
她跑回房间之后,顾言之在楼下的大厅里坐了很久很久。他望了下墙上的钟表,等了片刻后就径直上楼,来到了沈念白的房门前……
“白白,你睡了吗?”
顾言之轻声敲了几下房门,里面静悄悄的,没有声音。
这是他意料之中的结果,于是他垂了垂眸,动手拧了下门把。
‘吱——’
房门被人从外面推开,有光线涌入。
他知道小白兔睡觉向来没有锁门的习惯,而他虽然知道,这却是他第一次不经过她的允许主动进她房间。
宽大柔软的床上缩着小小的一团,她怀抱着大熊卷蜷缩在薄被中,周身围得严严实实,就连脸都被挡住了。
她睡着了。
均匀的呼吸声传来,顾言之不由的放缓了脚步,小心翼翼的走到她的床边,在她床前蹲下。
他轻轻地将她脸上遮挡的薄被拿开,沈念白那张娇嫩可爱的小脸瞬间就露了出来。
顾言之的眸子漆黑深沉,他盯着那张小脸看了很久,也在不知想了些什么。他微微一顿,接着忽然就将脸凑到她面前,缓缓地在她唇上印上了一吻。
“白白,晚安。”刻意压缓的声音,变得格外低沉磁性。
沈念白长长的睫毛覆盖眼帘,一颤一颤的投下一小片阴影。
顾言之无声的笑了,笑的邪气放肆。
他知道沈念白在装睡,他也是故意这样做的。
小白兔的性格实在是太怯弱了,她知道她不想承认现实,可他这次非要逼她认清。
他要告诉她,他今天所做的一切都不是幻觉,他不仅今天会这样,在以后的每一天,他更是会如此。
最真实的他,也该露出来了。
……
随着房门一点点的阖上,房间内再次陷入一片黑暗。
沈念白努力的闭着眼睛,可睫毛却颤的越来越厉害了。她咬了下唇,无奈的睁开眼睛,眼泪却流出来了。
她要走,她明天就要走!
在她手指骨折白洛芙刚刚来看她的时候,就曾告诉她,国外有一位叫decio德乔的画家看到了她的作品,夸赞她是可造之材并有意收她为徒。
那是画界世界级的老画家,声望格外的高,就连一向孤傲的白洛芙都对他是格外敬仰的。
“当时我去意大利深造,其实就是一心想要拜到decio的门下的,只是可惜了……”白洛芙当时在说这话的时候语气中是满满的惋惜,沈念白看到出来,她是真的很喜欢那位画家的。
“小白,妈妈不逼你,让你自己选。可是妈妈真的希望你能慎重的考虑一下,能拜入decio门下,几乎是每个画家的梦想。”
decio是多厉害的一个画家,沈念白画了那么多年的画自然也是明白的。虽说她对画画没有太大的长远目标,但是一听说decio想要收她为徒,她自然也是心动的。
当时她并没有点头答应,也没有立刻拒绝。意大利是如此的遥远与陌生,同时她也不懂意大利语,她其实是很纠结的。
要离开家吗?这一走,就是要好多年啊。
沈念白怎能舍得离家去那么遥远陌生的地方那么久呢?所以,当时她其实是不想去的心理占据的更多些。
直到,顾言之的忽然转变……
“……”
沈念白一大早就起来收拾东西了,顾言之不在别墅内,于是沈念白便想着,直接让徐管家代为转达比较好。
“沈小姐,三少说一切等他回来再说。”
沈念白的手还没好,她将所有东西打包好就废了好一阵功夫,如今手上三四个提箱,本来就不方便,结果还没等她出门,手提箱就被徐管家给拉走了。
“请您在耐心的等等吧,三少说他有话要和你说。”
还有什么好说的呢?
沈念白低头不语,她看着自己的脚尖,脑海中反反复复都是昨天顾言之亲吻她时的样子。
此时的她,再见到他,根本就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了。
东西拿不走,沈念白就回到房间中发呆,直到徐管家敲开她的房门,告诉她顾言之回来了。
楼下的大厅里空无一人,餐厅的桌子上却摆满了各色各样的饭菜的。沈念白一路走过去,向厨房的位置看了一眼,他果然在里面。
顾言之拿着两个高脚杯走出来,将其中一个摆在了她的面前。
“我不喝酒的。”看着透明的杯子被鲜艳的红酒填满,沈念白微微皱了皱眉。
画了那么多年的画,她对色彩是极为敏感的。她不喜欢这样气势逼人诡异的暗红,从来都不喜欢。
“既然你马上就要走了,那就喝一杯吧,就当是告别。”
“你知道我要走?”沈念白一愣,转念一想,就知道或许是徐管家告诉他的。
望着桌子上这一桌子菜,都是些平日里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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