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像隔了一层水雾,潋滟的让人心颤。
斗笠男有一刹那连心跳都停了一拍,片刻后,他叹息般地说道:“宁宁,你真美。”
阮宁心想这还用你说?你还是快点告诉我怎么回事!
下一刻她打了一个哆嗦,太冷了,衣服都是潮乎乎的,贴在身上很不舒服。
斗笠男眼中流露出极明显的心疼,他连忙缩回身子退到车帘外,高声道:“宁宁,你再忍耐一会儿,前面就是客栈,咱们到那里过夜!”
过夜?表哥表妹,雨夜昏灯,孤男寡女,所以说现在又变成了激情文?
阮宁以手扶额,无声叹息,谁能想到一个扑街作者的人生居然比还要精彩呢……
车子终于在客栈门前停下来时已经是半个时辰后了,斗笠男先进门登记,阮宁撩起车帘看了一眼,立刻看见了无数影视剧中最常见的客栈招牌“悦来客栈”——还能不能有点新意了,这个作者真的很不走心啊……
地面上全是积水,阮宁正在犹豫要不要趟水过去的时候,就见斗笠男大步走了过来,他已经脱掉了蓑衣,露出里面深青色的长衫来,越发显得长身玉立,引人注目,就连衣服上沾染的一团团水渍也无法影响他的风度,他快步走到阮宁跟前,跟着甩起车帘,长臂一舒,拦腰将阮宁抱了起来。
软玉温香顿时满在怀中,手臂上轻飘飘的竟不像有个娇人儿,但是鼻尖里无处不在的女儿香气又清楚地告诉他,怀中有这么个娇人儿。
阮宁冷不防,轻呼了一声连忙抓紧了他的胳膊,紧张地说:“你放我下来,我自己能走。”
“别动,衣服都湿了,别把你冻坏了。”斗笠男勉强保持着平静,哑着声音说道。若她只是在怀里安静地躺着也就罢了,可她偏要挣扎着想自己下来,于是她的手触到的地方,她的身子摩蹭的地方,便都跟着燃起了火,这样的诱惑,天下有几个男子受得了?
隔着薄薄的衣服,阮宁发现抱着自己的那个身子忽然变得火热,果然是激情文!她不敢再动了,老老实实地蜷在斗笠男的怀里,很快,他们来到了跨院中一间僻静的客房,推门进去,小小的房中迎面就是一张大床。
斗笠男反手关上门,像是纠结了一下,这才舍得将她放在床上,转身离去。
居然是个君子,阮宁松了一口气,就在此时,她听见斗笠男说:“我去要些热水给你洗澡。”
热水很快送来了,阮宁咬着嘴唇,结结巴巴地说:“你,你是不是先出去一下?”
对她来说,斗笠男再英俊,她也干不出在刚见了一次面的男人面前洗澡的事,但是落在斗笠男的眼里,这话还有这表情却有些欲拒还迎的味道,于是他浑身的血又热了一些。他默默起身,伸手在木桶里摸了一下试试水温,又抬头看看缩在床头正从颤抖不停的睫毛底下偷偷看他的阮宁,这才一咬牙一狠心,推门走了出去。
天很冷,衣服很潮,这桶冒着热气的热水看起来很舒服,阮宁纠结了一会儿,还是决定先洗了澡再说。她小心地检查了四周,确定没有别人后,跟着插上门闩,又搬过桌子顶着,这才飞快地脱掉衣服,钻进了木桶里。
水温不冷不热正合适,泡在里面别提有多舒服了,阮宁惬意地闭上了眼睛,心想,不管现在是什么情况,都等洗完澡再说!
窗外的廊下,斗笠男负手而立,静静看着庭院中被雨水打得颤巍巍的几杆细竹,那竹子低垂着呈现出一种优美的弧形,雨水从青翠的竹叶上一滴滴滑落,让他不由自主地想象起水珠从阮宁滑腻的肌肤上落下的情形,于是心头又燥了几分。
雨声虽大,但他总觉得似乎还能听到窗子里的水声,不知道她现在洗的怎么样了,是在洗头发,还是在洗身子,还是……他想起刚刚抱她时那种轻软到不可思议的感觉,不由猜想水里那人是不是很瘦,然而她的手又白又软又小巧,指节浑圆丰润,又不像是很瘦的样子。
这大约就是诗里写的柔若无骨、丰若有余了?斗笠男再也忍耐不住,轻手轻脚地走去窗户跟前,舔湿指头捅破一点窗纸,迫不及待地把眼睛贴了上去。
视野很小,斗笠男努力转着方向,终于看见了一段白皙的手臂,然后是小巧圆润的肩头,漂亮的锁骨,再往下隐约有些山峦起伏,然而头发挡住了,看不见更多。
斗笠男闭了闭眼睛,何苦这样煎熬呢,他们已经私奔出来了,她对他倾心已久,她整个人都应该是他的!
于是他深吸一口气,快步走去推门,出人意料地,门被反锁了,再推,好像还被重物顶着。
斗笠男呆住了,难道她在防备他?这不可能,她一向单纯的要命,尤其在他面前从来都有求必应,除了不肯跟他私奔之外,她从来没有违拗过他!
阮宁全不知道斗笠男的天人交战,她正忙着享受舒服的热水澡,就在此时,她听见外面有人问:“客官,你刚刚登记的名字看不清楚,敢问尊姓大名?”
“王孟甫。”她听见了斗笠男的声音。
“贵宝眷呢?”
“阮宁。”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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