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伯和兄,这份报纸非常好!我们办报纸就是为了公正,不管是谁,只要你们编辑们认为公正便可,在下虽然创立了这份《大宋明镜报》,但亦不能左右你们编辑地想法里按照在下的个人喜恶来走!”王静辉在偏厅中和欧阳发对坐而谈。
“改之兄。这份报纸就这么发了?”对于驸马的开明,他感到非常欣慰,看来自己的父亲是有些多虑了,殊不知欧阳修自参与濮议之争后,便对驸马非常关注。驸马当初出的那个主意虽然是他来执行的。
但心中总是有些芥蒂存在心中,不过他并没有把这件事告诉自己的儿子,而只是探探驸马地口风。
“当然不!”王静辉的口风一转,笑着说道:“伯和兄不认为余益的这篇文章来和君实先生同版显得很单薄吗?”
欧阳发不好意思的笑了笑,余益这篇文章的确不能和司马光地放在一起,太勉强了,不过这也是矮个子里面挑高个儿,本来他想插上一脚,但在下午编辑会面地时候,司马光从袖子里面掏出了这份文章后。
欧阳发便把自己已经写好的文章又留下了。
“涅心,去取笔墨纸砚来!”王静辉让站立在客厅一角的书童取来书写工具,笑着对欧阳发说道:“伯和兄,看在以往的情分上还请兄长给小弟行个方便,小弟在这里写一篇文章,若是能够如伯和兄的法眼,就让小弟的文章来替代余益的好了,毕竟君实先生此文是冲着小弟的拙作而来,在下也不好避战不出!”
欧阳发看着王静辉那人畜无害的笑容,笑着说道:“改之能够亲自出手最好。在下也好看看闻名天下的王改之如何应对君实先生地发难!”
书童取来笔墨纸砚之后,王静辉铺开稿纸,拿起自己的鹅毛笔蘸上墨汁便在稿纸上奋笔疾书,中间或略作停顿思考,不过一会儿一篇文章跃然纸上,中间居然没有一处涂改,在旁边的欧阳发看了这个情形后心中也是非常赞叹——不愧是治平年间的榜眼状元。真是下笔流畅。大宋立朝以来所有皇帝就数英宗赵曙任期之内仅仅考了一场制科,本来应该在治平元年有次抡才大典的,可惜赵曙身体虚弱多病,曹太后摄政没有考成,等到再次准备开考科举试的时候,又再次病倒几乎丧命,抡才大典被拖到了今年才举行,所以王静辉便是这个治平年间唯一的一个头名状元,这在大宋朝以来是从来没有过的。
“伏羲造琴瑟,芒做纲……此圣人之事,何谓奇技淫巧?若无伎官之士殚精竭虑,何来大宋今日之武库优良?我辈书写之用纸又从何而来?故伎官之种种发明创造推动了社会之发展,得以使圣人之教化大行于天下……”欧阳发缓缓的读到。
欧阳修读完驸马这篇临场现做的文章后不禁痛快淋漓,兴致所作能够有这么精彩地文章不是没有见过,以欧阳修的名望,前来把自己的文章交给文坛泰斗过目以期走捷径的人满大街的都是,就连苏轼三父子也是如此,欧阳修的儿子自然比平常人见过的多得多。
不过欧阳修没有意识到王静辉这篇文章写地酣畅淋漓,但对司马光并不公平——他拿着司马光的文章给王静辉过目,以王静辉后世千年的眼光,这样的文章无论在论点还是论据上都如马蜂窝一般漏洞百出,若不是顾忌到这个时代的传统,他能够写出更好的文章,但反过来想以司马光的名头以一个并不是很出名的才子文章来同列首刊,那也是非常不公平的。现在是不仅仅是道义之争,而是王静辉想要改变传统挑战传统所迈出真正有意义的第一步,以前在这个领域中并不是以金钱多寡来决定的,而是以名望、文采,在这几个方面余益太嫩了,司马光的对手也只能是王静辉,他自然会不遗余力针对司马光的文章来处处针锋相对,要是在这场仅限于舆论上的斗法都落了下风,等到在皇帝和众位朝臣同殿角力的时候。
那就更难过了。
“伯和兄观此文有何指教?可否作为头刊?!”王静辉此时不用问光是看欧阳发的脸上表情便知道和司马光同列头刊同台竞技是没有问题的,那个余益是个苗子但现在和司马光相比差地太远,也不排除其人是个类似“衙内钻”之类的人物,毕竟来汴都久了,想踏进驸马府走捷径的人太多了。
“改之此文妙极!早闻父亲常夸奖改之策论第一,在下还不解其意,后观改之种种札子才知道盛名之下无虚士!”欧阳发笑着说道。驸马流行于士林中的文章多是诗词。策论极少流传,欧阳修经常那王静辉来说事,欧阳发虽然是个名副其实的君子,但同属少年得意之辈,难免心中有高下之分。虽然欧阳修退下来的时间比较早。辞官后就很少能够接触到驸马的策论了,但前期地文章在他这里也有不少副本。如同王安石用驸马来砥砺自己的儿子王雳一样,这一招欧阳修也用过,不过效果上却是大相径庭。
“伯和兄过奖了,君实先生乃我辈读书人之楷模,有幸能够和君实先生的文章同列实乃静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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