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时候,被他一眼识破谎言。
她去米勒先生工作室帮忙了三个月,终于从噩梦一样的消沉生活中挣脱出来。
魏长青站在二楼的浴室门口看了好一会,乐止苦问他:“怎么了?”
魏长青的目光落在浴室的浴缸上,片刻后摇头:“没什么。”他只是到现在才意识到,乐止苦的画风有多写实。
乐止苦一点点几乎将整颗心都剥开了,一开始还觉得难以启齿,后来见魏长青表现如常,又慢慢觉得这些事情也不是那么难堪。
她下楼的时候,回头对魏长青解释:“我来英国,是因为我害怕。”
她不知道该怎么具体说出心里的感受,在看到魏长宁送来的那份文件后,心里就一直悬着一支名为惶恐的箭,随时要激射而出。
她怕他的家庭不能容下她这样内心阴暗家世不堪的女人;也怕自己会坚持不住,会再一次后悔,后悔和他重新开始;更怕自己再次陷入到绝镜里,体会曾经食不下咽夜不能眠的痛苦——那样的生活,再来一次,她宁愿去死。
她意识到自己抑郁症有加重的迹象,才这么匆匆忙忙赶来英国见米勒。
可这一次,米勒也救不了她。她不愿说出自己的心结,将自己保护在坚硬的壁垒里。
在心理工作室外见到魏长青的那一刻,乐止苦才终于下定决心,她真的应该像米勒说的,放下过去。也不去考虑太多太遥远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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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米勒夫人家里用过午饭,乐止苦又带魏长青去她学点心的蛋糕店。
她胖胖的师傅还记得她,也记得她的口味,做了一份苦不拉几的巧克力蛋糕给她,另做了一份甜得发腻的草莓蛋糕给魏长青。
俩人都面不改色地吃完了。
回去后乐止苦去浴室洗澡,脱了衣服站在热水底下,终于觉得心里放松不少。
其实从见到魏长青的那一刻开始,她的心里就轻松起来。她完全没想到他会追来英国,不管是用什么方式找到的她,她都觉得心里好像没那么冷了。
她在浴室里待的时间有点长,魏长青不放心地过来敲门:“止苦。”
乐止苦没应。
她只是突然起了逗弄的心思,以前她也常逗他。
记得很早以前,大概是她高二的时候,他们约好一起去图书馆,她一路对他动手动脚,非要挽着他胳膊,他不让,乐止苦便赌气故意走得很慢,见他没管自己,还跑进一家商店藏起来。
她在商店的货架后远远看到他回头没看到她时的惊慌表情,心里窃喜,不过下一刻就暴露了自己。
魏长青很快镇定下来给她打电话,听到她的手机铃声在旁边的商店里响起来。
后来乐止苦再要挽他手他就只当没听到。
浴室门口,魏长青喊了两声没有回应,着急起来,拧开浴室门往里走,还没看清里面什么样,一个柔软的身体已经扑到身上。
魏长青身体僵硬地将人抱住。
“干什么?”乐止苦搂着他脖子,“耍流氓啊,我洗澡呢你怎么开我的门?”
乐止苦身上的水还没擦干,带着热腾腾水雾,面色桃红,眼睛里氤氲着朦胧的水汽,慵懒又风情四射。
魏长青几乎立刻就有了反应,很想夺门而逃。
乐止苦双腿勾着他腰,在他耳边吹气:“是不是想和我一起洗?”
魏长青:“……不是。”
他想将乐止苦扒下来,却见乐止苦一副泫然欲泣的模样,很是我见犹怜。
不管乐止苦是否将英国这一年多的生活袒露在他面前,他都很疼惜她,受不得她一点不开心,动作不由没那么强硬了。
俩人就这么僵持着站了一会,魏长青决定不和她闹,反而伸手将她抱紧,放到床上,用自己的浴巾将她裹住:“穿好衣服,我去洗澡。”
魏长青洗了半个小时才出来。
回到房间里,他的浴巾已经被扔到一旁,床上正中鼓起一个包,乐止苦整个人都缩在里面。
魏长青穿着睡衣,掀开被子躺下去,刚触到乐止苦就发现不对,还没反应过来,乐止苦已经飞快地扯开他衣带,钻进了他怀里。
“止苦……”魏长青吐词无比艰难,更艰难地是捉住乐止苦作乱的手。
俩人在被窝里拉锯战,魏长青好不容易狠下心将乐止苦拉开,起身躺出十里地:“我们说好了的,你不能,不能……”
乐止苦从被窝里钻出来,露出半个白腻如玉的身体:“谁跟你说好了?”
魏长青:“……”
乐止苦看他一脸为难,噗嗤一声笑出来。
魏长青一脸尴尬,取过一旁的睡衣,过去将乐止苦包起来:“别闹。”
乐止苦懒洋洋靠在他怀里,让抬手抬手:“搞得好像我很欲求不满一样。”
魏长青耳根微红,声音很轻:“是我。”
乐止苦又绕有兴致抬头看他:“你什么?”
魏长青不肯说话,低头吻住她。
午休的时间就这么打情骂俏地过了,乐止苦终于折腾累了,躺着睡了一会。
但这一觉并不如预想中的踏实,她一觉惊醒,满脸泪,摸到魏长青瘦削俊逸的脸,才好像终于有了些安稳的感觉。英国这个地方,好像很容易勾动她不好的情绪。
魏长青根本没睡着,吻住她湿漉漉的眼睛:“做噩梦了?”
乐止苦轻轻“嗯”了一声,“梦到在长乐,我们避着奶奶吵架,我问你我都重新追你了,为什么你不愿意重新和我在一起,当初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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