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事,吃下去的早餐都有些消化不良。乐止苦将牛奶一饮而尽,觉得实在太折磨自己了,于是去厨房将剩下的牛奶装进纸箱,画了一幅简笔画,留了一句话,下了楼。
小区有个侧门,去楼下马路很方便,到魏长青家门口的时候,她有些犹豫要不要敲门,后来一想,算了,就这么着吧,于是将纸箱放下,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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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午梁修打电话过来,问乐止苦要不要回去。
她早有回去过节的打算,没有拒绝。
到梁家是正午,出租车在门口停下时刚好梁浩源的车也回来了。
可能是看到外来车辆,猜到是乐止苦回来了,还特地也停下车来,梁浩源从车上下来,一身西装革履,像是刚从某个会议上下来,表情还有些严肃。乐止苦拎着包,见他过来,甚至还想着,他是不是要和她握个手。
但最后,出租车开走,司机也将车开进车库,俩人相对站着,竟有些相顾无言。
去年中秋乐止苦回国,待了没两天就离开,以梁浩源的精明,大概也猜出发生了什么。
“进去吧,”梁浩源还是好好打量了乐止苦一番,伸手示意里面,“瘦了。”
乐止苦笑笑:“大概是国外的食物不合口味,回国就好了。”
梁浩源点点头:“出门在外,要好好照顾自己。”
乐止苦忙道;“会的。”她微微一顿,“爸平时也要照顾好自己。”
气氛有些凝滞,她这声爸一出口,梁浩源却像松了口气,突然就笑起来,拍拍她的肩:“你回来后住在哪?”
乐止苦道:“一直在市南,租了个房子。”
梁浩源:“不然回来住,家里有阿姨照顾,过得肯定比外面舒服。而且梁修周末也会回来,他应该也挺想你这个姐姐的。”
乐止苦笑了笑,这回没接话,刚好梁修来开门,她就揽着弟弟的肩,笑着进门:“弟越来越高了。”
她其实不太擅长处理这样不尴不尬的关系,但不知道该如何面对的时候,她学会了一招,逃避。
梁修莫名地看她一眼,大概不明白她这好久不见的语气是怎么回事,但还是没躲开。
乐止苦拍拍弟弟的肩,心里突然有了些底,也踏实了些。至少在这个家里,还有一个真正和她有关系的人。
吃过午饭,乐止苦将自己带来的礼物交给梁浩源。
梁浩源家业做大到这一步,也活了大半辈子了,什么东西没见过,看重的只是一份心意罢了,对她买了什么并不在意。得了礼物,道了声有心,就上楼午睡去了。
梁修也新得了一只psp,但他最近要准备中考,能玩游戏的时间不多。
梁家人都有午睡的习惯,乐止苦守着空荡荡的房间有些无趣,去厨房做了一些草莓椰汁糕,自己只尝了一块,剩下的全部冰镇,嘱咐阿姨等梁家父子醒了,记得叫他们尝尝。
很久没回来,她的房间还是干净得一尘不染,应该是梁浩源叫人打扫过了。
房间里的装饰很粉嫩,鹅黄窗帘,粉色真丝床,天蓝墙纸,看得人眼晕。
当初装修的时候,梁浩源特地去乐家接她,问她要怎么装修好。那个时候她对这个家并没有多少温情,被询问也只给了两个字,随便。
最后装修成了这样。
但乐止苦心里还是有些感动,她看得出,梁浩源在她的房间设计上,还是花了心思的。
她还记得,最开始梁家驻地是在宁城,东省省会,那时候她被生母找回去,跟着她在宁城还住了很长一段时间。她刚到梁家,也是住在这样一间房子里,据说是她的母亲,在征求梁浩源的同意后,把房间装修成了这样。因为她以为小女生都喜欢这样清新寡淡的色调。
到琴城后,梁浩源显然也同样如此认为。当她第一次住进来时,梁浩源还隐含期待地问过她:“怎么样,还喜欢吗?”
她没法说不喜欢。
都已经装修好了,费时费力,还是她自己让他随意发挥的,她没有说不好的资格。
在床上躺了一会,有些睡不着,脑海里总是充斥着一些有的没的。就着一杯清茶将点心吃完,乐止苦去了母亲的房间。
她的生母肖佩,在她三岁时将她抛弃,在她辗转到乐教授家,终于以为自己找到归宿时又不由分说将她带来梁家。她的母亲以爱为名满足一己私欲,作女儿的却始终没法怪她。
因为她知道,她母亲有一句话,她永远无法反驳。
“我是你妈妈啊。”
她也为她的抛弃付出过代价,在此后的相处中总是小心翼翼,不论对天发誓多少次,都始终得不到信任。但其实乐止苦能看出,她母亲还是爱她的。她只好相信,当年她的抛弃是情非得已。
在宁城时,肖佩的房间在梁家别墅二楼的最左边。自她生梁修难产去世,梁浩源就搬去了旁边的房间,后来搬来琴城,她的房间也原封不动地搬了过来。梁浩源就一直在旁边守着,这么多年,竟颇有点不离不弃的意思。
自去年中秋无意知道梁浩源不是自己生父,乐止苦想起这个便宜爸爸总有点心情复杂。也不知道当年,他开口让肖佩来琴城接她时,到底怀揣着怎样一份心情。
肖佩房间有些古意,都是传统的老桌椅,也许是久不居人,有些阴阴沉沉,将厚重的窗帘拉开,光线透进来,才觉得这房子里多了些生气。
房间角角落落竟也都很干净。乐止苦在沙发上坐下,想起什么,又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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