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黑之前,我终于找到了一条简陋的水泥公路。并幸运在不远的岔道口看到科日镇木制路标,沿着指标指引的方向在寂静的路面上走了大约10多分钟,于是我到达第一个目的地,科日镇。
科日是个不起眼的小镇,狭窄、脏乱的街道两边是散乱的低陋木屋组成的居民区与店铺,唯一全镇可以入眼的建筑是入城口的一座石料建成的中世纪时代教堂,不过,看着教堂紧闭大门还有门前成堆的垃圾,相信里面已经很长时间没有做礼拜了。
夜幕降临,又累又饿的我终于鼓起了勇气,向着门口停着一辆四轮马车的酒馆走去。一入大门,就感觉到里面闹轰轰充满了活气,在昏暗的烛光下,一大群身穿革命装的男人们正围着几个全套爱国妇女服(无裙撑的裙装)的女人调情,酒吧柜台外几个无套裤汉在品尝朗姆酒,远处的一个角落3个男人围在一张条桌边吃着食物,并小声的讨论些什么。
里面的人都没有注意到进来的我,继续延续着他(她)的活动。我径直走到柜台前,还没有张口,却已经被柜台里矮矮的秃顶男人问道:“你好,公民,想要喝点还是…”他的话没有继续说完,是因为惊奇地发现站在他面前的是个穿着下等僧袍的陌生东方人。
“哦,您好,我是中国人,来自东方。今天乘座的船遭英国舰队打劫了,别人都被押到波克罗尔岛,我装扮僧侣是唯一逃出来的人”,看到老板奇异的神情,我赶紧将刚才编好的故事倒了出来,并小声地解释道,“我现在又累又饿又渴,请帮我做碗菜汤还有四个肉饼,不好意思,逃出来的时候,我身上没有带钱,如果可以抵偿的话,我希望能在你这里做些劳务,可以吗?”
我的一番话的结果,并没有让秃顶男人结束他的表情,更糟糕的是,全酒馆的人都已经停止了喧闹,默然地注视着这陌生的外来人。几十双目光之下,我有些茫然不知所措,天晓得如何办才好,只是红着脸尴尬的站一旁。
“公民,刚才那个东方人要的食物由我来付账,”角落上的3个人其中一个站了起来,冲着老板说道,接着,他又转向我说道,“另外,东方来的小伙子,你不介意同我们一起进餐吧。”
“不介意,不介意,”见到有人请我吃不要钱的饭,我几乎是跑了过去,不再理会其他人的表情。去做事的做事,该喝酒的喝酒,要调情的调情,酒馆里又恢复了刚才的热闹情景。
等我走过去的时候,刚才对我说话的人旁边一个已经帮我拿好了凳子与餐具。我围着桌子坐了下来,忙对说话的人致谢。这是,我才有时间近距离观察说话的人,这是个40多岁的中年人,留着络腮胡,一身黑色敞胸紧身短上衣、紧身裤,旁边放着一顶镶有三色徽三色软帽,在他旁边的两个人都只有20多岁,同样的装束,只是戴着的都是三色徽小红帽。从他们衣着与神情上看,他们应该是中年人的随从。
哦,还是革命派。我松了一口气。
“我是保罗.巴拉斯,这两位是米里埃公民与旺多姆公民。你来自东方,能为我们介绍一下自己?”中年人见我在不住的打量着他与自己的伙伴,便爽朗的介绍自己起来。
保罗.巴拉斯?国民公会议员,驻土伦的特派员代表,未来热月党人的督政府五首脑之一?看他的年纪与穿着的确符合历史上的那个“巴拉斯”。哈,有救了,要是巴结上了这个以后在法国政坛风光六年的大人物,那我可真是发财了。当然,自己想要走鸿运得那要靠拿破仑兄了。
“您们好,巴拉斯先生、米里埃先生、旺多姆先生,我能这样称呼您们吗?另外,能问问今天是多少号了,我在英国人黑漆漆的船舱下,不知道过了几天?”我问道。
巴拉斯点了点头,说道:“今天是1793年9月8日,不过,公安委员会商讨一个计划,建议国民公会修改计年的法案。对于你问的第一个问题,我建议你在革命的法国,最好你或你们来做称谓吧之一。”
果然是这个时期,我的心松了口气,接着说道
“是的,先生。”我停了停,继续说道:“我叫赵凯,你可以称呼我安德鲁,今年23岁来自满清皇权统治下的中国。我的父亲曾是一名反抗清政府的农民起义领袖,由于叛徒的告密起义最终失败,为了逃避封建势力的追捕,父亲只好飘洋过海流落到吕宋,同当地人结婚生下了我。3年前父亲去世了,我便开始与母亲相依为命,今年初母亲也走了…”
这可是本人已经反复演练了十多遍谎话,脸上的表情都是随着故事中的情节变化而自然流露。更何况现在的清政府实行闭关锁国政策,东西方交流至少,要查实我档案要等待猴年马月。
“安德鲁,具备刚强与气概的人,好名字。你的法语说的很好,哪里学的?”巴拉斯继续问道,并示意他的同伴给我倒了一杯啤酒。
“谢谢,是我的教父,是位加尔文教派神甫。我的这个名字也是他取的,他是位被满清皇帝驱逐的法国神甫,他和我以及我的家人一起生活10年,他教我学习了他所熟知的一切,不过后来病死在吕宋。”我灌了一大口啤酒,发现它的味道与我前世喝品尝差不多,只是有些浊,不怎么纯正,不过有的喝就不错了,我也没在心里同啤酒酿造师去计较。
“那你是上帝的信徒了,不过安德鲁,你不远万里为什么要来到法国呢?你应该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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