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羽白连连点头,同手同脚向外,像个刚获得神智的机器人,思维与动作艰难同调。厨房里一应俱全,冰箱里塞满食物,林羽白煎两个j-i蛋,黄澄澄摆在瓷盘中,鼓起的部分是流心的,金黄水液在里头微晃。
猪油倒入汤碗中,用酱油和盐调味,中间点缀翠绿葱花。
站在那等水烧开,用长筷轻轻搅动,橘香涌动起来,开始是淡淡的苦,半分钟后化为甘甜,陈树达鬼使神差靠近,撩起橘子精后颈软发,鼻尖凑近,深深吮吸一口。
林羽白站立不住,寒毛竖起,两腿软如面条,双手搭住台子,维持身体平衡。
腺体泛着红肿,上头格外敏感,热气拂在上面,它像被触碰叶片的含羞cao,紧紧拢成一团。
陈树达抚上腺体,嗓音低沉沙哑:“为什么没被标记?”
这声音像牵住风筝的长线,拽回飘散神智,林羽白停住小臂,僵硬笑笑,艰难发声:“他不想…不想标记我。”
“为什么。”
“他说…标记是件庄严隆重的事,比结婚还重要,这件事要婚后再做。”
陈树达怔愣片刻,不可置信似的,冷淡嗤笑一声,他弯腰俯身,靠近瓷白后颈,**清甜味道:“周郎妙计安天下,赔了夫人又折兵…你说,这是给谁铺路呢?”
煮沸的水冒出长泡,林羽白肩膀轻晃,后颈被电流烫过,噼啪延伸到腰,他不敢说话,煮好面条浇上汤头,手下动作不停,把黄瓜切成细条。
陈树达站在后面,林羽白立在前面,身形弯成薄弓,狭长脊骨隆起,肩背微微发抖。
挑起面条进口,暖意坠入胃底,陈树达升起浓重渴望,他想把橘子精抢回家中,让橘子填满空荡荡的房间,让橘子占据大半张床,夜半惊醒时,他翻身敞开怀抱,把橘子精压紧捏扁,将汁水囫囵吞入腹中,连橘皮都不放过。
这视线太过热烈,林羽白埋头苦吃,不敢与陈树达对视。
他把大部分面条给了陈树达,自己只剩几口,快速吃完眼不敢转,直勾勾盯着桌面,声如蚊讷:“树达,时间太晚了,我得回去…”
筷子噼啪一声,落在桌上,陈树达弓腰驼背,两手环腹,额头贴紧桌面:“呜,好疼,胃好疼啊…”
他悄悄掐住腿根,大腿拧出青紫,苍白弥漫脸颊,林羽白蹦起三尺,忘了刚说的话,急匆匆扑来,眼圈通红,帮他按揉小腹:“怎么啦树达,胃不舒服吗,是不是工作太忙,三餐不定,平时不好好吃饭?”
“是啊”,陈树达连连点头,痛心疾首哀鸣,“家里没人管我,我从小不爱吃饭,胃不好长不高,后来工作辛苦,忙起来昏天黑地,喝口水的时间都没有…”
陈树达说的情真意切,悲伤中含丝隐忍,脆弱中夹丝坚强,林羽白心疼不已,头晕脑胀接话:“那这样…这样…你想吃什么就和我说,以后我给你送饭,怎么样?”
脑中警报嗡鸣,陈树达欣喜若狂,嘴角**,表情管理失败,脸上似哭似笑:“真的吗?”
“真的!”,林羽白看不得朋友难受,“只要店长同意…我…我可以试试。”
第19章
“一言为定”,陈树达伸出小指,对林羽白摇摇,“来拉钩了,一百年不许变。---”
林羽白愣愣伸手,心道树达好幼稚呀,和外表看上去不太一样。
两人的小指勾在一起,来回摇摆几下,陈树达松开手指,向前倾身,拇指按住林羽白唇角:“汤汁黏到脸上了。”
林羽白慌忙舔舔,舌尖触到陈树达指尖,嗖一下缩回嘴唇,他像个惊慌失措的兔子,眼睫细细抖动,长耳高高竖起,白毛炸成一团。
陈树达向后靠靠,摊开双臂,示意自己人畜无害,他揉揉脸颊,收回表情管理权限,低头挑面条进口,慢条斯理咀嚼,筷子伸到中间,夹块煎蛋出来,碰碰林羽白嘴唇:“小橘子,张嘴。”
林羽白听话张口,含住一口鲜甜,蛋液润过喉管,金黄脆壳在齿间破碎,空中只余咯吱轻响,他专心咀嚼,暖黄灯光晕在脸上,柔柔融进颈窝。
陈树达喝一口汤,暖意融进胃底,隐隐作痛的地方被春风抚过,凉意消失殆尽。
偌大的房间空荡荡的,一尘不染,没有一丝人气。
他迫切要把橘子精绑回家里,做另一位主人,让他的味道飘散出来,填满每个角落。
林羽白抹净嘴唇,隐隐有些诧异。
独自一人在家太久,他失去品尝食物的乐趣,吃什么都味同嚼蜡,填饱肚子就算满足。
可现在对面坐着陈树达,陈树达认真夸赞他的手艺,埋头喝光汤汁,心满意足绽出笑容,摸摸肚子打个饱嗝。
欣喜的花在枯黄灰烬里生长,仿佛他所喜欢的东西,也可以得到回应。
“橘子,过来扶我,吃太饱走不动了”,陈树达缓缓起身,老大爷似的扶腰,“乖,来当人形拐杖。”
林羽白乖乖起身,支撑陈树达的身体,把他扶到床上,陈树达栽进床褥,双腿一勾,林羽白站立不稳,整个被揽进怀里。
乌龙茶香扑面而来,不含一丝杂质,林羽白抽抽鼻子,两腿发软,手臂撑不住身体。
他渴望片刻解脱,溺在乌龙茶汪洋里,任海水淹没口鼻。
他能听到陈树达的心跳,温柔的,规律的,似小锤敲击,透过贴紧的皮肤,叩进胸腔里去。
林羽白不敢乱动,轻手轻脚缩着,大·腿微微分·开,碰到勃勃跳动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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