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据说那个男生被判了四年,现在应该出来了。”
白鹿呼吸一窒,手上的笔有些握不稳。
“四年。”她喃喃道,似对自己说。
“看你样子是没听过。”女孩替她解释起来,“那个男的强.奸了女同学,很快就被抓了,就是那个女的挺可怜,据说后来都失踪了,班上的同学也都联系不到,想想估计是疯了吧。”
白鹿抬眼看对方一眼,结合自己理解的说道:“出这样的事,应该是搬走了吧。”
她利用说话来掩饰自己内心的震惊,虽然没有求证过,但怎么也不愿相信,他跟她是在同一个高中,并且还是同一届。
他不是说比自己大一岁么。
白鹿越想越懵,问女孩:“那个受害者女生是谁啊?”
女孩摇头:“名字我也不知道,这个当时好像没有暴露,就那个男生的名字……”说到这,她拿起手机,“你等等,我问下知道的人。”
白鹿攥紧手心,隐约觉得脑袋有些炸疼。
她趁女孩低头联络的空隙,起身去给自己倒水喝,灌了两口她又走回去坐下,焦虑地等待结果。
良久,女孩抬头说:“还不知道呢。”
白鹿不好逼迫,她深吸口气,给自己平复呼吸。
刚吐出口气,又听女孩感叹:“那个女生也挺惨的,据说脑子有点坏了。”
白鹿呆愣:“是……精神不正常吗?”
“也不是。”女孩一知半解的样子,神秘兮兮地倾过身子说,“我听别人讲,她当时从楼梯上摔下来,脑袋这儿受影响了,导致直接失忆了,不知道后来有没有好,唉说起来还真可怜……”
白鹿的眼神没从对方脸上挪开过,起先无比震惊,这会儿开始惨白,目光也变得涣散,微张着嘴,轻声喘气,声如呓语:“失忆……”
“对啊,说出来也真不信,当时听了还挺邪门,你说怎么有这么凑巧的事。”女孩没注意白鹿的异样,继续说,“那男的不是被女生家人告了嘛,原本女生应该出庭指证的,但是人家躺在医院里面了,一次都没出现,不知道什么情况。但不管怎么说,强.奸这事情人神共愤,该坐的牢一年都不能少……”
女孩滔滔不绝地讲着,讲到最后才注意到自己的话似乎多了,停下来观察她的咨询师,却发觉对方脸色一片苍白,整个人失了血色般,一动不动地盯着她身后的某个点。
女孩自觉怪异,试着在白鹿眼前挥了挥手,没见反应,正想出声打扰,手上的手机来了信息。
她低头一看,正是先前询问的回复,目光停留一秒,随即恍然大悟。
她抬头对白鹿说:“唉,老师,那个男生的名字我知道了……”
还没等她说完,白鹿突然怔忪回神,犹如受惊的动物,同时猛地起身打断:“不用了,我不想知道。”
话没解释完毕,她仓皇而逃。
*
白鹿走出会客室,没有找地方冷静下来,而是直接奔出了咨询所,一路穿过小路,到了大街,拦了一辆出租。
上车后,她急忙招呼司机:“去第一人民医院。”
车子很快上路,白鹿眼神冰冷,将目光转向窗外,掠过的风景却一丝不达眼底。
她脑中一片浆糊,但有一件事拎得清。
对这件事的态度,她既希望是真的,又希望是假的。
心底无限焦急,她按开了手机,摸索着点开对话框,给对方发了信息过去。
“吃饭了吗?”
“准备吃,你呢?”
“我也是。”
“多吃点。”
她对着屏幕看了许久,然后收起来,强迫自己心静下来。
才一会,手机振动起来。
拿出一看,是他发的。
“晚上想吃什么呢?”
白鹿又看了许久,脑袋空空,不知道怎么思考,怎么回复,却又不想不回复,最终发过去:“没想好,晚上再说。”
他又发来:“等你想好。”
白鹿没再回复,看外面的风景又不得解,干脆闭上双眼,将万千神思都落定下来。
可眼前一黑,她又想象着在黑乎乎的环境中,一个女孩脚下失足,不慎跌到楼底,整个人抱头蜷缩在那,脑袋边上一滩血。
白鹿猛然睁开眼睛,才发现自己坐在出租车上,车身微颠,看向窗外,行程才到一半。
她不敢再闭眼,就这样注视两边的车流,一路坚持到了医院。
这地方她来过次数不少,熟门熟路去挂号。
窗内的医务人员问她:“看什么科?”
白鹿犹豫了五秒,说:“骨伤科。”
骨伤科在三楼,坐电梯的人太多,白鹿不想处在闹哄哄的环境中,直接选择走楼梯。
等到了看诊,她向医生说明自己脑袋受伤过,医生给做了次检查,完了看过片子,安慰她说:“没什么问题,安心回去吧。”
白鹿没走,心有疑惑,问医生:“能看出我是怎么受伤的吗?”
医生反倒觉得好奇:“你不知道自己怎么受伤的?”
白鹿点头:“我失忆了。”
医生闻言微做吃惊,瞧出她没在撒谎,倒也不介意,再低头看她的片子,然后给她指了条路:“去看神经内科吧,你的骨头痊愈了,我这儿看不出。”
她抓紧问:“那你能帮我判断下,这是车祸导致的伤还是摔下楼梯导致的?”
医生提了提眼镜片,重新去看片,最终还是摇头:“没有裂伤痕迹,无法细致判断。”
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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