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的。”出于私心,容涵一脸好意地说:“阿宁,这玉佩不如就放在你贴身放银两的荷包中吧,免得你不小心把它给弄丢了。”
应该不会吧,不过放荷包里也可,宁长安便把荷包打开,把玉佩放进去,正要准备说话,容涵已抢先一步开口,免得她觉得话说完了要赶他走。
“你将来要是想来找我,还是来玲珑坊,你跟掌柜的说明你的身份,他们会安顿好你,我收到消息就过去看你们。对了,你身上有多少银两?”
“将军问这个做什么?”宁长安怪异。
容涵好笑地说:“你没银两怎么过日子,只是我现在身上没带多少,等我回盛京,我再派人给你定时送去。”
这下宁长安明白了,连连摆手推辞:“这怎么行呢,不用的,我身上银两够用的;而且我是大夫,我能自己挣银两养活我跟孩儿的,将军不用担心。”
“要的。”容涵坚持说道:“瑾儿现在才多大,你一人照顾他,怎么能再去行医?在他长大懂事前,我照顾你们。
阿宁,不管你信不信,我既然许下承诺,绝不会是只说不做的空话;要是你不肯接受我的银两,那明早,不管你愿不愿意,我都要带你们跟我回盛京去。”
宁长安:“……”她终于明白了,为何那位钱庄的老板能每年给谷里白送钱!
说到这份上,她也不好推辞,应承下来,觉得应该再表示一番自己的感激:“好,将军这份情谊,我一定铭记。
要是将军你将来谋逆造反失败了,你提前通知我,我一定想办法去把你救出来,不会让你死的。”
容涵哭笑不得,他看出来了,她不会说话,好话从她嘴里说出来都能变味的,颔首道:“虽然我相信没有那一天,不过我承你这份心意。夜深了,你们早些歇着吧,我回屋去了。”
“好,将军也早些歇着吧。”
宁长安把房门关上,走到床边,看着已经熟睡的孩儿,叹息道:“瑾儿,你说,明日,我们去往哪里好呢?”
晚风入怀,携着点点星辰散乱着又一个漾起涟漪的夜晚。宁长安摸摸儿子的小脸,躺在他身旁睡下了。
东厢房的窗边,容涵迎着晚风站了半夜,终究只余下一声叹息和两分苦涩。
第二日一早,在城里换好马车,差价有三十两银子,宁长安都用来买干粮了,分成两份,一份给将军,另外一份她自己留着。
“那我就不推辞了。”容涵牵着马走在他们身旁,走在出城的大街上,走过快半个时辰才走出城门,不知是慢了还是快了。
“昨晚交代你的,都记住了吗?孩子还小,马车记得赶稳些,既然没想好要去哪,不用急的,慢慢走;等安顿下来,立马给我报个平安。这一路,照顾好自己和孩子。”
宁长安笑着点点头:“将军放心吧,我都记住了,天色不早,赶紧启程吧,一路多保重。”
“好。”容涵扬唇一笑,翻身上马,再看她一眼,说了句珍重便策马而去。
宁长安目送他远去,回头对着马车里的儿子说:“瑾儿,我们也要走了,娘亲这就赶马车了,你躺稳了啊。”
话落,这辆有些陈旧的马车缓慢而稳当地往前方驶去,待到天色一点点暗下去,这一日,才走不到三十里路。
宁长安是真有些不知该去往何处,最终看着孩子的小脸决定,先回家去吧,终究她有了孩子,该跟家中说一声的。要是家中实在容不下,她就回梨源谷吧。
记得两年前,她也是这个时候来的大梁;原来已经两年了,这么快啊,快得她像是已经把半辈子过完了。
心头又是一涩,宁长安眨眨眼,不让自己哭出来,哄孩儿睡着,她跟着睡下,等天亮后去结账,再去赶车,离开大梁,回大周去。
十日后抵达最近的一个边境城池,又是一个个地在盘查,轮到她时默默地把版籍递过去。
“小娘子你是大周人?”
“嗯,我是游方的大夫,两年前来大梁,游历两年,这就要回故土了。”
这版籍不就是上头吩咐要找的人?官兵不动声色地问:“小娘子,能否让我们检查一下马车,你放心,我们不会乱翻的。”
边境的州府盘查的较严,这个她知道的,宁长安点点头,扭身撩开车门帘把儿子抱出来,下了马车,在边上等着。
官兵确实没有乱翻,就是随意看了两眼,他们原本要找的就是马车里有没有一个小婴儿,这小娘子自己把孩子抱出来了,这就是确定无疑了。
“小娘子,是这样的,上头有吩咐,别国的人想要离开,要去县衙登记,再要交一百两银子才能放你走。”官兵编道,上头吩咐了,一定要先把人拦住,但不能让她起疑心。
“好的,谢谢兵大哥。”宁长安没有疑虑,准备上马车离开。
官兵见状当即拦住,解释道:“小娘子你别急呀,听我把话说完,这事不是你去官府就给你办的,只有每个月初一,初十,二十,其他时候不给办的。”
这样呀,宁长安无奈的想,今日是十二,真是不凑巧,再次向这兵大哥道一声谢,架着马车去城里寻一家客栈先落脚。
那官兵盯着马车远去的方向,招呼身边的官兵小声道:“赶紧派人去跟着,再去回禀大人,上头要找的人找到了。”
“是,队长。”小官兵连连点头,拔腿跑去报喜了。
作者有话要说: 写到现在,感觉最心酸是宁长安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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