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绅一口汤差点把自己呛着,仔细打量裴显,不确定这话的真假,看裴显神情不像假,心里顿时有几分自己不被看上的不甘,“你说林若看不上你?她自己说的?”
“对”
“不是,你们这些人我怎么看不懂呢。她看不上你?有没有天理。”
“这个世界没有道理的事还少啊,更何况男女之间的事。我在你眼里条件再好,她看不上都算个屁。”
李绅无言,一时被这消息绕进去,只觉万分不解,还没等他细想,裴显说:“在她面前你什么都不要说,包括我生病的事。”
李绅有种恨铁不成钢的感觉,仿佛养了个不争气的儿子,“裴显,我怎么看不懂了,你瞧上她什么啊?瞧上就瞧上吧,千金难买心头好。我原先以为你动动手指头就能搞定的事,结果你现在说人家瞧不上你。你就这么在生意场上混的啊?这些年不至于混成这样吧?你现在就一副十七八纯情少年的模样。不知道说你什么好!当然,这要是情趣当我没说。”
“实话告诉你,我也有点不懂。”
李绅万分惊讶地看着他,嚷到:“裴显,你老实告诉我,你之前那些女朋友是不是都是假的?你没谈过恋爱吧?”
裴显斜瞅了他一眼,懒得搭理他。
李绅越说越觉得自己有理,觉得有义务教教他:“裴显,追小姑娘嘛,她需要什么给她什么啊,像林若这样的姑娘,你使劲拿钱砸啊,反正你又不是没有。她开始可能不习惯慢慢就知道好了。到时候她就离不开你了。当时,她妈妈住院那事,我就告诉你不能那么做,你就应该让她知道你找了最好的医生。然后应该安排一个最好的单人病房和一个体贴的看护。后期的康复师也找最好的,除了去医院训练还安排□□。这一套下来,我不信她不感激你,不信她不知道钱的好处。对,还有欠我那钱,一句话免了。我当时就不该相信你这个纯情少年,什么,要让她觉得舒适,听听就矫情。”
裴显逼自己喝完汤,身子往后靠让椅背支撑着身体,看着李绅说完,悠悠地说“你那是找小蜜,人家爱上的是钱。”
李绅噎了一下,说:“不识好人心。”
“李绅,你别不信,在有些事上,钱是个障碍。我说不清,总觉得她比我有力量。”
李绅觉得他这发小魔怔了,心里不以为然,只当男人陷入情网迷糊了,嘴里说到:“得,追女人的事我操什么心,追不上正好让我乐一乐。”
裴显没有接话。
李绅在椅子上正了正身体问道:“现在什么局势啊?你别太上火。”
“我就是有点累,上火倒不至于。他们布了那么久的局,总要产生点破坏力,想全身而退是不可能了。现在就看能补救到什么程度,累。”
“这帮老家伙,临了作这么一出,不想想自己还能活多久。”
“有这事,我们裴家也不是完全冤枉的。当年我爹下手狠了点,都是一起打拼出来的兄弟,人家有怨言也是正常的。有因有果吧。现在他们不蹦跶一下也没有机会了。现在他们是伤敌一千自损八百,不计后果。”
裴显的爹叫裴建山,在他那个时代他的名字在城东这块来说是如雷贯耳。
城东这块原来有个机械厂,是国企里的香饽饽,效益好,是分配工作时大家挤破头都想进的单位。裴建山不光进了这个单位,还是这个单位供销科的科长。当时的风光可想而知。
裴建山没什么文化,勉强算个初中毕业,但脑子活,情商高,胆子大,他这种性格的人注定不可能默默无闻地过一生,机遇好,就飞黄腾达;机遇不好就臭名昭著,穷困潦倒。还好他赶上了好时候。
那会他在机械厂,联合一班跟他一样胆子大,头脑活的兄弟,利用手里的资源倒卖钢材,发了大财。
这帮人有机械厂里的同事,也有邻居同学,还有后来社会上结交的有关系的人,那会大家都一穷二白,能挣钱,大家都卯足了劲,不计较太多,心往一块使。逐渐发达起来后,男人不能共富贵的命题出现了。大家都是人精,免不了各有心思。
裴建山是个表面跟谁都和和气气,但是睡觉都睁着半只眼的人。他从机械厂停薪留职,开始全职管理公司的时候,玩了一些过河拆桥,背信弃义的勾当,把他那些兄弟们摆了一道,把大权都集中到自己手里。但是因为他确实棋高一招,手里抓着核心的东西,其他人除了心里怨恨,时时背后拖个后腿,也翻不出大的花样。
裴显开始接手公司时就不一样了,这些元老们心里憋着气,心想斗不过老子还能斗不过毛头小子吗?让裴显很是焦头烂额了一阵。然而最后的结果是,这些人不得不无奈地承认一个事实,虎父无犬子,其子肖父!也是个权谋家,没有心的。
然而裴显和他爹的出生背景决定了他们有本质的区别。
他爹出生于市井,心里除了对钱的渴望和钻营,别的没剩下什么。
裴建山自己虽然没有文化,但是娶了一个有文化的老婆,裴显他妈,秦云。秦云是谁?当时机械厂厂长的独生女儿,她不光出身好,长得也是温婉大气,还是当时难得的大学生,当年追她的人从城东排到城西。裴显他爸能一举拿下她,侧面证明裴建山这个人绝不是池中之物。男人成功的很大一个标志就是,别管你自己长的怎么样,是不是大老粗,身边一定得站个貌美如花,出口成章的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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