端着碗已经凉掉了的粥。
见恩静回来,她叹了口气,摇摇头。“还是不吃?”
“嗯,”
张嫂看上去满脸的不舍,“就坐在那,东西一端进去就被打发出来,太太,你说……”
“让我来!”
恩静还没开口,一旁的秋霜倒是急冲冲地奔过来,一把抢过那碗粥。喷香美味早已经凉掉了,她眉一皱:“去去去,张嫂,去换碗热的!”
rvy不可思议地看着她这旁若无人的样子:“何小姐,这好像不是你家吧?”
可秋霜哪有心思理她?
“何……”
“rvy,”
恩静拉住她,轻轻摇头,“我们先把东西送到初云房间里吧。”这才是正事。尽管说的时候,她的目光其实凝在了那只被何秋霜捧着的碗上。
rvy一进初云房间就开口,侦探架子十足:“把东西再查一查吧,看阮初云有没有留下什么重要的遗物,刚在警局也没仔细看。”
可事实上,“重要的遗物”不存在,“应有的东西”倒是很奇怪地,也没有被找到——
“化妆品,润唇膏,钱包……怪了——”
“怎么?”
“手机呢?”
rvy仔细地将东西翻了一遍:“怎么没看到手机?这不科学啊!”
其实昨晚到警局备案完毕后,恩静将初云的包包和行李箱带回来,就已经找不到手机了。
rvy说:“我让李sir再去问一问。”
李rvy在警局里的熟人。
话音落下,恩静便见她拿起了手机:“李sir,是我……”声音渐渐渐渐地,低了下去。恩静轻叹了口气。脑中似有某一种念想,盘旋良久,最终,趁着rvy和李sir交谈时,她悄悄离开了房间。
走廊另一端的书房门并没有关,也不知何秋霜是否故意,她一走近,就听到里头女子任性的声音:“我不管!你不吃饭我就不吃药,要死一起死!看谁先死!”
门外的她,在他永远也看不到的角落站了半晌,直到最熟悉的叹息传出来:“真是服了你。”
而后,是碗筷相碰发出的声响——
伴着何秋霜娇媚的声音:“要全部吃光哦!”她目光在某个方向凝了凝,最终,无声无息地走下楼。
突然间,忘了rvy还在房间里。张嫂不久后便欣喜地端了个空碗下来:“还是何小姐有办法!这先生啊,终于肯喝一碗粥了……”
转头看到恩静就坐在沙发上,又觉得不妥,赶紧住了嘴。恩静只当成没听到。可要真当没听到,也是不可能的——张嫂前脚才收拾了碗筷下楼,何秋霜后脚也跟着下来了,带着隐隐的胜利神色,她叫住张嫂:“两个钟头后再给我熬一小锅干贝粥,注意把干贝泡久一点,阿东胃不好,该吃烂点的东西。”
张嫂好吃惊:“可先生不是才刚喝过粥?”
“才刚喝过粥?天!他都多久没进食了,一小碗粥够塞牙缝吗?”
掺入讽刺的话很明显是说给一旁恩静听的,这不,话刚出口,何秋霜的眼就扫过了恩静:“也不知那当人太太的是怎么伺候的……”
“伺候?”只是不等恩静有反应,刚从二楼下来的rvy已经凉凉地接了口:“何小姐想把自己当老妈子,我们阮太太可没有这个这心思。”
“颜又舞!”
rvy轻轻一笑,刀子嘴又刀子心的可从来也不会给何秋霜留情面:“我说错了吗?哦——rry!我还真是说错了!”
她作势拍了下脑袋:“我又忘了,何小姐怎么会是老妈子呢?人家张嫂踏进这个门,还是名正言顺被招聘进来的呢,你何秋霜呢?一名不正,二言不顺,在这里当老妈子——呵,似乎还不够格吧?”
“你……”
眼看何秋霜就要发火,恩静淡淡地开口:“rvy,家里都这种情况了,吵吵闹闹似乎有失你身份吧?”
表面上是在告诫好友,其实话里的意思谁不知?
rvy心领神会:“这样啊?那我就闭嘴吧,谁爱失身份让谁去失,我一个路人甲,学路人乙凑什么热闹呢?”
秋霜被这两人这么讽刺,气得说也不是,不说也不是。
看张嫂避难似的要逃回厨房,她一口气全撒向了这倒霉的老管家:“张嫂!你去吩咐下面的人,帮我准备个房间,随便到酒店去,把我的行李搬过来!”
“这……”
看恩静和rvy皆面露愕色,秋霜就觉得一口恶气痛快地吐了出来。慢慢收妥了被rvy逼出来的怒火,她微微一笑:“阮太忙得顾不上让自己的先生吃饭,我呢,反正闲着也是闲着,来帮帮忙也好。”
“太太,这……”
张嫂为难地看向了现在唯一能说话的。
可得到的回复却让她吃惊:“既然何小姐热心,就让她留下来吧。”
一旁的rvy瞪大眼:“恩静……”
“rvy,我们上楼。”
很明显,恩静已经不想在这里多逗留。不过rvy可没那么轻易被打发:“张嫂!”倒霉的老管家刚要离开,又被她叫住:“帮我也准备一间房。”
“啊?”
“阮太太痛失小姑,心情也很郁闷,也吃不下饭,本小姐呢,反正闲着也是闲着,留下来帮帮忙也好。”
话毕她看也没看何秋霜一眼,便长腿一迈,跟在恩静后面上了楼。一上去,关了门便问好友:“你傻了吧?把那女人留下来不是引狼入室吗?”
可当事人却态度平静:“如果真的是一匹狼,你以为不引,她便入不了室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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