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着靖璘在卧室里,却不知道如何面对他,遂移动着脚步向书房走去。就连开门的“咳哧”声都像一根冰针,刺得全身划着冰尖似的深冷镇痛,还好一针下去就麻木了,门也随之打开了。
一开门就惊住了,只见靖璘站在书桌旁低头翻着一些文案,黄色灯光洒到背面,却是一身清冷。听见声音,他忙就转过头来,见佳音慌张地想要关门出去,就忙说:“不用了,你来看书吧,我回屋去。”
说毕,就从佳音身边轻微地刷过,慢慢走回卧室里。开了灯走到床边,掀开床罩,突然发现一圈已经起了头的线针和旁边的一团毛线。慢慢拿起那圈打好的衣边,手有些微的颤抖。熟悉的画面在脑海里慢慢升起,包括那个夜晚,她跑到面粉厂去声音威严又略带颤抖地喊着:“吕靖璘呢?”;还有在床上坐着帮他打毛衣,额头上都是细密的虚汗,他说不要她打,她便有些不高兴了,甚少那样不高兴,如今都刻印在脑子里,烙上了她的标签。这是他的两个劫,一旦遇上了心就如被一根铅深深刺入,痛和沉重一道袭来。
放下毛衣圈,他快速向书房走去,一开门,发现她站在书桌旁转过头来惶惶地看着他,脸上布满了流光的泪水,那一汪水渍,滩化在脸上;手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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