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哭的冲动,只是却没想到而今的她竟是这般坚强,脸上自始至终是平静的笑容。
又放心不下靖瑶,到他那里帮忙收拾了屋子和院子里的花草,果然那个王军长的死给他的打击是场晴天霹雳,家里已经凌乱得不成样子,他那样子自然是不让他们在眼前聒噪,这打扫也只做个皮毛。靖瑶听她的话,又不忍心她为了自己劳碌,帮着她一起将家里打理回了原来的样子。佳音开口就是一些宽慰的话,靖瑶一听便明白她是知道自己内心真实想法的,却还是笑着说没事。
谈到靖璘靖瑶忽然意识到自己的唐突,忙的绝口不提了。只是佳音这里,靖璘不是他不提就能抹去的,自那天起他就没再回家来。他和她走过千山万水终于看到柳暗花明了,一阵一阵的暴风骤雨却接连打了下来,打落了一地的花瓣,打碎了满心的希望。而今两个人真像是隔着冰火两重天一样,从爱人沦为了路人,可能连路人也不如呢。或许给陌生人帮一下忙还能彼此投递一个善意的微笑,可是他们却连微笑的可能都没有了。
她恨自己吗?竟有眼无珠将旁人认作了他,还那般亲热地扑到那人的怀里,当真羞耻至极。可是她的心里,更多的是心酸、委屈、心寒,周围的世界到现在本已经黑茫茫地一片昏暗、凄凉凉一片孤寂了,唯一闪着星辉的是他的感情,能让她看到光明感到温暖,可是为什么要这么残酷,将她最后一点希望都剥夺了呢。
靖瑶还在担心会流言四起闹得满城风雨,再传到太太那里去佳音当真就不好过了。事情却是出乎人的意料,异常的安静。除了有两家小报趁此做了文章打算热卖一番,却并没有引起大家的注意,才知道而今的年月大家关心的不再是别人的蜚短流长了,而是生活、生命。
这一次靖璘不回来,佳音心里比以往更加不安起来,不知是不是两人真的到了这地步的担心,总之心里总是很慌乱不安。家里过年了,还是不见他的踪影,大家不约而同似的,也都不提靖璘也不问佳音,面上依旧是过年的一团喜色,发着春的气息,那样子是完全将此不挂于心。
娜娜的优嘉长大了好多,也快一岁了,相貌随了靖瑫,却比靖瑫娇媚了很多,刻出一个小小的美人模子来。娜娜虽说恨她不是男孩儿,但到底是自己的骨肉,太太老爷也是宝贝一样地疼着,心里要强要在蓝清儿面前显出脸面来,那样子倒真是疼的不得了,竟比蓝清儿对辉曦的亲热还要浓上几分。辉曦形容还尚小,虽然有些个靖玿的模子,却还是辨不真模样到底随了谁,却是富态可掬,一脸的华贵。两个孩子一样的可爱招人喜欢,大家也不偏了谁薄了谁,也都是一样地疼爱。
蓝清儿几个月的光景身材已经恢复到了原来的纤细苗条,生过孩子脸色更加的红润健康,散发着迷人的光彩。而今身为吕家二少奶奶,现下又为家里添了一子,人却越显得持稳端庄,雍容高雅,令在场的宾客无不叹服,竟都忘了曾经还有个二少奶奶全幼安。不停地有记者拿着相机给这两个有孩子的家庭拍照,靖玿就站在蓝清儿身边,她抱着孩子坐着,靖玿有意无意地抚摸着她柔顺的秀发,神态甚是亲昵,佳音看得都羡慕了。靖玿现在变了很多,或晚或早的,每天都会回家。他们的小家庭一直安在吕公馆里,是最长久的,而今看来,也是最和睦的。
佳音并没有什么心思看别人家的琴瑟和谐,等到年会过得差不多了,才悄悄到大嫂筱玉斓身旁,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玉斓看佳音心思全然不在话题上,便笑她:“怎么,靖璘才走了几天你就这么魂不守舍了?可惜了,这次要出远门了,可有你想的。”
佳音诧异了,张着嘴不可思议地看着玉斓,大脑在一瞬间落空了,完全没了感觉。
玉斓看佳音神色不对,一个了然忙慌张地说:“是嫂子不应该,多嘴了,我还以为你知道的。”
一会的功夫,佳音的思维冷静了下来,问道:“嫂子,他去了哪里?”
玉斓别过头去,不做声响。
“我们不和,嫂子不会不知道的。”
玉斓面色忧虑地说:“我说了你大哥要怪我的。”
佳音的声音生冷而坚硬:“那我问大哥去。”
玉斓忙拉着她,说:“好妹妹,你心疼姐姐我一回,咱们做女人都不容易,姐姐我又何尝不疼着你呢。”看她没有要行动的意思,心下一宽,又叹道:“他怎么出个远门也不告诉你一声呢。说是顾锦城请着去南京散心去了,走得匆忙,给父亲母亲也只是一通电话说的。”
“哦,我是不知道。”佳音的声音懒懒的。
“你们到底怎么了?”
“没怎么。”
“哎,我们都一样的。为什么做女人这么难呢?”
佳音心下惭愧,忙就说:“嫂子,对不起,勾起你的伤心来了。”
玉斓摇摇头,笑容很淡:“没事,又不是我一个人伤心。”
佳音强打起精神来安慰了玉斓一番,心却在里面渐渐沉入谷底,比谷底还要深。周围的和乐融融的景象、璀璨的灯光那样的模糊不真切,靠的这样近又离得那样远,她要从此和这欢乐永别了,似乎是在佳诚的婚礼之前就已经出现了征兆,可是那样早的预示谁又能想到会是今天的劳燕分飞呢。
他连信也不给她一个,她以为他不过在这城市里的某个地方而已,却不想这一走竟是千里之路。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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