题。我记得由乃在盘点完篮球部的成员们后,摸着下巴说:“说起来,医务室的老师也很不错呢。”
“哈?那不是个中年大叔吗?”井下樱夸张地说。
由乃神神秘秘地一笑:“这你就不懂啦,长得普通是没错,但是啊,这种成熟的男人可是超级温柔啊!”
男人微微弯下腰,动作轻柔地半抱住我:“没关系,尽量靠在我身上,我来送你进去,不然妨碍到伤口就不好了。”
虽说对方是心怀善意的医生,但是对于这种和陌生人间的身体接触,我还是非常不习惯。我用手挡住他的靠近,忍不住绷紧了身体:“抱歉,我还是自己来吧。”
校医顿了顿,但是没有坚持,只是后退半步,用手虚栏在我身后,笑着说:“那好吧,你慢慢走,不用担心摔倒,我会接住你的。”
尽管他看上去性格温和,他的身体机能也和他所表现出的一样无害。我却总有种不太妙的预感,越是走进这间医务室,就越像是走进了某种危险动物的洞穴。空气中飘荡的消毒液味道也仿佛是前人遗留的血腥气,让我心中的不安渐渐扩大。
我在椅子上坐好,脱下鞋袜,让他看受伤的部位。校医则蹲在我身旁,捧着我的脚踝,仔细看了一会,轻松地说:“不用担心,小伤而已,很快就会好起来的。”他一边说,一边站起身,从柜子里拿出药水,等校医转过来时,已经给自己带上了一个口鼻处尖尖的口罩,我认出那是用来隔绝特殊气体的。
脑海中的警报爆炸般响起,我冷静地挺直身体,手按在裙摆上:“这是什么?”
“这个啊?”男人笑眯眯地摇了摇手中的小瓶子,粉红色的液体在其中晃荡,“给你处理伤口的特殊喷雾啊。”
他又凑近了一点,脸上浮现出不正常的笑容,隐隐带着疯狂:“啊呀,漂亮的小姑娘,你还是不相信吗?没关系,我给你试一下,你就知道啦。”
他和‘他们’,是一样的。
刚浮现出这个想法,来不及我反应,男人对着我按下了喷雾的喷头。
粉红色的,香甜的气体迅速弥散在空气里,我眼疾手快地捂住了口鼻,然而那股甜腻到令人头晕的味道已经侵占了我的大脑。
好像是浓稠黏腻的蜂蜜,稍稍挑起,就会拉出金黄色的丝;又好像是瑰丽动人的玫瑰花海,绚丽殷红的花瓣纷纷落下。我感觉一股燥热从体内升起,病毒般席卷全身,腿脚发麻,浑身酥软,我几乎喘不过气来。
“舒服吗?”校医引诱似的问。
我的嘴干得要命,我不由得舔舔嘴唇,用沙哑得我自己都难以置信的嗓音说:“你……过来一点……”
男人满意地笑了,眼睛里闪着贪婪的光。他志得意满地拉下口罩,走到我身前,弯下腰来:“乖啊,我会让你更舒——啊啊啊!”他口中发出凄惨的哀鸣,双手捂住裆部,颤抖着倒在地上。
我扶着椅子站起来,踢了他一脚却像是用尽了我所有的力气。我毫不犹豫地抽出绑在腿上的刀,划开自己的小臂内侧,鲜血潺潺流出,那种令我痛恨的酸软总算缓解了一些,我放弃了拐杖,一瘸一拐地向外跑去。
不知道那软绵绵的一脚能撑多久。不知道男人还有多久追上来。
只能跑,拼命地跑。
可是要去哪里呢?电光火石之间,我混沌的大脑给自己指明了方向:篮球部三军体育馆。
这到底是什么东西?!新型的迷.幻.剂吗?!
新增伤口的刺痛,脚腕扭伤加重的痛楚,反而助长了体内燃烧的火焰,腿上的肌肉在神经的蛊惑下变得松弛,失去力量。我难堪地咬紧牙,却连断断续续的思考都没有办法维持。
校园里的路灯一盏盏亮起,在篮球馆门前,一个模糊的瘦削人影正一步步走下楼梯。
我如释重负,跌跌撞撞地跑向他,却在半途中被狂热的浪潮反扑,失去了所有的力气,一头栽进他的怀里。刹那间,他身上轻微的汗味,清新干净的洗衣剂味,还有比我略低的体温,都将我团团包围,提醒我抵达了安全的终点。
黑子带着淡淡疑惑的声音从我头顶上方传来:“……发生什么事了吗?椎名同学?”
作者有话要说: 谢谢陌上流年的地雷~
作者想看你们说。
☆、丧心病狂的啥啥啥
“……发生什么事了吗?椎名同学?”
体内狂乱的热浪,几乎让人失去理智的酥软麻痒,在我撞上黑子的刹那间,都如海边清晨的浪潮般快速褪去。我原本被令人难以忍耐的快.感折磨的大脑,也宛如被人塞进了一块冰,瞬间恢复了正常的思维。身体仿佛从未受到过那瓶粉红喷雾的影响,只有脚踝断裂般的痛楚和小臂上的伤口持续不断地扯动神经,提醒着我刚刚发生的事。
是药效消退了吗?不,既然那个校医敢用,就说明它的时效性应该不会太短。而且不论是哪种药剂,药性都不可能消散得如此突然,连一点后遗症都没有。简直就像是闯入了什么结界一样,身体里的不适感被统统抵消,不留一丝存在过的痕迹。
然而不管是因为什么,我暂时都无暇顾及。原因无他:实在是太舒服了。我像一个在沙漠奔跑的旅人,终于找到了潺潺的清流,一秒都舍不得离开。
我伸出手搂住黑子的腰,把脸埋进他怀里,不由自主地蹭了蹭他线条优美的锁骨,感慨地说:“黑子君,你好像一支大号的香草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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