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问。
梦魇说:“我这次尽量顺着何川本人的生命轨迹走下去,再视情况而定。”
我黯然:“为了你好,我是不是要从你的世界消失?”
他剧烈摇头:“不行,你要是不在我身边,我留在这身体里还有什么意义?”
我心中如海浪翻滚。
路远琛、梦魇……他们谁才是我爱的人?
就在我游移着时,许久未与我联系的叶南宁忽然打电话过来,他说他在一本旧书里翻到一封路远琛的信,看起来很重要的样子。
我握着手机的手微颤,梦魇目光灼灼地望着我。
我还是说了声抱歉:“我有点事,要先离开一下。”
他的目光黯下去。
我推开病房门出去,何悠倒在燕邢怀里低声哭泣,我说:“你们进去吧。”
叶南宁派他助理来接我。
信夹在叶南宁的一本悬疑小说里,上面写着:阿忆亲启。
熟悉的字迹映入眼帘,我颤抖着双手拆开信封,读到完信我的心坠入冰窟。
叶南宁看我脸色不对,关切地问:“写了什么?”
我把信递给他,他匆匆浏览一遍,震惊地说:“路远琛是被人杀的?”
如果没有这封信,我也以为路远琛是户外探险是坠崖而亡,尸体坠入无尽的深渊。所以他即便死,我都没能见他最后一面。
我曾无数次后悔,为什么当时没有拦住他?如果他没有出去,也就不会出事。
现在看来,事情远非那么简单。
信写于对我求婚的第三天,他说他发现了一个秘密,这个秘密会给他带来杀身之祸,但是他还是要去面对,他想去最后一次探险,然后回来解决问题。
是什么秘密,让他死在了旅途中?
路家之前也是众财团之一,但是自从路远琛离开,病死的病死,出国的出国,这样一来,除了我,几乎没有与路远琛关系更亲密的人了。
我说:“南宁,你说究竟会是什么秘密,让偌大的路家家破人亡?”
叶南宁拧眉:“路家一直在黑白两道通吃,各路人际关系网络都很通畅,可近几年忽然树倒猢狲散,实在令人惋惜。而有这个能力让一个大财团衰败的,背后势力肯定不容小觑。”
我点头,想起程氏的遭遇:“最近商场上有什么大资本涌入吗?”
叶南宁道:“你的意思是程氏最近的股票被做空,是有人有意为之?”
“不排除这个可能。”
我把信收起来,叶南宁神情凝重,我将手在他背上拍了下,“好了,先不说这个,好久不见,有空去ub喝酒?”
听到喝酒,叶南宁神色怏怏,大概是想到上次在江边发酒疯的样子,他摇摇头:“还是不了,喝酒误事。”
“从你口中说出来这句话还真是不容易。”
我想问他和沈念珠的事,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通常都是他主动提,而这次他竟没有开口,我这样贸然去问,总不太妥当。
“那个……”我说:“吃饭没?一起去吃饭?”
他点头。
我们去了家火锅店。
刚进门就发现叶南宁愣了片刻,我问他“怎么了?想什么呢?”
叶南宁回过神说:“没什么。看到一个熟人。”
我俩面对面坐着,热气腾腾,模糊了彼此的脸。
他突然开口:“阿忆,如果你是她,会不会解开心结。”
我了然,吃了口毛肚,回答:“难说。毕竟隔着她父亲的命,只怕她会钻牛角尖,无法原谅自己。”
叶南宁叹了口气。
“我偶尔会觉得恨我妈。”
我抬头看他。
他苦笑一声:“如果不是她百般阻拦,最后也不会酿成不可挽回的悲剧。”
我不知道说什么好,一边是我尊敬的叶妈,一边是我最好的朋友。
不过,私心里,我也觉得叶妈这次有点过分了。
毕竟是一条人命。
就这样无辜的消失在母子俩的争斗中。
如果我是沈念珠的话,最亲爱的父亲因为爱的人而死,只怕一生都难以释怀。
更加不会再与曾经的爱人有何瓜葛,宁愿相忘于江湖。
吃完火锅,我去卫生间补妆,梦魇打电话过来让我去医院陪他。
我应了他。
他与我息息相关,而且很可能是路远琛的生魂,我不能弃他于不顾。
走到走廊时,我不经意间看到沈念珠,她挽着一个中年男子的胳膊,我驻足细看,那个中年男子好像是燕邢一直未露面的父亲——燕明朝。
作者有话要说:
☆、r13梦魇
我赶紧侧过身,以免他们看到我。
直到他们从我身边走过,我才转过身,沈念珠银铃般的笑声传入我的耳朵。
我听起来颇为刺耳。
我见过她为数不多的几次,都没有听她这样笑过,反而是离开叶南宁,她笑得这样开心。
想到叶南宁为了她自甘堕落,寻死觅活,我真想赶快去打醒他,他的白月光很可能是别人墙上的蚊子血。
我凝神沉思,如果她父亲去世,她母亲重病,不出意外的话,她应该在家照顾母亲,怎么会突然出现在这里?
我打电话给一家侦探社,让他们帮我调查一下沈念珠的情况。
这一切太可疑了。
燕明朝和沈念珠,我嗤笑,还有那个何悠。这个老男人还真是老当益壮。
愤怒涌上我的心头,我压着怒气去找叶南宁。他还在原位等我,看到我,他笑着问:“怎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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