脱口而出:“匀棠?”
作者有话要说: 个人还蛮喜欢匀棠这名字
☆、〈三〉烟火绽放的瞬间2
鬼群一路横冲直撞往镇外而去,彩罂不知怎地被并入其中无法脱离,眼见逐渐远离名山镇,心里一阵慌。鬼群后半端突然有只鬼发觉她是个生面孔,叫嚷了起来,身旁的几只鬼也发现,众鬼合力把她抛飞出去,她退了几丈外才停住。
彩罂身处偏僻的野地,想着要尽快原路而返,不能让鬼先生担心。夜空中粗劣嘶哑声此起彼落,她抬头一望,四周高大的树群枝干上头有数不清的乌鸦巢,无数对鸟眼盯得她心底发寒,她握紧小罗灯把手,努力以自己最快的速度离开。
好不容易脱离乌鸦群的势力范围,路旁两只乌鸦的啄食声吸引她的注意,一只雪鸽几乎肚破肠流让她不忍直视。
“你们别吃了!”彩罂明知徒劳无功仍是上前阻止。
“不过是只孤魂野鬼,少指使我们,滚开!”乌鸦恶狠狠说完竟吃得更尽兴。
雪鸽灵从破败的躯壳中浮出,默默看着自己的身体被蚕食鲸吞,彩罂见着心疼,运用薄弱的鬼力拾起小石头往乌鸦身上丢,乌鸦被丢疼了扑翅大叫,终于放弃吃剩一半的雪鸽尸体。
彩罂蹲在雪鸽尸体前费力拨土掩埋,不知过了多久才完成,最后在隆起的土堆上放一块小石头,双手合十。
雪鸽靠近彩罂,歪着头凝视她。
“我只能帮你这样。”彩罂歉然。
“我能跟着妳吗?”雪鸽飞到彩罂手上,亲昵地啄着她。
彩罂将雪鸽捧高与视线平行,沉吟一会儿道:“我们去找鬼先生,请他同意。”
*
鬼四衍循着鬼群的墨线远离尘嚣,来到名山镇与虎威镇的交界处,一顶轿子中邪似地一下子上下震荡一下子左旋右转,四个轿夫跌坐在地,吓得牙齿打颤,谁也不敢靠近,轿子里的男子被颠得不停大呼小叫,叫了半天没人搭理开始求神拜佛。
鬼四衍以鬼力击退抬轿的几只鬼,轿子瞬间轰地落地,轿中男子惨叫一声便没了声息。
“谁让你多事!”为首的鬼出面斥责,他身形瘦小,有股阴柔气质。
“你们随意伤人还嫌我多事?”
“阿七,毙了他!”“是啊,大伙儿一块上,让他知道我们的厉害!”鬼群一阵叫嚣,为首被称为阿七的鬼一举手,众鬼立刻安静。
“我给你时间走人,别在这儿碍事。”
“该走的是你们,不走我可要下重手了。”这群鬼有二十来只,都是男子,尽管看来像乌合之众,不过鬼四衍初次面对如此数量的鬼群,心里有点没底。
“我们可不是毫无理由就对付他。”
“无论理由为何,你们都没资格任意妄为,去地府报到吧,我可以送你们一程。”
“我们都是冤死鬼,集结起来是为了教训那些在人间为所欲为的恶人。”鬼四衍释出善意让阿七静下心来试着解释:“那家伙是虎威镇的大地主,凭藉祖上余荫作威作福,去年秋收的成果并不好,他却要佃农加倍给地租,不给就收回田地还胡乱羞辱人,这样对他算客气了。”
鬼四衍不尽信,问起已经躲在一旁的四个轿夫:“轿子里面那位的风评是不是很差?”
轿夫们你看我我看你,迟迟不敢应声,他们见不到鬼群,一方面觉得鬼四衍一直自言自语是个怪人,另一方面又觉得他是来帮忙的,终于有个轿夫点头还嗫嚅了句:“苛扣我工钱。”
其余轿夫点头如捣蒜。
“既然如此我就睁只眼闭只眼,这次放过你们,你们走吧。”
“你凭什么一副大发慈悲的样子,我们还没教训够呢。”阿七对轿子投以锐利的目光。
“你们想教训他到何时,到他悔悟或至死方休?”
“都有可能。”
“他终有自己的报应,不是你们能左右的,放手吧。”
“报应?等到那时不知又有多少人受害,我们不可能放任不管。”
“你们毕竟是阴间之物,不该干扰阳间的事情。”
“那你阳间之人也别来阻止我们!”阿七一声令下,众鬼出动朝鬼四衍袭来,尚未近身就被一一打飞。阿七觉得鬼四衍很特别,明明是人却浑身阴寒之气,尤其散发红光的右掌很慑人,只是一挥就打退他同伴,困惑道:“你是什么人?”
“道士。”
“哪有这么邪门的道士。”
“觉得我邪门就快走。”
阿七冷哼一声,借着同伴的掩护接近鬼四衍,趁隙朝他肩胸穴点了一下,见他右臂一阵脱力便转往后背欲进一步攻击,手腕不知何时已被无数红丝缠绕,挣脱不开:“这什么东西?”
“月老的红线呀。”鬼四衍的右臂尽管软麻无力但不忘及时制住阿七。
阿七扬起没被束缚的手又要点穴,红丝随即缠了上来把他双手绑缚在一起,再也动弹不得。众鬼见状想解救他,鬼四衍立刻以阿七护着己身,使他们不敢轻举妄动。
“无良道士!”阿七啐了一口。
“嘿,我可没说过自己温良恭俭让。”鬼四衍说笑完转向众鬼:“想要你们头头没事就离开。”
“放胆攻击,别怕。”阿七不顾自身安危地鼓励,众鬼彼此对视,犹豫不决。
“你不怕出事,难道也要他们跟着陪葬?他们有几斤几两重你应该很清楚。”
“你想怎样?”阿七也明白他们能对付的只有常人,碰到道士僧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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