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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什么她觉得这对话有点奇怪。
卫启濯有意无意站在萧槿面前挡住卫启沨的视线:“外头状况如何了?”
卫启沨暂不答话,只是扫了一眼烤架上剩下的半只山鸡。
萧槿其实很爱吃。当初萧枎跟他献殷勤不成,萧槿还将萧枎做的那两份清蒸大虾顺跑了——他当时没对萧槿表现出多少特别,但实则一直在暗中注意着她。
卫启沨又留意到一旁安札的帐篷,神色有片刻的阴沉,即刻又复归平静,淡声道:“已经无事了,四弟跟弟妹可以下山了。”
两人说话间,许高也闻讯赶了过来,上来询问卫启濯这边的状况。
萧槿无意间往卫启濯身后扫了一眼,忽见草丛中似有莹莹绿光出没,心头一凛,快步上前,扯住他的衣袖小声道:“夫君看那是什么?”
卫启濯目光扫过去,突然捏了捏她的手,低声让她后退,旋招手示意一旁的护卫将袖箭递给他。
卫启沨也察觉到了异常,转头一看,面色一沉。
余人纷纷转身看去,唬得惊呼:“那边似有狼!”
卫启沨从护卫手里夺过一副弓箭,张弓搭矢,连发三箭,不消片时,与卫启濯一道将那只野狼射杀。
萧槿见他两人一个比一个镇定,简直怀疑对面那扑通一声倒在地上的其实只是一只哈士奇。
卫启濯见那只独狼已被射杀,转头又哄孩子一样柔声安慰萧槿不用怕云云。萧槿扯扯嘴角,忍不住想,是不是如果周围没有人的话,他还会抱着她给她拍拍后背。其实她并没有多么害怕,毕竟周围这么多人,又带着武器,对付一头狼绰绰有余。
她倒是觉得这只狼出现得有点奇怪,毕竟帐篷旁篝火正旺,四周人又多,按说作为一只独狼应当离得远远的才是。难道是饿得狠了?但为什么那只狼被射杀时没有发出惨叫呢?
卫启濯也想到了同样的问题。他领着几个人上前察看那只死狼,借着火把的光,隐约瞧见狼嘴里叼着一块木牌,命人拿起一看,只见上面写着八个字。
东宫不仁,潾堪元储。
卫启沨提步上前,瞧见这八个字,便是一顿。
元储是太子的别称,这“潾”字,大约可以理解成益王的名字。
卫启濯面色一沉。木牌是被硬生生卡在狼嘴里的,显然是有人故意设计的。只是篝火狐鸣这种事,不信的人觉得是胡扯,相信的人照样疑神疑鬼。
不知为何,卫启濯忽然想起了之前那个土匪头子。
“四弟真是不虚此行,出来烤肉露营都能捡到这么个牌子。”卫启沨似笑不笑。
许高看得满头冒汗,他不过是来救人的,怎么就碰到这么个烫手山芋。
卫启濯面上却是无甚波澜。他折回去将木牌拿给萧槿看了,轻声道:“咱们今晚不能一面吃烤肉一面看星星了,等我改日再带啾啾出来好不好?”
萧槿连连点头;“好。不过我要将剩下的那半只烤鸡带走。”
卫启沨归家来后,便被傅氏叫了过去。
傅氏劈面就质问卫启沨是不是看上了自己弟媳。卫启沨直道她这是捕风捉影,掣身便走。
傅氏脾气上来,咬牙道:“你不承认也不要紧,我这就去告诉你祖母去,看你祖母会不会将勾引自己二伯的狐狸精赶出家门!”
卫启沨步子一顿,回头道:“母亲打哪里看出儿子喜欢自己弟媳的?儿子今日赶去城南不过是为了做个样子而已。出了这等事,顺天府尹都惊动了,我知晓了,自然是要去看看的。顺天府尹之后必定是会上报的,当时又有那么些人在场,母亲认为他们瞧见我闻讯后亲自赶来找寻堂弟,将来会不出去帮我传扬么?这事落入陛下耳中,陛下也会对我改观。与其跟表妹游赏,不如去做些更有益的事。”
“再者说,我若真是喜欢弟妹,当初她未嫁之时我就央父亲母亲去提亲了,何必等她做了弟妹再来痴念呢。”
傅氏一时哑然,这也是她一直想不明白的问题。但她仔细回想一番,觉得儿子当时那种焦灼似乎不是装出来的,倏忽之间心里一动,惊疑不定道:“那你……你不会喜欢……”
卫启沨面色一冷:“母亲切莫多想。”言罢拂袖而出。
他不能说实话,或者说,他暂时不能说实话,这样会给萧槿带来无穷的麻烦。
方才说出那些话时,他其实觉得十分讽刺。他当初一面顾忌着自己那堕马大劫,一面又想顺着前世的路径走下去,若非如此,他早就使尽手段让父母去萧家提亲了,之后哪里还有卫启濯什么事。
卫启沨凝着远处寥落的灯火,眼神沉暗。
野狼嘴里叼着木牌的事很快就传到了永兴帝的耳朵里。他震怒不已,将当事者传召至御前仔细询问了,又与各堂官计议一番,最后决定先将相关案犯抓捕归案,再着刑部仔细审问。
然而在廷议上,他见袁泰似乎欲言又止,便在众人散去后,私底下询问他可是有何提议。
袁泰一礼道:“启禀陛下,臣并无提议,臣只是觉得此事有些蹊跷,怎么就这样巧,这种事就让卫大人遇上了。”
袁泰言至此便戛然而止,但余意无穷。
永兴帝沉容半晌,挥手命他退下。
他可以对朝中党派之争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但是对于储位之争,是一定要掐灭的。他尤其厌恶那些自作聪明妄图辅佐旁的皇子上位的,这种坏事的见一个碾死一个。
但以他对卫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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