召赶紧玩得差不多了,收拾干净,跟我去你李伯父家道歉,把亲事订下来。”
段如碧笑意僵了片刻,道:“老爸,你不是不知道,我跟李思合不来。”
“欢喜冤家多得是。”
“我不喜欢他。”
“感情可以培养。”
话说不到一个频率真是让人窝火,段如碧直接道:“你跟李伯父一条船上就是了,不要让我也上贼船。”
段怀清面沉如水,脸上的褶皱都因此凝固加深了一般,显得越发威严。
他猛地拍向桌面,沉声道:“你胡说什么!”
段如碧有恃无恐:“就是字面上的意思。”
原以为段怀清会就此发作,谁知他深吸一口气,起身在书房里来回踱了几步,像是强迫自己冷静,随后停在段如碧面前,俯视着她:“既然你都知道我们和李家是一条船上的,就更应该理解爸爸的苦心。”
段如碧不慌不忙地回视他:“爸,你和李伯伯官商哥俩好,跟我没关系啊,难道我和袁召在一起,我们家跟李家就决裂了?”
段怀清斩钉截铁地说:“没错。”
段如碧一怔,只听段怀清继续说:“一来确实是我们两家关联颇多,二来我确实也看中李思的能力,这小伙子以后绝对是个人物,三来,袁召这人底细你根本不清楚,他留在你身边,恐怕别有用心。”
段如碧想到这些天查到的资料,心里清楚七八分,没想到他爸爸这么忌惮袁召,难道真的怕他报复?
段如碧抿唇,一言不发,眼神里透出的倔强直直地钉在她爸脸上。
“当初你跟他分手的时候,我去找过他。我给了他五百万,让他不要找你。”
段如碧的心突突急速跳动两下,眯起眼睛,那里头几乎要喷出火。
段怀清退后两步,找回自己的节奏:“他拿了。可为什么五年后他又出现?你觉得这样的人会是真喜欢你,我的宝贝女儿,是我把你养得太好,什么都按自己性子来,根本不考虑后果。”
“你给他五百万,真的只是让他不要找我?”段如碧冷笑,“还是让他不要找你?”
她很想听袁召的话,不和老爸争,但实际上她做不到,她听不得别人污蔑他。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段怀清不接话,反将问题抛还给她,无非是想知道她了解有多深。
“爸,你们上辈子的事,我不想管。李伯伯逼得袁故入狱,可袁召都是无辜的。”
段怀清粗粗的浓眉一跳一跳,他不语,紧紧盯着段如碧。
“我不傻,李思和袁召关系这么恶劣,只是因为相互斗气竞争?若不是隔着家仇,袁召如此随性的人不至于跟他杠上。”
段怀清很快回过神,毕竟有些事瞒得过外人,瞒不过自家人。
可是,他这个女儿已经被袁召下了*汤,跌进坑里还不自知,他没好气地瞪着自己的女儿,质问道:“一个敢和黑道周旋的人,会无辜吗?”
他这话说得跟李思如出一辙。
“他是被迫的,他一个无父无母的人,要还债,他能怎样?”
段怀清又开始来回踱步,不住地摇头,自己怎么会生出如此天真的女儿:“你是我女儿,打开天窗说亮话,逼得袁故入狱的,不是李望年,逼得他自杀的,不是李望年,逼得他被黑道追债的,也不是李望年!”
他说这话的时候颇有点咬牙切齿,因为有些气急,一手撑着桌沿,重重喘气。
段如碧的背脊陡然僵直,不敢相信地望着父亲,她的心脏一下一下,沉重地撞击着胸腔,简直让她透不过气。
“本来我还在考虑什么时候告诉你比较合适,但你似乎已经知道不少了,与其从别人那里道听途说,不如自己看看吧。”
段怀清朝保险柜一指,正是那本旧旧的笔记本。
她狐疑地看着他,好一会才伸手去拿。她本以为这本子会是老爸的记账本,虽然老土了点,但像她父亲这辈子的人,不一定用电脑这么先进的记录方式,说不定就记在这种老式本子上。
她也想过看到些不该她知道的公司□□,比如某些被压下的丑闻之类的,这也不是什么大事,没有一家公司没有秘密。
但她怎么都没想到,看到这上面的东西后,她全身的神经都在发出悲鸣一般颤动起来。
本子上的东西并不多,也不复杂,正是因为这样,才令人心惊。段如碧的脸色迅速发白,眼神中的不可置信涣散开来,喉咙口像是堵了团棉花,需要张开口呼吸。
书房里安静得诡异,段如碧几乎要借助扶靠书桌的力量才不至于站立不稳。
那些从各处听到的、看到的、猜到的信息,碎片一般,带着尖锐的锋芒,向她席卷而来。
“看起来,你很受打击。”
段如碧浑身一震,段怀清却是一副早料到的样子,说这话时,甚至有一丝理性过头的残忍。
段如碧下意识地摇了摇头:“不可能。”
但她知道,这才是真相。
梁见空说的段怀清的秘密,李思说的会让他们再次分手的真相。
害了他们一家的不是李望年。
而是,他们段家啊。
好一招借刀杀人,虽然是李望年授意,但毕竟实际手起刀落的是段怀清。
段如碧坐在沙发上久久无法回神,她意识到,段怀清其实是故意让她知道这一切的,不是今天就是明天,所以他才会把这么重要的本子放在这个保险柜里。
前两天,她自己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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