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段时间再谈。
听到她想让自己离开,柯一宁侧过脸做了个深呼吸。
短暂的几秒钟,待再回头面对洛洛时,他的嘴角又挂起了温暖的笑容,语气也恢复了柔和,“那好吧。”
柯一宁说完这三个字,忽而眯了下眼睛,右手掌不自主的握紧,在看到洛洛隐忍着痛感微微皱了下鼻子时,用力一扯,就把她拉到自己怀里抱住了。
“柯一宁,你到底要干嘛?”黎洛洛在他怀里挣扎,觉得这人肯定是中邪了,怎么一会儿一变的,跟小时候的性格完全不一样了,让人摸不透。
“别动,我不逼你了。”柯一宁紧紧拥着她,侧头贴着她的下巴说话,从旁边看去,俩人就像是在接吻。
黎洛洛用右手抵着对方的胸口,脑袋往后闪了闪,躲避着可能的碰触,气得咯咯咬牙,“那你还不放开手,要演韩剧吗?”
她才说完,柯一宁就笑了,可仍旧维持的这个恼人的姿势,在她耳边撒赖的请求,“再抱五秒钟可以吗?我保证以后绝不会再这样,今天你拒绝我已经拒绝的够多了,不会连这么一点小小的要求都不能同意吧。”
“少废话,你说话的功夫都不至五秒了,可以放开了。”
“那不算,得从现在开始。”
“你!”
“我什么?别耽误时间,来计时吧。”
黎洛洛恼火,“你说我在耽误时间?”
柯一宁点点头,下巴无意间擦了下她的脸颊,“对,你还在耽误。”
“好好好,我怕你了,一二三四五,到了。”
“好。”
才一数完,柯一宁就放了手,同时向后退了一小步拉开彼此间的距离,又换上了那副温文尔雅的斯文模样,与刚才的无赖对比,简直判若两人。
“洛洛,那我回去了,抽空给你打电话。”
“好走,不送。”黎洛洛狠狠瞪着对方,从齿缝里挤出声音,“柯一宁,原来你变得这么恶劣,恶趣味,恶贯满盈!”
“是么。”柯一宁垂下眼皮,弯弯嘴角,“如果你不喜欢,我以后会改。”
“谁管你改不改,再见!”
黎洛洛气势汹汹的呛了对方后转身就走,她可不想再继续面对那双暗淡的眼睛了,也不想再听见他带着涩意的话,这一切,都会让她感到无法平静。
结果才回到家里,还没容得她平静两分钟,袁慧珍就从卧室冲出来一顿审问,让她把有关柯一宁的事情交代一遍,务必做到事无巨细,坦白到底。
她一头扎进沙发里,连连哀嚎,用靠垫捂住脑袋扮鸵鸟。
“饶了我吧亲妈,人家真的想静静。”
“不行。”袁慧珍拽她的胳膊,去夺那挡眼的靠垫,“你先跟我说完再静静,想怎么静就怎么静。”
黎洛洛继续哀嚎,“您到底想知道什么啊?我自己都不知道怎么回事儿呢。”
“你个死丫头还装,当初那么小就为人家要死要活的,你以为我不知道?”
“啊?”
这句果然够刺激,她当即就扔掉靠垫坐了起来,所有的震惊都写在了脸上。
袁慧珍没理会,接着控诉,“我当时还以为这孩子家里出事了,跟你爸都不敢再提,你说你们俩,从小在一起感情那么好,他出国前为啥就不来告诉一声呢,要不是见他今天一副诚恳的样子,我真得好好问问。”
“您刚才问的也不少了。”
她好意提醒,没想换来了一个白眼儿。
“那也没问他当初怎么走那么突然。”
“因为……”
黎洛洛坐直身体,在这个温热的下午,认认真真的和袁慧珍把柯一宁的事情讲述了一遍。
她一直以为当初的事情只对自己有伤害,却从不知对袁慧珍和黎涛来说也是有影响的,当初他们夫妻看出来这两孩子之间处的比别人好,却没太往深了想,只要不作些出格的事,他们就都装作不知情,采取默默观察的态度去尊重孩子们的相处。
直到柯一宁全家突然失去了音讯,洛洛的状态又一天比一天差,他们才渐渐意识到问题的结症,但那时候为了不让孩子痛苦,谁也没刨根问到底。
也因为黎涛劝解过袁慧珍一句话:就算洛洛还是个孩子,也要自己学着迈过这道坎儿,我们能做的就是引导和帮助,而不是逼迫孩子去忘记。
☆、谈话
黎洛洛让袁慧珍的话震到了,闹了半天自己当年所隐瞒的那些事全都没逃脱过父母的眼睛,包括“忘不了”的名字,什么随意起的,那就是一种变相的寄托。
也亏得父母足够宽容,竟是这么多年都没戳破这个谎言。
如果不是再偶遇到柯一宁,估计袁慧珍还是会把这件事留存在心里,洛洛一天不聊起,他们夫妻也不会去主动问。
前两年“忘不了”突发病死了,黎洛洛哭的涕不成声,挂了袁慧珍的电话后眼泪就没停过,伤心的程度把姜昱吓了一跳,还以为家里出了大事,立刻就要买机票带她回去。
然而他正急着询问航班时间,坐在床上抹眼泪的黎洛洛却跑了过来,直接把手机抢过去挂断,吸吸鼻子跟他说:“家里没出事,不用订票。”
姜昱心疼的将她拉进怀,像哄孩子一样用手掌安抚着问,“老婆,那告诉我到底怎么了?你怎么哭成这样?”
让姜昱这么一哄,黎洛洛鼻子酸了下,眼泪又差点流出来。
她哽咽着告诉了姜昱原因,对方一听说去世的是只宠物犬,心里悬着的石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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