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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常男人遇到这种状况,必然是一个头两个大,恨不得赶紧解决了事情走人。
可宗政烈却悠哉的晃了晃红酒,细细的品了一口。
我嘴角抽了下,耐心的等着。
莫妃急了,朝着我这边跑过来:“哥,嫂子很喜欢那枚戒指的,嫂子对我好,我自然也不会让嫂子受委屈,这么多只眼睛看着呢,我的脸好痛,你可要为我和嫂子做主。”
莫妃刚才存心要挑拨我和蓝思妤,坐收渔翁之利。
此时见我不按套路出牌,赶紧弃车保帅,又在宗政烈面前装好人卖可怜。
我在心里冷笑,不动神色道:“刚才宗政太太说的明白,这戒指是她跟烈总商量妥当后赠予我的,难不成,你是在怀疑你的哥嫂感情不和睦,容易被第三者插足吗?”
莫妃一堵:“你!我,我不是这个意思!哥!”
宗政烈端着红酒,不说话,就那样在众人的注视下俯瞰着我,眼底透着几抹兴味。
他伸手,将莫妃拉进怀里,一下又一下摸着她的头。
宗政烈神情平和极了,浑身的气势也难得内敛。
可就是这样一个平易近人的宗政烈,却令莫妃眼底充满了慌乱,好似摸她头的不是手,而是刀子一般。
很快,她的额头上就生出了细汗。
我面对宗政烈站着,也有点发怵。
现在的宗政烈太诡异了,就好似一座待喷发的火山。
蓝思妤脸色微变,赶紧上前就欲拉莫妃。
就在此时,宗政烈却突然停住了手。
他把玩了几下手里的戒指,大拇指一弹,戒指便叮的一声在空中翻转了几圈,啪的掉在了人群里,滚落到了不知何处。
蓝思妤看着莫妃的眼睛一凛。
“不值几个破钱的劳什子玩意儿,闹这么大场戏用不用我给你们每人一笔出场费?”
“收起你们那点上不了台面的小心思,该干嘛干嘛去,我做事儿,轮得着你们左右么?”
宗政烈眉宇间透着一丝不耐,当着众人的面儿就突然把我扯了过去。
他按着我的后脑勺,径直将我的脸往他的衬衫上一搂。
很快,一个口红印又出现在了他的衬衫上。
口红印很红,跟领口上的那个形状颜色完全一致。
他微眯着星眸,勾唇嗤笑:“不是想知道口红印怎么来的么?就这么来的,她嘴型好看,我乐意挂几个在衬衫上,不行?”
莫妃气的脖子都粗了一圈,可她到底还是嘀咕了几句行。
蓝思妤打圆场:“白小姐,小妃不懂事,冒犯之处还请见谅,老公,你消消气。”
这下子,我整个人都傻掉了。
我怎么也没想到,蓝思妤在宗政烈的面前地位竟然这么低。
完全就是一副跪·舔的模样。
而宗政烈,天性狂傲,又有嚣张的资本,根本就不会给触碰到他底线的任何人一丁点面子。
他说过,他最讨厌别人算计他。
她们让他丢了面子,他睚眦必报,也不会给她们任何面子。
我呆愣的站在宗政烈面前,整个人好半天都回不过神来。
这个男人,完全出乎我的意料。
我以前一直以为他只是不把我放在眼里,如今看来,他根本就是不把任何人放在眼里。
你不惹他,他谦卑有礼。
惹了他,分分钟让你怀疑人生。
脑子里乱糟糟一团,我的第一反应就是逃离这里,逃离宗政烈,逃离开这里的每个人。
他们的世界太奇怪了,夫妻不像夫妻,兄妹不像兄妹,朋友不像朋友,阶级划分太过于明显,让人不寒而栗。
仿佛所有的亲情、友情、爱情,都被利益所淡化,变成了累赘。
宴会终于结束,古慕霖急匆匆的从外面进来。
远远的看到他,我快步就跑了过去。
古慕霖呼吸有些不稳,不好意思的跟我解释说他临时有点事,把我一个人丢在了晚宴,十分的抱歉。
我哪里还能听得进去他的道歉,拉着他的手就让他带着我走。
我顾不得他会不会被一群母猪轮了,我现在满脑子的念头只有一个,那就是离开宗政烈。
我只是个普通女人,这趟浑水太黑,我怕再待下去会淹死,最后连骨头渣子都剩不下。
古慕霖看了下我的脸色,什么都没问,拉着我的手就带着我上了车。
坐在车里,我远远的看到莫妃和蓝思妤陪着宗政烈从拍卖厅里走出来,两个女人就好似没有发生厅内的事情般,蓝思妤时不时还跟宗政烈说几句什么,看得出来,极为体贴。
我紧紧拧着眉头,艰难的问古慕霖:“大清不是早亡了吗?蓝思妤到底中了什么邪,明知道老公出了轨,怎么还愈发体贴温柔了?”
这是什么鬼脑回路。
古慕霖发动车,一边打着方向盘一边笑道:“你以为所有人都跟你一样追求爱情吗?”
“在现在这个浮躁的时代,十万块就可以让一大把人跪下吃屎,她这点委屈算什么。”
古慕霖的话可谓是血淋淋的,很现实。
可我并不认同。
我冷哼:“生而为人,不要尊严,失了骨气,舍了七情,只剩六欲,那人和动物有什么区别?”
“货币的诞生本来是为了方便人交换物资,交流感情,共建美好家园,怎么现在反倒成为了奴役人的工具了?”
古慕霖笑:“等你尝过没钱的滋味,再尝尝有钱的滋味,你就会明白,为什么那么多人明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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