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气,就克制不住爆了粗口。
“我们是一天24小时跟在易太太的身边,可总不能陪她一起上卫生间吧,谁知道她会偷偷地藏着一块碎片,”出声反驳的是一个短头发的护士,她不服气地抬头看着女医生说,“程医生,你又不知道易太太发起病来有多可怕,她还差点害死自已的儿子。”
说好听点是抑郁症,谁知道易太太是不是得了精神病啊?短头发的护士想,她还记得易太太第一天被送往疗养院的情况,整个人就像发了疯一样,对任何人又抓又咬。
那天她刚好值班帮陆教授一起照顾发病的易太太时,突如其来地被咬了一口,手臂上的伤口到现在还疼着。
真不知道易太太上辈子是修了什么福气才可以嫁给像易先生那样完美的丈夫,拥有一个像陆教授那样的蓝颜知己,还生下了这么一个漂亮聪明的小男神,堪称人生赢家。
不过这样的女人最终承受不住上天赐予的福气,结婚不过一年就患上了抑郁症,然后最近被易老太太嫌弃地送到了疗养院。
“闭嘴!”女医生的声音跟一道低沉的男中音一起响起,门口站在一名中年男人,大概40多岁,西装革履,目光严厉。
吴管家今天抽空来了一趟疗养院。
他身后跟着一个20岁左右的女孩,手上拎着一个水果篮,眼睛没有看向四处,只是盯着自已的鞋子看。
还没有走到病房门口,吴管家就听到有人在非议自家太太,立刻出声斥责了。
他大步走向了病房,推门而入,一眼就看到躺在病床上的女主人紧闭着双眼,纤细的手腕上包扎着厚厚的白色绷带,脸色顿时一黑。
这才送往疗养院几天,就出了这样严重的事情。
他该如何向远在国外的少爷交代?
“这是怎么回事?”吴管家威严地扫了一眼女医生跟他身后的护士们,“我们太太好端端的人怎么会闹自杀?”
好端端的人,额?女医生滴汗了,不过她不会傻到去反驳病人“家属”的质问。
吴管家丝毫没有感觉到理亏,隔着门缝悄悄地打量了一眼病房内的环境,满意地点点头,没有镜子,没有瓷杯,没有花瓶,只有一张床,一张小圆桌以及几把椅子,布置地十分简单。
越是简单的布置,女主人发病起来才不会磕伤自已。
迟迟没有得到答案的吴管家其实心里早就明白了过来,他不是不清楚女主人的病情,以为送到疗养院里或多或少会对女主人有所帮助,可眼下这种情况的发生,他就知道女主人的病非但没有好转的倾向,反而还有变本加厉的可能性。
看来少爷的要求是不能答应了,吴管家想。
家里的佣人虽然很多,可小少爷生性顽皮,又对患病的太太存着一份濡慕之情,常常会借着这个借口那个理由亲近她。
问题是太太不是平常的母亲,她患有严重的抑郁症,有时候总会无缘无故地发脾气,家里的佣人难免会有疏忽的时候,这个时候小少爷就发生了那样的意外。
“吴先生,”女医生沉思了一会儿,斟酌了一下用词,“我说这个话绝对不是要推脱我们医生护士们的责任,其实易太太送到我们疗养院的第一天,额,这个精神方面仿佛受到了什么大的刺激,导致她最近一个礼拜的情绪相当不稳定,所以出现有自杀倾向的想法很正常……”
说到“正常”那两个字的时间,女医生硬生生地把声音放低了下来。
吴管家是个聪明人,一听这话就知道对方所想表达的意思。
简单的说,女主人被送完疗养院的时候精神方面确实受到了一定的刺激,而且抑郁症这种毛病严重的时候确实会产生类似自杀的想法。
少爷的工作很忙,有时候会常常不在家,如果把女主人从疗养院里接回家的话,万一情绪不稳定闹自杀又刚好被小少爷看到那怎么办,这会对小少爷年幼的心灵产生巨大的影响。
“吴先生,您放心,”女医生言辞恳切,她朝着眼前的吴管家保证,“我们这里有专业的医生以及护士,如果易太太有什么事情的话,可以及时地发现,及时地采取措施治疗,不过会这次的意外确实是我们工作上的疏忽,我保证下次不会出现这种类似的疏忽!”
不能让这位吴先生产生那种去别的疗养院的想法,她知道易家的背景以及财力,如果患病的易太太能够继续留在这里,那么年底在美国预定下来的那批昂贵的仪器,所缺资金方面的问题肯定会被易家解决。
“我希望少夫人这是最后一次发生这样的意外,”吴管家沉思了几分钟,妥协了下来,对外他仍旧喜欢在外面称呼童婳为“少夫人”,虽然女主人曾经要求不要用“少夫人”这种称呼来称呼她。
眼下女主人这种情况,还是不方便办理转院手续,再说,这家疗养院的股份他们易家就占了不少的份额,在照顾患病的女主人方面肯定会尽心尽力。
“程医生,我们家夫人现在会出现这种情况,归根到底还不是你们做医生做护士的责任,这件事情希望您能给我一个交代,”吴管家的语气不容置疑,犀利的眼神上下打量了屋内的护士们一圈,声音提高了几分,“另外,我们家夫人只是暂时住在这里养病一段时间而已,等少爷回国后会亲自接她回家。”
少爷在乎生病的妻子,作为一个合格的管家,他在外面必须要好好维护好少夫人的面子,千万不要再传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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