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说他在外面乱来了,在事业上有进取心,又有了家庭观念,知道为他人着想。一个女人配不配一个男人,不在于其他,让一个男人能够因为她变得更加优秀更加好更热爱生活,那么,这个女人就是这个男人最好的最般配的女人了,这些话,是你曾经对我说过的。我觉得柳箬对于楚未的意义,便是这样了,为什么你在公公婆婆面前总说柳箬和楚未在一起不好呢。你知道公公和婆婆都是很信服你的话,他们相信你,你却说这种话。我真的不能理解你。”
楚骞本来搂着老婆要睡了,听她这一大席话,他本来轻轻抚摸杨眉背脊的手就停顿了下来,他沉默了好一阵后,才说:“我说了,让你不要收柳箬的那些好处,你不听。”
杨眉笑了一声,伸手轻轻摸老公的脸,说道:“我是让她不要破费,但她在网上买了寄到我这里来,我难道不去签收让退回卖家那里去。再说,都是些十几二十块的东西,这难道算行贿了。要说行贿,那我也对她行贿了,我给她买了一套茶杯,上次我们去太行上旅行求的佛珠手串给她了,我和她好,难道不是你和楚未两人好吗?和妯娌打好关系,不是应该的?”
楚骞叹道:“你呀,就是心软。”
杨眉说:“我才不是心软,我就是个普通女人,我觉得任何人都会像我这样的。你就不能同我说说,你为什么那么讨厌她吗?”
楚骞有些烦躁,但他不会向老婆发脾气,过了一会儿,他就翻过了身躺平,眼睛在黑暗里望着头顶的天花板,说:“我不是讨厌她。我只是不希望楚未和她牵扯到一起。而且这个女人,真的是不一般的,心术不正。我已经提醒过楚未好几次了,楚未根本不听,一味觉得他那宝贝疙瘩简单又脆弱,反而是我犯了大错想要欲盖弥彰。”
杨眉一愣,“你又不说她哪里不简单,只是泛泛而谈,我哪里明白呢。要是你是指柳箬给我买东西贿赂我这件事,那我根本不敢和你苟同,我觉得这只是简单的人际关系,她懂得如何关心人,如何和人处好关系,这是优点,如果连这种优点都被说成不简单,心术不正,那你要让我怎么想。反而是那种什么礼貌都不懂,直来直去噎死人不偿命的人,更加好一些,惹人喜欢一些吗?”
楚骞只得回答她:“我当然不是这个意思。我是指,她这个人,目的性特别强,而且不达目的不罢休,什么手段都用,心术不正。”
杨眉说:“我倒没感觉出来。我的确看出她这人是个坚韧又目的性强的人,但哪里看得出她心术不正。”
楚骞听她要一直和自己辩论下去,就只得又翻过身来,将她搂进怀里,说:“大晚上,好了好了,老婆,睡吧,不要总说她。”
他虽然这样说,但在杨眉睡着之后,他却并不能入睡。
最近这段时间,他想了很多,有关建华集团当年的事。
他那时候刚大学毕业,分配了工作,是在机关下面做事,这时候,他的爷爷已经为他规划好了未来,爷爷希望他能够先在下面好好干,积累人脉和经验资历,然后一步步地往上爬,而且,他为他规划的终点,是他的父亲至今也没有达到的位置。
他的爷爷是个老革命,目光远大,高瞻远瞩,时至如今,楚骞才明白他爷爷是上看两千年,下看五百年的人物,他有那种远见,他为他规划的道路,自然是最好的路了。
但是,楚骞在最初就走岔了。
而且他是故意那么做的。
他太年轻气盛,去走一条被人规划好的路,让他觉得人生没有意思,而且太没有挑战,所以,他脱出了那个可以一直往上的轨道。
正好,他那时候认识了魏常平的弟弟魏瞻平。
魏瞻平在社会上打拼多年,见识广博,这吸引住了楚骞,楚骞虽然面上表现得傲然又不以为意,心里却是很有些向往魏瞻平的那些精彩的。
魏瞻平说他有一个贸易公司,问他要不要参股,楚骞被家里管得很严,囊中羞涩,哪里有原始资金,但魏瞻平说没关系,他给楚骞技术入股,所谓技术入股,其实就是人脉入股。
楚骞成了建华集团的股东,他靠着家里的关系,为魏瞻平牵了不少线,认识了不少人,那些人都是看着楚家的关系和面子给予魏瞻平以便利,楚骞其实那时候就知道,魏瞻平在背地里走私,但他当时并不觉得这有什么,即使他知道这是犯罪行为,但他认为谁敢拿他大少爷如何,所以他心安理得地拿了魏瞻平给他的分红,靠着这些钱,他过了一阵一掷千金的生活。
但随即,国家就开始大规模清查走私,而且要严厉打击,不少走私团伙都被抓了做典型,从重判刑,枪毙了一大批人。
魏瞻平当然赶紧收敛了,楚骞也发现了事情不妙。
而建华公司这时候还被人举报了,证据确凿,当时并不知道举报人是谁,只是能够通过那些证据推测是内鬼,据楚骞猜测,他觉得那人是柳霁。
柳霁其实没有参与公司背地里的走私,但是,他既然是建华集团的经理,他人又那么聪明,怎么会发现不了痕迹,而且,他居然可以慢慢搜集到那么多证据材料,即使至今,楚骞也佩服他的沉着冷静和做事的果决丝毫不留情面。
楚骞是有些恨当年的自己不够沉稳的,他向魏瞻平分析了自己的猜测,将内鬼指向柳霁,按照他的意思,是给柳霁一笔钱封口,魏瞻平当时也这么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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