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某某个玩儿伴,姜瑜不擅长聊天更不擅长应付孩子,幸好贺显很快回来,小娇立马转移了聊天对象。
聊了一会儿,三份米线上桌,服务员夹出一份问:“哪位不加菌菇?”
姜瑜一愣,反射性的去看贺显,只见贺显下巴一抬。
“她”
服务员把那份米线放在姜瑜面前,接着把剩下的两份放好。
“请慢用”说完转身去了别的桌。
贺显把烫好的筷子递给小娇一双,接着递到姜瑜手里,姜瑜接过垂眸看着米线升腾起的热气。
小娇夹起一筷子,呼呼的小口吹气,贺显抿了一口汤,眼神惊讶的抬头看姜瑜说:“没想到这么小的店味道却是不错,汤很好喝”
“恩”姜瑜拿起筷子拨了拨上面的蔬菜低声说:“你怎么知道我不吃菌类?”
“哦,这个啊”贺显语气淡然的回道:“之前和姜董聊天的时候他有提到”
姜瑜没吭声,等了一会儿似笑非笑的说:“贺律师有心了”
两人之间是氤氲而起的淡淡白雾,视线蒙了一层雾气,看不清彼此神色。
贺显注视着她说:“你的事,我一向记得清楚”
他的声音像是也沾了这湿润的雾气,似真似假分不清。
姜瑜一笑而过。
...
因为有个小孩儿,一顿饭吃了将近一个小时。
小娇身体不好,吃过饭就开始犯困,贺显结完账把小娇横抱在怀里往外走。
只不过一个小时,天色也已经很黑了。
因为是大学城的原因,加上这里小餐馆和超市很多,来来往往的人流的确不少。
姜瑜和贺显并肩走在一块,贺显抱着小孩儿说:“我去开车”
姜瑜“恩”了一声问:“要不要我抱她?”
贺显笑了笑说:“没事”
贺显停车的地方不远,差不多四百米的样子,走了没一会儿就到了。
贺显掏出钥匙,姜瑜站在副驾驶旁边,贺显解锁,轿车“嘀”的响过一声,灯光微山,就在这闪过的一瞬间,姜瑜视野里突然闪过一个人影。
姜瑜抬头去看。
什么都没有。
路上都是结伴而行的朋友或者牵着手的情侣。
姜瑜眨眨眼,开始怀疑那一刻看到的身影是错觉。
拉开车门,坐进去。
贺显把小娇送回医院之后,姜瑜也下了车,但没直接去停车场开车,而是去了办公室把那个信封拿了出来带回家。
回家洗完澡,姜瑜靠在床头点了支烟静静的抽,期间姜凯东给她打了个电话,无非是说城景最近事忙又处于紧张时期...
城景,永远是他的借口。
姜瑜全程无话的听完,半晌,那头的姜凯东无奈的叹了口气说:“等事情结束...我就去向你妈妈道歉”
姜瑜把烟从嘴里拿出来,声音像结着冰渣。
“人都死了,道歉有用么?”
话带着尖刺,扎在两个人的心口,她只觉得痛快。
姜凯东突然无声,半晌哽咽着,用带着疲倦的声音说一句不着边际的话:“你要是有你妈妈的一半我也放心...”
话音未落,电话先挂断。
指间的烟不知觉染到尽头,姜瑜浑然不觉直到烫到手,姜瑜把烟头按在烟灰缸里。
再拿出一根,点上。
猛吸一口,嘴里发涩。
这烟是她翻箱倒柜找到的一盒,放的时间久了,有点潮。
软哒哒的,烧起来味道也变了。
脑子也像犯了潮,沾了湿气儿,黏糊糊的浆糊一团。
什么都不能放久了。
时间一长,都会变。
从量变到质变,模样变,心也变,没准哪一天就变得你认不得了。
一根烟抽完,姜瑜又拿出一根点上,打火机“咔嚓”一声,火苗窜出来,她瞳孔里映出两星火苗。
火苗被姜瑜的清浅的呼吸扑打,扭曲了形状,像是在跳动、在挣扎、在求饶。
姜瑜轻吹一口气,火苗瞬间扑灭。
“呵——”
她笑。
“轰隆——”一声闷响从天际传来,姜瑜抬头望过去。
——夜风起,远处雷鸣渐近。
**
老宅。
把吴博士送走,张管家倒了杯热水站在门边,把身上外面沾的凉气散尽才开门进来。
姜凯东闭着眼问:“外面下雨了?”
“没,估计也快了,远处打闪呢”
“前几天好后的天,今天突然阴了,该是下春雨了”张管家说着把姜凯东的被角掖好,站在床边低声问:“老爷,熄灯吗?”
姜凯东眨眨眼,张管家拿过遥控器把灯熄灭。
“老爷,疼的时候叫我”
“嗯”姜凯东疲惫的应一声,就在张管家要关上门的时候突然要求:“把窗帘...拉开一点”
张管家走过去把窗帘拉开一道缝。
“再大一点”
姜凯东盯着床头,张管家一点点的拉,直到姜凯东喊停。
“老爷,这外面有闪——”
姜凯东闭上眼说:“没事,你去休息吧”
“诶”张管家应了转头又不放心的重复说:“老爷,疼了按铃,我就在隔间守着”
姜凯东没吭声,眼睛一动不动的盯着床头柜。
雷闪越来越近,蜿蜒有力像是劈开天际,闪光一瞬而逝混着隐约的灯光从敞开的窗帘里透进来,照亮姜凯东皱纹纵横交错脸和倦怠无光的眼神,顺着他的眼神一路映过去,最终停在床头柜上摆放的相片上。
一家三口,其乐融融。
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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