展初晓越听越心惊,几乎怀疑是自己耳朵出了毛病:
为什么田凤雪的声音如此低沉?简直——简直就像个男人一般!而且田宁心刚刚居然称呼她为“侄子”?!
所以,田凤雪竟然是个男人?!
这个发现颠覆了展初晓十余年的认知,虽然这些年里田凤雪的声音的确比寻常女子低哑,然而声音低沉的女子又不少见,加上对方行为举止没有丝毫男性化的模样,她从来都不曾质疑过他的性别!
但接下来那两个人所言让他更加心惊:田家居然想要谋夺展家的家产!
田宁心是疯了吗?带着个侄子埋伏在展家,就是为了亲手弄死她的丈夫儿子以扶持娘家上位?
简直滑天下之大稽!
那两人说起y-in谋诡计,声音自然而然便压低,展初晓听得断断续续,却已能猜出个七七八八。然而很多关键地方那两个人的交流几乎消音,心急之下,她干脆放出刚刚修炼出的神识,试探着靠近房门。
才一靠近,神识忽然感受到一阵剧烈的震荡,同时一道含笑的声音贴在她的耳边响起:
“哪儿来的小贼?”
展初晓大惊,反s,he性便要跳下墙头。却不想她才刚一动作,后领忽地一紧,竟是被人拎起来丢入院中。
她艰难稳住身形,转头望去,就看到一个身穿白衣的青年,正笑吟吟地站在他身侧,对上她的视线时还挑了挑眉:
“听墙角可不是好习惯,跟主人家打招呼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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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西南万万没想到,宫译所说的“帮忙”,居然是去主人家当梁上君子!
施展障眼法跟着对方七拐八拐,穿过数道防御后,他们赫然来到一间密室当中,眼看着宫译直奔最里面而去,莫西南挑挑眉:
“没想到堂堂青崖山大弟子,居然有这等爱好。”他说着颇为戏谑地横了对方一眼,“身为人师,跑到徒弟家中来当梁上君子,这行为似乎有些说不过去吧?”
宫译飘向前的动作一顿,颇为无奈的转过头,“都说过是受人之托。我来替她取一样东西,别的不会碰。”
莫西南不置可否的地翘起嘴角,他本就是随口调侃一句,这人竟然还如此认真地回答,这性格也太一板一眼了些。
不过他也很好奇,会让展初晓特地拜托宫译来取的是个什么东西。
展家作为大家族,密室的防御程度自然很高,然而他们两个人都已是筑基修为,远比布置密室机关的人层次要高。更别说他们二人一个是元神状态,一个熟知时空规则,根本不可能被这些机关拦截住。所以不过片刻之间,两人便来到了目的地密室深处。
密室深处有个多宝架,上面放着琳琅满目的珍宝:有凡尘俗世中少见的奇珍,也有修真界各种法宝和材料。宫译扫了一眼架子上的各式珍宝后,毫不犹豫伸手虚握,以真元将其中一物摄于手中,微微一笑:“好了!“
莫西南凑上前来,待看清宫译手中握着的东西时,有些诧异道:“这个就是展初晓点名要的东西?”这人手中握着的,分明是一团极细的丝线,上面并无光芒,看起来灰扑扑的毫不起眼。
“不错。”
宫译说着伸手将那团丝线递给莫西南:“项坠不在附近,只能劳烦你暂时帮忙收起来了。”
莫西南伸手接过,端详了一番。这些丝线此刻并未被激活,看不出有什么作用,也不知道展初晓为何点名要这东西,还让她师父特地来取一趟。不过他本就不是那种好奇心旺盛的人,看了一眼后便收入到储物袋内,打算等之后直接递给展初晓。
“目标到手,现在呢?”收好丝线,莫西南看向宫译,“这就离开?”
“嗯。”宫译点了点头,“我们……”话音戛然而止,他的面色忽然一变,语气急促道,“不好!初晓那边出事了!”言罢身影一晃,便向着密室外冲了出去。
莫西南也随后御笛跟上,几个呼吸间两人便出了展家,莫西南见宫译毫不避讳的模样,皱眉加速冲到他前方:“你指路,我去!”
宫译看了他一眼,身影一晃,化作一团清气缠绕在他身上。莫西南感觉身上一凉,仿佛被什么冷血动物缠上一般,神色却丝毫不变,脚步不停顺着他所指的方向奔去。
展初晓所在的位置距离展府不算远,地方却很偏僻。莫西南凌空御器一路来到她之前跟去的那个小院,远远便瞧见展初晓委顿在地,而她的前方,十数人正围着团团而站,其中一个穿着华丽的妇人正上前一步,抬手欲一巴掌扇下去!
见状莫西南一皱眉,右手屈指向着那边弹出一缕指风。破空之声呼啸而去,那院中之人其一敏锐的听到,挥袖拦截住他这一记攻击,高声道:
“何方高人?!”
莫西南没理会他,纵身从玉笛上一跃而下,身姿缥缈落在展初晓身旁,抬手一招,玉笛便缩回正常大小飞入他掌心,视线冷冷地扫过在场众人:“这么多人围攻一个,实在有些说不过去吧!”
之前那意欲扇展初晓巴掌的妇人刚刚被他那一记指风逼退,这会儿见他凭空出现,张口便是指责,顿时皱起眉:
“阁下是何人?我管教自己的子女,与你有何干系?”
管教子女?
莫西南望了望那妇人,依稀从她眉眼之间瞧见些许熟悉的轮廓,顿时了然:这人多半便是展初晓的母亲田宁心女士了。没想到第一次见面,就看到这位母亲带了如此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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