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竟也不知道自己是如此的,姥爷笑着将我打醒,继续他的故事。
二太太很受宠,与军人相敬如宾。好景不长,军人在解放前夕死在南京,姥爷说,那个时代的男人死得很早,就像母亲后来告诉我姥姥前任的丈夫在三十岁便死去是一个道理。大太太带着她房里的人在此后去了台湾,二太太守着军人在南京的空房子,住了几个月,也带着为军人生下的四个孩子回了娘家。
商人为女儿料理,带着四个孩子嫁了另一户人家,再没生孩子。
我便陷入沉思,那样一个黑白色调的年代,领着四个孩子,跋山涉水,周旋在自己的现实和梦境里。我那可怕的幻想又来了,在那座老旧的宅子里,人去楼空,徒留的女人长发及腰,站于堂前,那日欢庆的拜堂仪式,人潮涌动,放佛都历历在目,无法消弥。而今,青丝白发,旧时堂前,她丰盈的肌肤越发褶皱。
有人说,前世今生,用记忆相连,如若今生找寻到那些零碎的记忆,便能重复前世的故事。
我放佛能够透过女人忧郁的眼睛看到古宅里停放的棺材,卷翘的睫毛上沾满泪珠,那两棵进门时羸弱的黄桷树而今已洒了大半阴凉。
二太太四个孩子,女儿是大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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