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了一个小时,但在约定的咖啡馆等了两个小时,杨逸也没等到约翰.琼斯。
外面下起了雨,而且越下越大,在伦敦这种天气太正常了,杨逸端起新续的咖啡喝了一口,顺便瞟了一眼咖啡馆大门。
一个穿着风衣,带着礼帽的男人推门走了进来,他扫视了一眼,看到了杨逸之后径直走到了杨逸身前,低声道:“就是你”
“就是我。”
外面的雨下的不小,刚进来的男人拿下了头上的礼帽,脱下了风衣并随手挂在了旁边的衣帽架上后,朝着站起来的杨逸伸出了手,微笑道:“我是约翰.琼斯。”
“我叫杨逸。”
约翰.库克两鬓的头发已经斑白,看起来得有六十多岁了,但他的头发经过精心的打理,衣着非常合身,而且非常的精致,给人的感觉非常舒服。
约翰.琼斯的脸上挂着歉意而温和的微笑,在杨逸对面坐下之后,微笑道:“很抱歉让你久等了,今晚的天气可真糟糕啊。”
“是啊,感谢您能在这么糟糕的天气里来见我。”
约翰.琼斯的微笑突然凝固了,然后他摊了摊手,道:“你的父亲,他并不是一个易于相处而且好说话的人,我本来不想见你,但是想到既然你父亲让你来见我,那我就最好来见你一面,否则我很可能要付出什么承受不起的代价,所以我就来了。”
杨逸的表情也凝固了,他不知道如何作答。
约翰.琼斯对着招待要了杯咖啡,然后他对杨逸道:“现在我已经来了,你有什么想说的现在可以开始了。”
杨逸都不知道说什么好了,他愣了一下,想了想,才低声道:“我可能需要您的帮助。”
约翰.琼斯点头道:“这是预见之中的,请继续。”
“我”
杨逸觉得自己无法掌控这次会谈的节奏,和约翰.琼斯这种老间谍比起来,他嫩的就像刚出生的孩子,想要掌控节奏纯属自取其辱。
既然无法隐瞒,没得选择,又无法掌握节奏,那就干脆有话直说好了。
摊了摊手,杨逸沉声道:“整件事说起来不太复杂,十一年前,我的父亲和母亲都死了,前些日子我知道了他们的真正死因,而我想给他们报仇,但我要想报仇就得成为间谍,我想入行就需要有人带我,而我只能找到你。”
约翰.琼斯呼了口气,道:“复仇这可真是个糟糕的选择,复仇是完全没有意义的事情,而且会让你和你身边的人全都陷入非常危险的境地,所以我不知道能怎么帮到你,坦白说吧,如果你想找个人帮你复仇,那你就找错人了,我是绝不会帮你复仇的。”
杨逸立刻道:“我不是找你帮我报仇,我只是需要进入间谍这个圈子,了解这个行业。”
约翰.琼斯盯着杨逸,他思索了片刻后,沉声道:“那么你的仇人是谁。”
“不知道,我只知道我的父亲被人毒死了,然后伪装成了车祸,而我的母亲也死于中毒,被伪装成了心脏病发,但我不知道仇人是谁。”
约翰.琼斯摇了摇头,低声道:“年轻人,当你寻求帮助的时候,至少应该坦诚一些。”
“我真的不知道。”
“不,你知道,你在说谎,请不要考验我的耐心和判断力,以你的身份不肯把话说明白是可以谅解的,所以我才愿意听你说说真话,但是你在寻求我的帮助,而我可以选择不帮你,所以你最好还是说实话。”
杨逸觉得自己一直被人牵着走,但还是那句话,他没得选择,又没得隐瞒的实力,他甚至没办法在人家面前说谎。
“好吧,仇人可能是灰衣人,只是可能,我真的不知道更多事情了。”
约翰.琼斯的面上浮现了一丝疑惑,然后他低声道:“灰衣人是什么,或者他是谁”
约翰.琼斯不知道灰衣人
杨逸更加的疑惑,于是他低声道:“不知道,只知道这个名字,好像是一个组织,也可能是一个人,真的,我就知道这么多。”
约翰.琼斯盯着杨逸的眼睛,然后他终于点头道:“好吧,我相信你只知道这么多了,那个灰衣人是谁,我也不想知道,总之我绝不会卷入你的复仇,但是,现在说说你的需求。”
杨逸轻咳了一声,低声道:“我就是想成为一个间谍,不是为那个国家效力的那种,而是自己给自己干,我不知道你们业内怎么说,但我就是想成为一个间谍。”
约翰.琼斯微笑道:“间谍就是间谍,没什么特别的说法,也不会有人在乎你替谁效力,当然,间谍只是一个统称,其中还是有些分别的,比如说我就是一个商业间谍,而你父亲,他是一个情报商,他收购并出售情报,严格来说他就不算一个间谍,但这个行业里却离不开他这种人。”
杨逸点了点头,约翰.琼斯立刻道:“你父亲是怎么说我的,或者是遗言,或者其他什么方式,总之我想知道他啊说过什么。”
“他说你值得信赖,并留下了你的名字和电话,其他的什么都没说。”
“是遗言”
“是他留下的一个密码本,破译出来之后就是几句话和电话号码。”
约翰.琼斯长呼了口气,一脸无奈的道:“能被你父亲看中,我真不知道自己是辛运还是不幸。”
杨逸很识趣的没有说话,约翰.琼斯一脸无奈的道:“请恕我直言,你父亲可不是一个好相处的人,他狠着呢,如果他没死,那我绝对不会拒绝他的任何要求,我也不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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